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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新官上任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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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憤催人向上,杜羅衣算是深刻感悟到了這句話。幾乎是當晚,她就把這個故事的大綱給敲定了下來。

寫完之後,她頗有一種便秘了幾日的人無疑食用了瀉藥後的那種釋放和解脫之感。雖不清楚屆時市場反饋如何,可郁結已久的卡文消了,堵在心口的惡氣也出了,那便是萬事大吉,無事可憂。

其實還是有事可憂的,譬如這幾天白芷的臉色很明顯愈來愈不好看,幾乎從愛笑的小女孩變成了幽怨老媪。

原因也很簡單,翹園衆人觀望久了,漸漸皮癢癢開始搞事情了——要麼是丫鬟甲趁着白芷不注意偷偷溜進杜羅衣的起居室兜圈兒,這也摸摸那也摸摸;要麼是底下的人時常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拌嘴,甚至大打出手,這個揪頭發,那個掐肩頸,折騰得雞飛狗跳;更有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竟屢次出言頂撞白芷。關鍵白芷嘴巴又笨,時常被氣得說不出話,底下人見狀氣焰便更加嚣張。

“姑娘,”白芷欲哭無淚,“你到底管不管?”

“管,”杜羅衣放下了手中的家夥什,将列好的問題遞交給白芷,“喏,明日一早,把所有人召集到院兒裡頭,按着這些問題細細盤問了。”

實際上,不光翹園的底下人在觀望,杜羅衣自個兒原先也在巴巴地等着。沈寄言既然醒了,如果不出意外——例如沈寄言又倒黴催地再次暈個幾年然後死翹翹了,亦或是忠勇侯府覺得她這個兒媳婦/孫媳婦實在是不堪為良配要把她休了,另外擇一個高門貴女,那她很大概率就是要在這翹園常住了。

經過這幾天的摸索和觀摩,沈老太君和曲雅表現如常,眉眼神色中對她并無挑剔,看着也沒有想要“卸磨殺驢”,有天沈老太君甚至還悄悄地把她拉到一旁,老臉紅着同她說,她問過醫師了,沈寄言如今雖腿腳動不得,可那地兒該有的功能一點沒損壞,讓她安心。

......

杜羅衣:我從未有過此念頭,何來的擔心?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據她僅有的邏輯推斷——她不能繼續裝死了,該管事兒了。

雞還沒打鳴,杜羅衣就被白芷從被窩裡抓起,煞有其是給她梳了個墜馬髻,口脂的顔色抹得也比往常更深些,遮住了她原先眉眼中的稚氣,乍一看竟也能品出些成熟少婦的韻味。

杜羅衣看向鏡中的人,雖看得不甚清楚,可美和醜,一看氛圍便知。她前世雖不長這樣,可如今畢竟是自個兒頂着這麼個臉,頓時困意便被抛卻,隻覺與有榮焉。

實是情之所至,不能自抑,她朝白芷抛去了個媚眼。她自認為這一眼雖做不到“一眼萬年”,至少也應該是既嬌且魅,讓人一見傾心才是。

哪知白芷一見她這做派,霎時鼻孔緊縮,生生幹嘔了一下,一下不夠,緊接着又來了一下更狠的,聽着想要把膽汁給嘔出來,全然不顧杜羅衣由白轉青黑的臉。

“想必是起太早了,喉中不舒服。”白芷嘔完還找補。

故意的還是故意的,你自個心裡有數,杜羅衣氣鼓鼓。

經過一系列的波折磨難,以杜羅衣同志為中心的翹園班子總算集結完畢,三十多人迎着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精神抖擻地迎來了第一次全體大會。

女女老少,橫縱對齊,中間留出了一條縫,沿着那縫窺到盡頭,便可見到坐在太師椅上的女子。

明明看着年歲不大,卻無端生出幾分肅穆。

白芷按着花名冊一個個點了名,确認齊人後朝杜羅衣點頭示意。

“前些日子事情太多,”女子開了口,聲音清朗,毫不費力便能清楚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朵,“沒來得及同諸位問個好,想必在場有些人也着急了,這些日子鬧出了好些事端。”

這話一出,人群中有幾個丫鬟婆子臉色瞬時變得豬肝紅,杜羅衣分明是在敲打她們這些前些日子沒那麼安分的。

“不必害怕,我說這話不是為了追究,也不是為了諷刺,不過是想同各位道聲抱歉。”

哪有主人家的同下人道歉的理,這話一出,底下的人皆面露猜疑。

“因着我的緣故,咱們雖在一個屋檐共同呆了幾日了,可對于彼此,總是還有些生疏。故而待會,要是同我回話,得麻煩各位先報了姓名。”杜羅衣停頓了會,四下掃了一下,繼續說道。

“翹園說大不大,自然比不上咱們整個侯府;可說小吧,少說也有三十好幾個人,搭起台子來也能唱個好幾出戲了。人多是非便多,那如何盡量扼制是非呢,諸位可有見解?”

有一粗壯的婆子站了出來,聲音尖利,臉上帶着讨好的笑,“夫人這話真是折殺奴婢們了,我們這些腦子笨的,哪裡能想出什麼好法子,不過是一切聽着您的吩咐罷了......”

這婆子姓鄧,原先是二房處的一個二等嬷嬷,不知是為着什麼緣故,竟來了翹園。這些日子沒一日安生,動辄打罵其她的小丫鬟。

“這位媽媽,同夫人回話先呈姓名,您剛剛可有聽着?”白芷臉上半點笑容也無,看向那婆子的目光帶着毫不留情的質問。

“你......”鄧媽媽少說也在侯府待了這麼些年,被白芷下了臉面,一時想擺個臉色回譏幾句。得虧她還沒老糊塗,還記得上頭還有個明面上的主子,及時收住了話頭。

“是奴婢老糊塗了,婆子姓鄧,虧得大家擡愛,叫我一句‘鄧媽媽’。”她狀似恭敬,目光不住地打量杜羅衣的反應。

她心裡那點小九九,杜羅衣用屁股都能猜出來,當社畜這麼多年,什麼牛鬼蛇神沒遇到過。

“鄧媽媽,久仰,您這些日子好生威風”。她不辨褒貶地說了一句,“您是侯府的老人家了,見得聽得都比旁人多些。您要是都這麼說了,誰還敢站出來說話呢是吧?為了讓我今兒能多識得些生面孔,就勞煩您先聽着,稍後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再同我這大丫鬟白芷說了。”

這話看着長,中心思想就一句:老貨,别仗着上了年紀就擺譜,肚子裡沒墨水就邊兒去,别咪咪摸摸在這礙事。

廢話,不罵她罵誰,人家都說了集思廣益集思廣益,她這蠢豬非要出來顯擺說什麼“哎呀,不用思啦,你自己說就好啦”,這不是拆别人的台嗎?

鄧媽媽做小逢迎久了,好話賴話自然分辨得清清楚楚,聞言便黑了臉,一言不發便回了原位。

往日人憎鬼厭的鄧媽媽竟在新夫人手底下吃了排頭,人群中苦于鄧媽媽威勢的人不少,見此情景心中不免有了思量。

隻是,槍打出頭鳥,衆人雖躍躍欲試,可不免還是有些躊躇。

杜羅衣不急,越是這個時候,越能看出誰有膽量,有籌謀。

起得太早,她如今眼皮還有些重,為着醒神竟不知不覺飲下了一盞濃茶。

“奴婢素心......”

終于!人群中有微弱聲音傳出,杜羅衣放下了手中茶盞,望向發出聲音的那丫鬟,眼神中帶着毫不掩飾的欣賞和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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