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塵逸不知道顧玥這是在搞哪一出,隻得跟着尴尬地笑了笑,将手抽了出來。
齊瀾看他的眼神可不太對啊。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是避而遠之比較好。
“我看葉景那邊好像找我,我過去看看,你們聊你們聊。”
誰知根本來不及跑路,就被顧玥拉扯着坐到他們兩人中間的凳子上。
“那邊不急,我這還有正事要問殿下。”
謝塵逸餘光看到齊瀾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些。
他有種錯覺,如果他不是齊瀾的兄長,恐怕要血濺當場。
齊瀾在看到顧玥握着謝塵逸的手時,臉色已經陰沉下來,周身戾氣濃重的快要化出實形。
雙手緊緊握拳,在心中說服自己。
那是殿下,是他的兄長,他絕不可能對顧玥有其他心思。
隻是自謝塵逸坐在自己左側,顧玥挪到他對面遠一點的位置後,内心如翻江倒海,卻無法言語表達出來。
這難道就是凡人所謂的……
妒忌?
真是好笑,這般下等情緒他怎麼會有,說出去都怕被人恥笑。
可看着顧玥與謝塵逸好聲好氣說話,心中的不滿更是快要溢出胸口。
千般萬般情緒,到最後也是化作一句:“既然殿下來了,那你好好問,最好事無巨細問個清楚。”
随即冷哼一聲,一躍而上一旁的樹上,不再理會他人。
顧玥就差把腦袋上的幾個問号都給他丢過去,這人搞什麼,莫名其妙的發什麼火。
有病。
正好齊瀾離開,她也能把心思都放在正事上,平複下情緒解釋道:“殿下,我是真的有事要問你。”
“剛才我與齊瀾在戲院,官府帶人直接沖了進來,但是看到我們是修道人士後,突然變了态度。這是怎麼回事?”
謝塵逸的反應幾乎和齊瀾一樣,這反倒是讓顧玥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問了什麼很弱智的問題。
可是官府給修道者低頭,這難道還不夠離譜的嗎?
謝塵逸說話自然比齊瀾能懂得分寸些,替她辯解道:“顧姑娘應該不怎麼關注這些,不了解也是情有可原。”
“祁越一直以來都是皇宮與修仙宗門共同治之,各地均有官府與修仙宗門駐守,隻不過官府管的,是凡人的事情,但凡涉及到修道人士,隻能由交由修仙宗門處理。”
顧玥不解:“雖然修道者不怎麼看中權力,但是難保其中不會出現敗類試圖奪權,皇帝就不怕自己的那個位置坐不穩嗎?”
謝塵逸無法反駁,如果帝王真的能夠正視這個問題,也不至于十年前會發生那樣的慘案。
官府為何那麼懼怕修道者,說白了無非就是彼此力量的懸殊,即使朝廷明文下令修道者不可濫殺無辜,可普通百姓心中的畏懼,又豈是可以輕易消除的。
“當地駐守宗門需每月将情況上報給清淵城,也就是修仙宗門之首,駐守在王都外負責宮内一應相關事宜。清淵城會将情況上疏陛下,最終商量出一個解決辦法來。”
那謝輕舟直接滅掉駐守襄垣的修仙宗門,難道上面不會收到消息下來查嗎?
皇權與神權混淆在一起,就連皇子也都可以算得上是個修道人士,如果是身份特殊兩邊都不好插手的話,那真的哪天祁越被滅國了她都不會感到詫異。
“不過我倒是聽說,冥河對岸的滄流國并無皇族,七城分而治之,混雜了神魔妖鬼各類異族,我倒是有些好奇的緊。”
顧玥下意識回答:“有機會了就去看看呗。”
可話剛出口才意識到她說的有些不太合适,擡眸對上謝塵逸神色憂郁,笑得苦澀。
那皇宮就是一個牢籠,進去了,哪裡還能出的來。
她不禁握住手中茶杯,壓低聲音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回答謝塵逸:“再等等,就快了。”
或許是腦子用多了些,肚子早已咕咕叫着抗議起來,又見這氣氛有些沉重,顧玥一計湧上心頭,歎了口氣抱怨道:“快要餓死了,虧得某人,一早上飯都沒吃幾口。”
齊瀾在樹上聽到這話,卻是忍不住牽動了嘴角。
那早上的三個包子,戲院裡那一桌子的菜和兩張餅可真是喂了狗了。
見齊瀾不動,顧玥再加試探,起身準備離開,歎息道:“唉~”
話音剛落,一陣風吹過,眨眼間齊瀾就已站在她身邊,不由分說拉起她的手:“走,吃飯。”
“?”
她開玩笑的啊。
齊瀾帶着她大步流星往前走着,她甚至都要小跑幾步才能跟上。
“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