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嶼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望着陸柏舟:“陸醫生,你見過誰家約會去醫院約的啊?”
“對不起,代入不了,完全代入不了。”
陸柏舟看着白嶼一臉苦瓜色,死活不願意去醫院的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樣吧,如果你跟我去醫院把牙看了,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白嶼當即唰地一下雙眼迸出光亮:“真的?”
“真的。”陸柏舟點頭。
白嶼嘿嘿一笑:“好!我去。”
白嶼答應的太快,陸柏舟總覺得他在打小算盤,但是白嶼的心聲卻沒有表明他要提什麼願望。
來到醫院後,白嶼被陸柏舟安排到了診室,等待了幾分鐘,陸柏舟就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着藥品和各種器材。看着那些器材在醫院冷白的燈光照射下,白嶼直覺得一股寒意爬上了背脊。
與此同時,陸柏舟調動了白嶼躺着的儀器,白嶼一下變成了半躺模式,在儀器強烈的燈光下,白嶼再也聽不見别的聲音了,整個人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綿羊,而陸柏舟就是那個手持“屠刀”的壞人。
陸柏舟看出了白嶼的緊張,他沒想到那些吸血鬼口中那樣不凡的人物,會害怕看牙。
為了緩和白嶼的情緒,陸柏舟溫和的說道:“不怕,有我在。”
陸柏舟的聲音像是有魔力,讓白嶼原本緊繃的背脊…………更加緊了,他嘟囔道:“你别說話了!你一說話我更緊張了,趕緊的結束。”
白嶼幾近跳腳的模樣,打碎了原本趨近暧昧的氣氛,陸柏舟彎唇笑了笑:“好,張嘴。”
随後在白嶼的嘴裡一陣檢查後,最終選擇了窩洞充填術将他的齲齒補好。
白嶼生無可戀的任由陸柏舟搗鼓,心裡想着等弄好了牙齒,一定要狠狠地敲一筆陸柏舟。
我得好好想想要他實現什麼願望………
實在想不到的話就讓他以身還願吧!
陸柏舟聚精會神地為白嶼做着治療,白嶼的心聲猝不及防就撞進了他的耳朵裡,讓他的動作不自覺一頓,以身還願……他這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很快陸柏舟又繼續了手上的動作,結束後他先是将白嶼的座椅調回正常狀态,後以醫生的口吻叮囑白嶼:“平時不要吃過熱或過冷的食物,同時要避免酸性食物和濃茶,濃咖啡,最後一點……不要吃糖。”
前面的兩句叮囑白嶼還能忍受,可聽到不能吃糖,白嶼覺得天都要塌了,誰能想到他此刻的褲兜裡還放着一根棒棒糖。
想到褲兜裡的棒棒糖,白嶼眼中流露出委屈,不甘心地望向陸柏舟:“真的……不能吃糖嗎?”
白嶼似乎想以自己可憐的模樣引起陸柏舟的同情,但是陸柏舟簡直猶如包公在世,鐵面無私:“不行,這次隻是給你治療了最嚴重的那顆,其他還能控制的還是要靠日常護理和定期檢查牙齒,吃糖可能會加重齲齒情況,可能還會出現牙洞。”
“所以,不能吃糖。”
白嶼聽着陸柏舟絲毫沒有改變的口吻,朝着他哼了一聲:“走了。”說完就不再理會陸柏舟,徑直離開了診室。
一邊離開一邊叫苦不疊,天知道他多愛吃糖。
陸柏舟看着白嶼垂頭喪氣的背影,怎麼覺得不讓他吃糖跟要他命一樣。
不禁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白嶼,晚上見。”
白嶼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繼續哼了一聲就自顧自地離開了。
直到陸柏舟下班後敲開他的門時,他都還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給陸柏舟打開門後,就轉身窩回了沙發上。
陸柏舟無奈攤手:“這麼不高興呀?要不你想點開心的事,比如……我還欠你一個願望。”
說到這,白嶼眼中突然亮起了堪比火箭發射時的光亮:“那我想要吃糖。”
陸柏舟沒有絲毫猶豫地拒絕:“這個不行,換一個。”
聽到陸柏舟拒絕,白嶼的眼神霎時蛻變為遲暮的老人:“那算了,生活沒意思。”
陸柏舟看着逐漸失去興趣的白嶼,一邊順手解開自己襯衫領口的一顆扣子,一邊開始挽自己的袖子:“那算了,等你想到了再提吧。”
“今晚去我那吃飯,我下廚,給你做點适合你現在吃的東西。”
可随着他的動作,白嶼的眼神逐漸被陸柏舟的脖頸吸引,跳動的頸動脈此刻像是信号器,對着白嶼發送着“快來咬我”的信号,白嶼想要移開目光,可來自陸柏舟獨特的香味再一次侵襲白嶼的鼻腔,讓他難以自控地舔了舔自己嘴唇,最終促使他一下将挽着袖子的陸柏舟拉倒,反身将他按在了沙發裡:“我想好了,我的願望是——你給我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