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池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日本第一天就碰到一個刺頭來挑釁自己,雖然他自己本身就很嚣張,直接拿起網球拍就呼呼上去。
“砰!”
街頭網球場上,圍觀衆人看着場上的兩人,目瞪口呆。
“這個人好厲害呀!”
“竟然可以大比分赢了風間。”
“看體型,這兩人差了那麼多,他還是能輕松打敗風間……”
圍觀的人叽叽喳喳說着悄悄話,一不小心音量就沒有控制住,衆人口中被輕松打敗的風間咬牙切齒怒視着對面的許清池,這個小子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許清池面無表情地看着對面神情莫測的手下敗将,用一口不太标準的日語慢悠悠道:“你這網球技術,也不過如此呀。”
殺人不過頭點地,但是你小子,說話也太誅心了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風間“哼”的一聲,“再來一局!”
對面那個小子看身形也就十二三歲,自己好歹年長那麼多,剛才隻是一時失手,現在重新再來一局,他怎麼可能會輸。
事實證明,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滿。風間再次慘敗,捂臉遁走。
許清池看着風間的背景,聳了聳肩,走到對面球場上拿起了一顆網球,“還沒打盡興呢!”他看了一圈周邊的人,好像帶着網球拍的也不多,或者都是和搭檔一起來的。落單的人看見許清池朝自己望過來,趕緊左顧右望,想要打上一把的則是被身邊的搭檔給攔了下來……
一圈下來,還真沒有人出來。
“還是先回家吧!”
回的是日本的家,作為一名純種華國人,許清池踏上日本的土地時還有點水土不服,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是一名光榮的少先隊員與日本産生了互斥……不過,這樣的說法隻會讓許母哐哐給許清池灌下一杯水然後逼他吃藥!
好吧,來到日本其實還是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畢竟自己生活的環境結識的朋友都不在了,而且還要說日語!多學一門外語能幹嘛!許清池決定,回到祖國,高考必須考英語,哪怕有日語這個選項!
而且,用日語實在溝通不了的話,許清池暗自想着,到時候自己就用一口純正的吳語去交流,總不能兒子還聽不懂爸爸的話吧!
“站住!”
許清池正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時,突然被一道聲音給喝住。
這是什麼品種的海帶頭!許清池盯着叫住自己的少年?小孩?默默地将視線轉移到他的頭發上。看着發量可真多呀!
切原赤也作為神奈川國小網球一霸,自幼在街頭網球場上呼風喚雨。因此,讓切原聽說有人砸了自己的場子之後,就坐不住了,不管這些心虛的大人是抱着什麼目的,他嘩嘩向前沖,勢必要找到踢場的許清池,奪回自己球場一霸該有的面子!
“所以,你是要來和我比賽?小朋友。”
在切原張牙舞爪的挑釁中,許清池艱難地捕捉到他言語中的重點,原來是欽慕自己的網球技術,特意過來找自己的挑戰的呀!
過程是錯的,但結局是對的。許清池戲谑地注視切原的頭發,有點手癢怎麼辦!比賽嘛?有輸有赢,勝利的一方要求輸的一方答應什麼事,那不是應該的嘛!
切原看着這個挑戰自己街頭網球場霸主·比自己高一個頭·說話慢悠悠但是笑容很燦爛的少年,點頭答應了他的賭約!
比就比,男子漢絕對不可以說不!
于是,切原以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走到了網球場上。許清池倒是沒切原那麼有氣勢,好吧,切原這哪裡是氣勢,這不就是隻張牙舞爪的螃蟹嘛?
“可惡!”
切原看着對面氣息平緩的許清池,眼淚倔強地在眼眶中打轉。
“小朋友,來,願賭服輸!”
許清池把球拍夾在自己的腋窩,面帶笑容來到切原身前。他伸出手,但沒有直接碰到切原的頭發,彷佛是在示意切原自己識相點把頭給伸過來,但許清池又沒有露出這種“你要是不履行自己的賭約,那我就讓你失去街頭網球場一霸的身份”的邪惡表情……
切原雖然愛挑釁人,但也知道說到就要做到。他的頭非常冷漠地伸到許清池的左手,結果,沒夠着!
“你脖子也就這麼長,頭再怎麼伸過來你人不過來又有什麼用?”許清池憋笑地看着切原使勁伸着脖子的模樣,“别把你的脖子給弄傷了。”
切原不語,隻是一味地望許清池的方向伸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