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要咱們配合他演一出戲,”王坤坐在他身邊,“我們商量好了,你和阿甯留下,我們幾個去找水源。”
阿拉普和洛克也坐在他身邊,神色興奮,甚至還拍了拍他的肩膀,生澀的說:“等,回來,我們。”
這兩人昨天晚上還一副不想搭理自己樣子,怎麼今天又換了個态度?
汪枞越想越不對勁,拉住王坤的袖子:“王哥你和我從頭到尾說一下,阿古那到底說什麼了?”
王坤有些不耐煩:“都說了沒什麼,就是我們幾個去找水源的人配合他演戲,和你沒關系,老實等着就行了。”
“怎麼能和我沒關系呢,咱們不是要一起出去的嗎,”汪枞還想說,被佘甯掰開手。
她看起來瘦弱,力氣卻很大:“沒事的,小李,咱們就在這等着就行,王哥會帶咱們出去的。”
汪枞還想說什麼,卻看見王坤眼裡一閃而過的厭惡,頓時愣在原地,什麼都說不出來。
那眼神和劉家兄弟看自己時一模一樣。
他自覺閉上嘴,找了個遠一點的地方坐下。
“老師,故事老師是不是受欺負了?”
阿棒和小頭終于想起自己的任務是要保護汪枞,瘋玩了一天後不知從哪個角落冒出來,頭發上還黏着幹樹葉。
商允給他們拍拍身上的土,又把葉子摘下去:“可能有些委屈吧。”
樹枝容易刮頭發,小頭隻能捧着自己的腦袋:“這樣躲起來太懦弱了,故事老師應該像他們發起決鬥。”
“決鬥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故事老師隻是想找一個别的解決問題的方法。”
商允看着從灰堆旁邊的攆着手指走回來的關之洲,後者把沾着柴灰的手指遞到他鼻尖。
奇異的香味傳來,商允還沒來得及多聞幾秒,關之洲就收回手指。
“迷香,”關之洲摸出濕巾把手指擦幹淨。
商允看着躲在角落的汪枞:“可憐小孩被下藥了還不知道呢。”
關之洲又掏出新濕巾遞給商允擦手:“怪他自己不設防,看來劉家兄弟給他的教訓還是少。”
商允搖搖頭:“希望他感覺發現吧。”
汪枞蹲了一會,拿着樹枝在地上畫了幾個圈。
羊皮地圖在王坤手裡,他隻能憑着記憶在地上嘗試複原出來。
商允覺得有意思,在他旁邊看,沒想到半個小時過去,還真讓他畫出來了。
汪枞看着地圖上标志着部落和水源的位置,算算大緻距離,頓時苦臉,這距離,别說幾個月,一年都不一定回來。
等王坤他們回來,整個部落恐怕早就渴死了。
他的目光落到水源附近的山谷,上面标注了一個星号,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正想着,野人首領來了。
“來不及了,現在就上路。”野人首領堵在山洞口,“找水源的人跟我走。”
王坤和兩個異國人自覺起身。
汪枞見狀趕緊爬起來跟在後面,佘甯也追着往外跑,不過還剛走到洞口,就被看守野人攔住。
除了他們三個還有兩個裸着上身的野人,身上都背着帶着幹糧的獸皮包,其中一個正是昨天在篝火邊求婚的野人。
“早去早回。”野人首領拍拍他們兩個的肩膀,“自然之神保佑你們。”
趁王坤拿地上的包時,佘甯喊道:“王哥!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王坤擺手示意她放心。
洛克還抽空沖汪枞挑挑眉。
汪枞翻了個白眼,悶悶回山洞坐着。佘甯則是一直看着他們走才回來。
山洞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佘甯仿佛換了個人,沒有之前的羞澀全剩冷漠,靠着牆壁閉眼休息。
汪枞猶豫幾秒,還是沒有上前說話,回自己的角落繼續蹲着看地圖。
時間一點點流逝,轉眼過去一周,看守野人定時送來飯菜,還會分别帶兩人出去上廁所。
汪枞隻能每天在牆壁上刻橫線,用來紀錄過去了多長時間。
關之洲帶着阿棒和小偷在附近轉了幾圈,開辟出不少新玩法,把兩個小崽子累的半夜睡覺打小呼噜,商允則是看關之洲不知從哪來找來的書。
又過了幾天,商允照舊在洞口看書,聽見看守野人換班時聊天。
“你說那些人找到一頭野鹿,野鹿身上還有神留下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