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陸柏舟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短暫的人生裡,隻恨不得白嶼幹脆将自己和他綁在一起……當然,前提是不要再吃各種藥膳了。
思索間,他眨着自己亮晶晶的眼眸,可憐巴巴地歪過頭望向白嶼,捏了一下自己肚子上的肉:“真不能吃了,小肚子都要吃出來了,當初你可是最愛摸腹肌了,以後沒了咋辦?”
然而白嶼完全不吃陸柏舟這一套,退開半步搖了搖頭。嚴正言辭:“陸醫生,你是不是忘記了你自己說過,我隻饞你的血。”
此次交涉最終以陸柏舟失敗告終,隻得認命喝湯。
日夜交替,立冬的那天,陸柏舟終于得到了白嶼的首肯不用再吃藥膳了,也準許了他恢複鍛煉。于是陸柏舟每天下了班就泡在健身房,一連一周,白嶼都難得和他好好說上幾句話。
終于,白嶼忍無可忍,在陸柏舟鍛煉到很晚的一個平常的夜晚,講剛進門的陸柏舟反手按到了門後說:“從實招來!這周為什麼又躲着我。”
陸柏舟疼得直拍門闆:“疼,輕點。”雖然有誇大其次的人成分在,但重點是博取白嶼的同情。
果不其然,白嶼立刻放開了他,但表情還是臭臭的,冷哼一聲:“說不清楚,你等着。”
陸柏舟動了動被白嶼鉗制得有些發麻的左手,笑得溫和:“我隻是想讓我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壯一點,趕緊腹肌練回來,俗話說色衰愛弛……”
“你又不會老……”
白嶼一時間啞口無言,他不知道陸柏舟為什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但這确實也是橫亘在兩人中間的問題。
陸柏舟隻會随着歲月的流逝,被镌刻上印記,而白嶼的時間已經停滞……
看着白嶼突然陷入沉思的表情,陸柏舟立刻緩和氣氛笑道:“現在我愛你,慢慢的我會成為你的哥哥,爸爸,爺爺……說起來還是我占便宜了呢!”
白嶼卻笑不出來,一下撞進陸柏舟的懷裡,埋進他的脖頸,聲音悶悶的:“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把吸血鬼變成人的辦法。”
陸柏舟回抱住白嶼:“别想了,隻看今朝也挺好的。”
翌日,晨光和煦。
白嶼起床出卧室時,陸柏舟已經晨跑回來做好了早餐,正好開門叫他起床,于是兩人撞了個滿懷。
或許是剛起床定力下降,白嶼覺得陸柏舟的血液格外的香,居然不由自主地對着陸柏舟跳動的頸動脈流口水:“阿舟,我好像快控制不住了,你的血好香。”說着就像一隻小狗一樣在陸柏舟的脖頸磨磨蹭蹭,甚至還露出了獠牙。
陸柏舟隻當是白嶼該喝血了,兩人都未曾發現白嶼的異常。
白嶼僅存得的理智,讓他從陸柏舟的懷裡退了出來:“不行,你身體剛好。”
陸柏舟卻搖了搖頭将自己的脖子送了上去,不忍看白嶼忍得極度痛苦:“來,自己咬。”
看着近在咫尺的“美味”,白嶼卻強迫自己收起了獠牙,一方面他不忍心傷害陸柏舟,另一方面他可不想又來一次醉血經曆。
思索着,他幾乎是落荒而逃,奪門而去。
可第二天,白嶼很快就發現了自己對于陸柏舟的血液渴望程度似乎達到了無法自控的地步,甚至有時候自己都無法準确識别出陸柏舟這個人,眼裡隻有對他血液的欲望。
于是為了不傷害陸柏舟,白嶼決定暫時搬離公寓,回到别墅,但又不想讓陸柏舟擔心,就想着撒一個善意的謊言。
當天一起吃飯時,白嶼躊躇半天準備開口,然而他還沒開口,陸柏舟便率先說了:“不同意,不準搬走。”
白嶼剛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說他,下一秒又突然緩過勁來,疑惑開口:“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說完,沒等陸柏舟回話,白嶼腦海裡突然想起來在荒島戰鬥的時候,陸柏舟總是能夠準備判斷出敵人的下一次進攻。
思及此,白嶼的思緒瞬間通暢,看向陸柏舟,正色道:“說,瞞了我什麼。”說着威脅似地揮了一下拳頭:“說清楚,不然有你好看的!”
陸柏舟本來還笑着,看着白嶼的模樣,立刻收斂起了笑容,一字一句将自己有讀心術的事情告訴了白嶼。
白嶼聽完,并不沒有過于驚訝,畢竟自己都作為吸血鬼活了四百多年了,區區讀心術罷了,不值得驚訝。
可下一秒他就回想起以前自己那些腦補的名場面,當場發出了尖銳爆鳴:“啊!!”恨不得當場想從地縫裡鑽進去,随後羞得丢下碗筷,“唰”的一下跑回了自己家。
接下來的幾天再不肯見陸柏舟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