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願意和哭包擠一屋?”衆人齊刷刷看向來人出,見離歌抱臂倚在廊柱冷笑。
還真是,無處不在老熟人,天彥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如果說楚修是攪屎棍,那離歌就是臭屎坑,又膈應又惡心。
“離哥哥别生氣,我......我跟你一屋。”小白兔終究是認了命,随那頭惡龍回了屋。
客房安排在财佑廟東閣,鎏金長廊懸着碗口大的夜明珠。歲初盯着門牌磨牙——他與天彥的房間隔壁,正是離歌與绯年的房間。
“這被褥怎麼有股黴味?”歲初化成人形在榻上打滾,故意把錦被踹到地上。天彥彎腰去撿,後頸忽然貼上溫軟胸膛。
“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大氣性了,又是呲牙又是示威的,還口出狂言要吃了人家,這麼不喜歡那兔子?”
歲初心想示威是自己,口出狂言和呲牙的可是你以前慣着的那位,想到這兒心裡還酸溜溜的,不過他可不想沒事兒找事兒給自己再招個情敵,小騰的事情能拖一日是一日,歲初覺得小騰還會再出來,在那之前自己要盡量聯系他,跟他談一談。
歲初攀着天彥指尖繞着神君的發絲,吐息掃過耳邊:“你看那小白兔,毛絨絨軟乎乎,抱起來一定很舒服,你不喜歡?”
“我喜歡光溜溜白花花,抱起來軟滑滑的。”說着側過臉尋找耳邊粉嫩的唇。
尾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抽泣聲,绯年赤着腳抱枕伫立,兔耳蔫蔫垂着:“離哥哥......把咱們兩邊的房頂都給捅漏了......”
天彥手中茶盞“咔”地裂開,歲初剛要纏上門闩。
忽見洛淵舉着夜明珠飄然而至:“我院裡還有空房......”
“不必!”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天彥揮揮衣袖,關死了門窗,順便一陣風卷着绯紅扔向走廊。小兔子精準跌進離歌懷裡,被黑龍的豎瞳吓得炸了毛。
而另一邊的隔壁,楚修和蕭執岸倒是落得個清淨,神廟上上下下對他們地府的判官客氣又疏離。
“一窩禍害湊在了一起,可真是熱鬧了。”楚大人翻着乾坤袋,到處找奶茶包。
“晚上還不知道會來什麼人呢,你可給我老實點,别跟那倆似的到處撩撥。”蕭執岸不知道從哪兒掏出包奶茶,沖好遞給了他,眼裡卻含着警告。
“你能怎麼着。”楚修嘴上犟,心虛的咬着吸管。
“我能的挺多的,你可以試試。”蕭執岸貼着他,高大的身體包裹着眼前斯斯文文的男人,動彈不得。
接風宴擺在蓮池水榭,台上顯示屏流光溢彩,台下鎏金軟塌配矮桌,擺滿了珍禽、靈果、甜羹還有天庭特釀玉露酒。
歲初跟着天彥落座,環視一周,終于看到了陌生的面孔,坐在他們斜前面的好像是一對姐妹倆,穿着打扮行為都一個模子,另一邊是一位閑散道人和文藝青年,那青年仿佛是個畫家,拿着本子一直在描描畫畫。
而那倆礙眼的判官和礙事兒的龍兔,正好一左一右包圍了他倆。
“神君,這果子剛剝好,你嘗嘗。”绯年晚上換了一身與天彥同色的大紅長衫,綢緞面兒的,坐在一起明晃晃的一對,看得歲初冒火!他小心翼翼的把剝好的果盤遞給天彥,神君并沒有拒絕,接了過來沒吃也沒動。
“是啊是啊,一顆顆剝的愛心果子呢,快吃啊,吃呗,你看他多期待的看着你,我看他也想當你靈獸,反正都有五福了,再來個六順呗。”歲初咬着後槽牙陰陽。
他覺得自己身體裡小騰的氣息又活躍了起來,每次自己控制不了情緒的時候,小騰都格外的歡騰,他想着晚上也許能聯系上小騰。
“小白。”天彥貼在歲初耳邊,用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認認真真地說:“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會有别的靈獸或者什麼其他人。我隻是覺得這訛獸有些反常。”
這樣的安撫對歲初非常好使,剛酸溜溜的小白蛇瞬間柔軟安分。
“說來也奇怪,南荒的靈獸最是野,你看他一副唯唯諾諾的窩囊樣,還來參加這種清修,我說小白兔,你是來修煉的,還是來打算找個神君當靠山的?”
歲初和天彥齊刷刷瞪了一眼楚修:不會說話還是閉嘴吧你。
小白兔憋了個臉紅,正唯唯諾諾的要解釋,一陣歌舞響起,洛淵披着那身珠光寶氣緩緩走來而他旁邊攙扶的那位,正式那老當益壯的鎮靈元君。
楚大人倚在蕭大人身邊懶洋洋道:“這下有好戲看了,蕭大人,開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