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熊夢有些忐忑,她看着謝俞遠去的背影,想着一會要做的事情,總有些害怕。
“林若草,你确定嗎,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林若草觀察着門口的守衛,随口答了一句:“有什麼不好的?”
她那副随意的樣子,仿佛接下來她們不是去拆謝俞的台子,而是去謝家吃餐飯那麼簡單。
穆熊夢嘴角抽了抽:“哪裡都不好吧,那可是謝俞,秘事處的謝大人,我們這麼明目張膽的去他家拆他的台子,怎麼看都不好吧。”
林若草側過頭看向穆熊夢,她眼神真摯的搖了搖頭:“我們不是來拆台子的。”
“我們是來幫他的呀!”
“早日查清楚他堂弟的案子,也是為他排憂解難啊!”
她一字一句字正腔圓,全無半點心虛,一副我都是為了他好的真摯樣子,看得穆熊夢嘴角又抽了抽。
抽抽抽抽,完了,感覺嘴巴抽筋了!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右臉,深吸一口氣看向林若草:“排憂解難?可你看這架勢,這謝大人分明不想讓他家裡人接觸外人了。”
“我們這咋進去啊。”
“誰說我們是外人了?”
短短八個字,分開來聽,每個字穆熊夢都聽得懂,偏偏這合起來聽,她卻怎麼也沒明白。
“我們……不是外人?那難道還能是……内人了?”
她撓了撓頭,百思不得其解,這内人肯定不會是她自己,難不成……
排除掉一切其他可能性,那那個最不可能的就是真相。
“你什麼時候和謝大人在一起的?”
啪,一聲響,林若草被這一句話驚得坐在了地上,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
“這内人不是我,是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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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參見三公主殿下!殿下莅臨寒舍,令老臣這寒舍蓬荜生輝啊!”
穆熊夢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林若草垂着頭跟在她身後,扮成了一個小宮女樣。
穆熊夢坐在客主位,臉上露出一抹愁苦:“景召哥的事,我聽說了,沒曾想前還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如今竟成了這樣……”
她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歎了口氣:“當真是世事無常啊。”
這聲世事無常的感歎讓謝二爺夫婦兩同時落下滴淚來,謝二夫人也跟着歎了口氣:“我兒命苦啊!”
穆熊夢關切地看向她:“謝伯母還是莫要過于傷心,注意身子。”
“景召哥雖然不在了,但情誼還在,伯母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若能幫得上,我絕不推辭。”
謝二夫人忙站起身行禮:“多謝公主殿下。”
穆熊夢擺了擺手:“謝伯母何必如此多禮,若非是出了這檔子事,我與景召哥,與你說不定還能更親近些……”
她說着頓了頓,臉上适當地露出一抹難過:“罷了,不提了,對了,這害景召哥的兇手可有抓到了?”
“我聽說這案子是交到了秘事處謝大人那?秘事處挺好的,自家人,總歸是更上心些。”
她這句自家一說出口,謝二夫人瞬間冷哼了一聲:“自家人,哼。”
穆熊夢和林若草對視一眼,穆熊夢大大的眼睛裡全是震驚。
‘還真被你說準了。’
林若草挑了挑眉,示意她趕緊接腔。
兩人的眉眼官司沒被其他人發現,穆熊夢轉過頭來,露出幾分好奇和驚訝:“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案子出了什麼事?”
謝二夫人眼睛一轉站起身來,啪一下跪在地上:“求公主殿下可憐我們景召,給我們景召做主啊!”
謝二爺連忙去拉她,卻被謝二夫人一巴掌甩開:“你個慫包怕他謝俞,我可不怕!那可是我們的親兒子,你難道想他不明不白的死?”
謝二爺被自家夫人鬧了個沒臉,哎喲一聲:“你這話說的,這案子不是還在查嗎?”
“查查查,你信得過他謝俞?他當年為了往上爬把他三叔一家當敲門磚,活生生把他娘都氣死的事你忘了?我們景召算什麼,萬一他為了權勢,包庇兇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