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居三樓雅間内,慕英凰嘴裡叼着葡萄倚在軟榻上,眯着眼睛欣賞着底下男子舞動時美好的□□。
一曲畢,她贊賞的鼓了鼓掌:“青靈你的舞是越跳越好了。”
她說着沖着青靈勾了勾手指,青靈嬌笑着依偎到她的懷裡:“多謝殿下,殿下喜歡就……”
那個好字還沒發出來,他的臉就被慕英凰掐住了。
“隻是這舞跳多了,是不是都快忘了自己本來該姓什麼了?”
伴随着這冷嘲聲一起落下的,是她重重的一耳光,重到将他的臉扇偏過去,重到他因慣性半邊身子都跌落在地。
疼,火辣辣的疼。
但他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隻能捂着臉跪在原地。
他那凄凄慘慘戚戚的乖順樣似乎逗笑了慕英凰,她輕笑着用腳勾起了他的臉,讓他被迫跟着她的腳尖爬來爬去。
“哈哈哈哈!”
銀鈴般的笑聲響徹整個屋内,慕英凰握住了跪爬在地上青靈那張隐忍的臉,她的手輕輕在他臉上的紅印子上摩挲着,像是安撫一般。
“青靈,我是為了你好,你得記着呀,記着恥辱,記着痛苦,記着仇恨,這樣才能永遠記住,你本該姓謝,叫謝青,是當朝重臣謝俞的親弟第,而不是永樂居裡像隻雀兒一般被人把玩的青靈。”
她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他的右臉,使得本就泛紅的皮肉變得更加腫脹。
如同針紮一般的刺疼感讓他無力地掐緊了手。
但比這疼痛更難以面對的,是慕英凰的問題。
“我要你辦的事,辦的如何了?”
辦的……
他咬了咬唇,眼神閃爍地垂下頭:
“已經辦妥了,他已經離開了秘事處了。”
慕英凰點了點頭,剛要吩咐他其他的事情,屋外突然傳來幾聲腳步聲,緊接着兩聲叩門聲響起:
“殿下,蘭草來了。”
慕英凰蹙了蹙眉,臉上閃過一絲不解,她揮了揮手讓青靈從後門出去,待确認青靈已經走遠後,她才讓外面的人進來。
她身邊的宮女帶着一個臉帶面紗一身青衫的女子走了進來。
“你怎麼會突然來找我?是出什麼事了?”
聽着慕英凰的問題,那青衫女子并沒有急着回答,反倒是看了站在一旁的宮女一眼。
慕英凰蹙了蹙眉,似是有些不滿,但還是擺了擺手讓伺候的宮女下去。
宮女順從的行了個禮便朝外走去,和那女子擦肩而過時,窗外一股微風吹起青衫女子臉上的面紗,宮女得以一窺她的真容。
平平無奇的五官,頂多隻能算得上一個清秀,沒甚特别的。
她沒有在意,快步離開了屋子,帶上門後,她便一直站在門外聽候。
這一候便是足足一個時辰。
起先還能聽到内裡傳來小聲的交談聲,後來便是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再之後是一個茶碗砸在地上的聲音。
她立馬扣門詢問殿下是否安好,門卻被搶先推開了,那青衫女子步履匆匆的走了出來,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腳步匆匆的往外趕。
“奴婢因為擔心殿下,沒有上前阻攔,第一時間去查探了殿下的情況,當時殿下坐在窗邊的軟榻上揉着額頭,臉色如常,身上衣物也好好的,除了腳邊茶碗的碎渣之外,四周并未打鬥的痕迹。”
“奴婢詢問了殿下是否有異後,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奴婢便照常收拾了地上的碎渣,上了新茶點,這期間殿下一直坐在窗邊揉頭。”
“再之後……”那個指證宮女的臉色沉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不解。
“殿下有偏頭痛的毛病,奴婢隻當是殿下吹了風不适,點上了殿下一直用的安神香,再關了窗免得漏風,做完這一切後殿下情況私是有些好轉,她站起身走到書桌前吩咐我研墨。”
“可剛寫了一個字,殿下便吐出一口黑血,暈倒在地。”
那宮女說完這句話,滿眼恨意地看向林若草:“奴婢被選進宮中當宮女,跟在殿下身邊十幾年别的什麼功夫沒有,但就這識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隻要見過一次面,奴婢便絕不會認錯。”
“林若草,那日那青衫女子就是你!這雙灰眸,我絕不會忘!”
斬釘截鐵的話落下,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被她指控的林若草甚至沒看她,别着頭手點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幅旁若無人的樣子看的人一陣火大。
“林若草!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嗎?”
與斥罵聲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林若草手指點在地上發出的咚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