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彥:“小白,你走第一個吧,我害怕!郁懷你跟我後面。”神君說得臉不紅心不跳,推着歲初繼續往裡走。
一條黑不見底的長廊,頭頂的牌匾寫着:“人皮長廊”。
歲初走在最前面,兩側牆壁由數千張人皮縫制,每張臉長得都不一樣,卻有着相似的表情,都是淡淡的笑,看似嬌俏,卻透着詭異。
“這人皮相做得跟真的一樣,這怎麼做的呢?”歲初一邊走一邊碎碎念,忍不住想摸摸人像,又不敢。
楚修的判官筆直接戳中了某張美人皮,那原本笑得嬌俏的面龐開始滲血,然後那美人皮突然裂開大嘴猙獰地叫:“你個小判官,敢戳本宮,本宮是誰......啊......你還戳?你當年偷了蕭執岸家的......啊......别戳了别戳了,我錯了!”
楚判官心虛地下了死手,美人面差點變成蜂窩煤。
“你要我們家什麼直說就行,我命都給你。”蕭少緊緊貼着楚修,明顯吓得不輕。
楚修:“嘶,起開,我犯得着麼,别貼我。”
“都賴你!”楚修越想越氣,甩出四張禁言符,圍成陣,一時間所有人皮機噤了聲。
世界瞬間安靜了,歲初剛要往前走,不料禁言符觸發了機關,所有人皮開始鼓脹,走廊變成蠕動的血肉腔道。
“這是喝了益生菌麼,郁懷你這關卡設計的,我真服了!怎麼走啊!”
“劇透還有什麼意思,自己看吧。”郁老闆被天彥和楚修夾在中間,也沒了所謂的害怕,反正這兩位他是一點也不想沾。
歲初怔怔看了很久,忽然發現有一張人皮面和其它面不一樣,那是張嬰兒面,眉間一朱砂痣,從始至終這張人皮面沒有動過,閉着眼,似乎在沉睡。
“楚判,筆給我用下。”
接過楚修的筆,歲初執筆憑着直覺輕輕點了一下那顆朱砂痣。
嬰兒緩緩睜開了眼,清澈如初,所有人皮開始收縮,走廊漸漸恢複如常。
空間傳來NPC判官的聲音:第一關“人皮長廊”通關成功,請走到走廊盡頭,打卡蓋章進入下一關。
歲初:這不就是找不同嗎?
走廊的盡頭,放着一本幽冥冊,一塊人皮章,歲初在第一頁蓋好章,領着一行人刷卡進入了第二關。
吱呀的鐵門打開,轱辘轱辘一個東西滾到了歲初腳下。
這是骨頭麻将牌?蘸着不知道什麼的血迹寫的字,屋子裡擺着泛着幽幽綠光的麻将桌,上面堆滿了骨頭做的麻将牌,牛鬼蛇神們呆滞地圍坐着下棋。
NPC判官:“歡迎來到無間賭局,無間不分别,賭赢方可行。”
“誰麻将打的好?我不會賭牌。”歲初犯了難,他隻愛做生意,但凡黃賭毒,對他來說就是破财的大忌。
楚修:“郁老闆露一手呗,誰不知道你在極樂坊逢賭必赢的。”
郁懷:“戒了。”
楚修:“什麼時候?”
“前天啊,小初說的,生意人賭錢是要賭沒氣運的,我覺得很有道理,小初,我是不是很聽話?”郁懷恨不得越過天彥去貼着歲初說話,被天彥直接擠到了後邊兒。
“那就我來呗,橫豎我們做鬼的也沒什麼氣運可言。”楚修一副認命,坐到了麻将桌前。
四人擲骰子,點大為莊,楚大人好命的做了莊家,分好牌後,所有人都等着楚修出牌,不成想楚大人不緊不慢掏出他那支筆,然後按順序拿起面前的牌,一張張寫寫畫畫,不一會兒,就畫好了一副牌。
楚修潇灑地推倒牌:“自摸!我赢了。”
對面三家呆滞鬼面面相觑。
歲初等人傻着眼:這也行?
“那叫天胡!想自摸晚上我讓你摸個夠!”蕭判腦子裡一下子有了畫面,然後某個地方精神了。
衆人都做好了賭鬼們掀桌暴走的準備,就聽空間上方傳來了NPC判官的聲音:第二關“無間賭場”通關成功,請走到走廊盡頭,打卡蓋章進入下一關。
楚修:“我去,郁老闆你這鬼屋做得着實有點粗糙啊。”
郁老闆有些尴尬:“試運行,bug還在修複中,修複中哈哈,再說,沒聽一開始說得無間不分别嗎?不分是非,赢了就行。”
蕭判:“我看你是bug還在發現中吧。”
走廊盡頭的門把手上,挂着一塊頭骨印章,歲初在第二頁蓋好章,領着一行人刷卡進入了第三關。
遠處冒着袅袅炊煙,空中傳來NPC判官的聲音:“歡迎來到誅心廚房。”
巨型蒸籠裡擺着空盤子,竈台燒着鬼火,旁邊籃子裡裝滿了各色的蔬菜和不知道什麼動物的五髒六腑,桌案飛舞着各種刀具,攔住了去路。
餐桌上擺着五個空盤子,旁邊放着刀叉。
按照之前兩關的弱智環節,歲初猜這關是要做飯了吧,說到做飯他不自覺瞥向了那位黑暗料理王!
如此說來,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這是要做飯了啊,這我可不行了。”楚修連毛遂自薦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