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的狗狗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歲安:“安安怎麼會在這裡呀?”
歲安找了個理由:“快遞填錯了地方,來這裡取個快遞。”
紀澤後知後覺地看到了歲安面前地上擺放着的巨大包裹。
這當然是一個在歲安面前表現自己的好機會了,紀澤将籃球放在一邊角落裡,手臂上的肌肉用力凸起,輕輕松松地将快遞盒子給抱了起來。
對上歲安有些驚歎的視線,紀澤表面上雲淡風輕,但是實際上卻努力地把自己的肌肉凹出來更完美的弧度。
“等一等,”歲安哒哒地往回跑了兩步,彎下腰将紀澤的籃球抱在懷裡,這才彎着眼睛看向紀澤:“你忘記你的籃球啦。”
紀澤本來覺得,一個籃球而已,大不了再買一個就是,哪裡能比得上歲安重要呢。
但是沒想到歲安卻幫他将籃球給撿了起來。
小貓好奇地打量着手裡的籃球,一擡頭就對上了一雙亮晶晶的狗狗眼。
歲安有些莫名地和他對視:“你怎麼了?”
“是東西太重了嗎?”
“沒有沒有,”紀澤連忙否認:“這點東西對我來說輕輕松松。”
“我就是覺得,”他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眼神卻一直落在歲安的身上:“覺得安安太可愛了。”
從長相到性格都完美長在自己的心尖上。
歲安被他誇獎之後并沒有害羞,而是微微擡了擡下巴:“我當然知道自己很可愛啦。”
他一隻手抱着籃球,一隻手拽着紀澤的衣服:“别看我了,走路的時候記得要看路呀。”
前面有個杆子紀澤都沒發現,要不是歲安及時拽着紀澤離開,紀澤恐怕要一頭撞在杆子上面了。
明明歲安隻是拉着自己的衣角,但是紀澤卻覺得渾身一麻,就好像歲安拉着的不是衣角而是他的手。
紀澤有些遺憾地看了一眼懷中體積很大的箱子,要是自己有三頭六臂就好了,這樣可以一邊幫安安幹活,一邊還能抱着摟着安安。
看到任由自己乖乖牽着的紀澤,歲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唇邊微微上揚,多了一絲可愛的弧度。
紀澤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歲安身上,見狀,他開口問道:“哥哥很開心嗎?”
“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嗎?”
紀澤有些郁郁,明明自己就在歲安身邊,他怎麼還能想其他的事情呢?
“不是,”歲安眉眼彎彎,“我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紀澤的狗狗眼垂了下來,有些可憐地看向歲安:“哥哥不能跟我說嗎?”
“我也想知道哥哥以前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歲安仿佛都能看見紀澤背後的尾巴都可憐巴巴地垂了下來。
小貓最受不了的就是大狗這樣對他撒嬌了,以前鄰居家的那隻大金毛就喜歡這樣拱着白色的小貓貓,嗚咽着和小貓撒嬌。
有時候鄰居和歲瑜聊天散步的時候,小貓就會叼着大金毛的繩子,慢悠悠地帶着金毛散步。
或者有時候懶一點,白色的小貓咪就會伸出粉嫩的爪爪拍拍金毛的腦袋,這個時候金毛就會很懂事地趴在地上低着頭,任由小貓咪爬在自己背上,然後穩穩當當地馱着小貓散步吹風。
每當這個時候,隔壁鄰居總是會感歎比起自己來,小貓更像是金毛的主人了。
畢竟金毛對自己都沒有對小貓這麼親熱聽話。
歲安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對于紀澤來說會不會有些冒犯,他試探着看向紀澤:“那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哦。”
紀澤認真地看向歲安,狗狗眼裡寫滿了堅定:“我永遠都不會對哥哥生氣的”
“我就是覺得,”歲安晃了晃自己牽着紀澤的衣角:“好像在遛一隻狗狗。”
歲安說完了之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紀澤:“你沒有生氣吧。”
紀澤愣了愣,好半天才聽到歲安後面那句話:“生氣?”
“啊?”紀澤不明:“我為什麼要生氣?”
歲安理所當然道:“因為我說你像狗狗。”
人類男性總是有很多莫名的自尊心,雖然小貓不覺得有什麼,但是萬一紀澤不喜歡聽到這種話呢?
诶?
歲安感覺自己好像又看到了無形的尾巴在紀澤身後來回擺動着。
紀澤不假思索地開口:“能當安安的狗狗,是我的榮幸呀”
如果他是安安的狗狗,就能随時随地被安安撫摸身上的毛毛,還能和安安窩在一起,這是什麼?這難倒不是一種賞賜嗎?
想到這裡,紀澤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起來。
歲安專門挑的是近路,再加上現在已經快到晚上,路上并沒有多少人。
察覺到被自己拉着的人突然停了下來,歲安也站在了原地,不解地看向紀澤。
紀澤身形高大,或許是常年鍛煉的緣故,這樣穿着球衣的時候手臂上的肌肉格外的顯眼。
小貓才到他的下巴,所以隻能仰着頭。
紀澤不舍得讓歲安保持這種不舒服的姿勢,所以他半蹲了下來。
這下子,歲安的視線從仰視變成了俯視。
紀澤的狗狗眼亮晶晶的,眼裡滿滿都是歲安:“安安想養一隻乖乖聽話的狗狗嗎?”
歲安呆呆地看着紀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