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納歌爾握緊了鞭子：“他是唯一一個發現不對的人。”

萊基如夢初醒：“哦對，是的，他想去救那個瘋子，唉，愚昧的人。”

希納歌爾終于将鞭子落在了萊基身上，抽得他皮開肉綻。

“還是不肯交代你的來曆嗎？”希納歌爾喘着粗氣。她很憤怒。

萊基似乎習慣了疼痛，他說：“我說過了，我忘了。我什麼都不記得，隻是一個雲遊的煉金術士。”

“你的神格哪來的？你的故事哪來的？”

“偷來的，生來就記得的。”萊基說，“說起來，今天神格的主人還來看望了我，女王陛下，與其在這裡和我浪費時間，不如去問問你新邀請的兩位客人？我看他長着一張和我一樣的臉，這不是很有趣嗎？”

希納歌爾停下了抽打：“他們來過了？怎麼可能？”

“也許你低估了神明的能力？你真應該體驗一下。”萊基說，他觀察着希納歌爾的反應，說，“你并不對他們的身份感到驚訝？說起來，我很是疑惑你從哪裡得知的這些神明的知識，無神國度的女王。”

希納歌爾收起了鞭子，她好像才意識到萊基幾乎被洗劫一空的包裹，她說：“告訴我，他們怎麼來的？”

“這可以幫我免除刑罰嗎？”萊基問道。

“并不會。”希納歌爾說，“我隻是随便問問。”

萊基笑了，疼痛讓他笑得呲牙咧嘴：“空間魔法，你知道嗎？”

“第一次聽說，蠻有趣的。”希納歌爾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她準備離開了。像萊基說的，也許今天的兩位新客人更能夠解開這些謎團。

況且，她需要更多保證因素，保證她的成神萬無一失。

列娜的瘋狂始終盤旋在她的腦子裡。

即使她不能踏上神明的台階，也有足夠的力量能夠阻止她成為毀滅的根源。

“你說萊基的目的是為了讓希納歌爾成神然後除掉母樹？”希達說。

“是的，但他的實驗毀掉了一個精靈，這個瘋狂的想法也會毀掉希納歌爾，我希望我能夠阻止她。”伊琳說。

“通過什麼方式？”萊斯問道。

伊琳搖頭：“我不知道，我很弱小，但你們可以，你們是神明的夥伴。我可以把神格送給你們，或許是别的什麼，你們需要的話我也可以想辦法。”

希達無奈地呼出一口氣，她說：“神格本來就屬于萊斯，我們總會把它拿回來的，這與你無關。我理解你的心情，也很幸運，我們似乎擁有共同的敵人。至于你說的神格使人瘋狂……”希達望向手邊的演算式，那是從萊基那裡搜刮到的物品記錄：燃燒的殘骸、金色的湖水、靈魂的邊角……很顯然，它們來自森林與海底，來自神明的消亡。

“他在促成原初神明與種族的毀滅，他需要這些原料。”萊斯說。

希達點點頭，她問萊斯：“神格，究竟是什麼？”

她始終對這個問題感到疑惑，神格聽起來像是成為神明的資格，可現在看來，成為神明的資格顯然與一塊石頭無關，那麼這個曾經被萊斯放在實驗室裡的石頭，究竟是什麼？

“确切來說，它是我研究神明的唯一資料，它是上一任龍神——萊基的屍體。”萊斯說。

“屍體！？”

“神明的屍體！？”

兩個驚訝的聲音同時響起。

“他不是應該有個肉身的嗎？”希達問道。

萊斯說：“我沒有見到。我殺掉他之後，太混亂了，我記不清，但等我去處理他的屍體的時候，那裡隻有這個。”

希達深吸一口氣：“萊基的本質是什麼來着？烈火與灰燼、沉默與消亡、萊基是什麼？”

“瘋狂與金戈的災難。”萊斯說。

另一邊，伊琳的金牢籠裡。

希納歌爾看着地上的白色魔法陣，氣得發笑。

“空間魔法，這的确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