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老弟,你怎麼看?”目暮警部把案件的資料交給工藤新一,見他半天都沒有翻動一頁,忍不住問道。
工藤新一走神了。
這是他變成江戶川柯南後第一次恢複自己原本的身體,融骨之痛可真是不好受,但是為了不讓毛利蘭卷入危險事件,他覺得這點犧牲可以忽略不計。
可是……
剛才他是和毛利蘭一起來警局的。
因為毛利蘭作為高中生失蹤案的知情人被警察傳喚了,和折木江一起。
工藤新一想不通,為什麼毛利蘭會在他重傷住院的時候和一個剛認識的男生在廢棄廠房外發現小野柚的屍體。
不管是時間、地點、人物,哪個都不像能發生在毛利蘭身上,而且她每次遇到事情第一時間就會告訴他,這次他卻是最後知道的。
小蘭是怎麼了?
她還在想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事情嗎?
工藤新一手指按在紙面上,不覺皺起眉頭,指尖也被壓得泛白。
“目暮警部,我可以旁聽口供嗎?”工藤新一不想在這時候因為感情的事情分心,但是他還是向目暮警部提出了這個不情之請。
來到審訊室旁邊的小房間,那裡已經有兩位警官。有一側牆壁是黑色的單向玻璃,他們所在的這一側可以看到隔壁的審訊室,而審訊室裡卻隻能看到一面普通的牆壁。
工藤新一在空着的椅子上坐下,盯着玻璃那邊那張沒什麼表情的面孔。
折木江和初次見面時不同了。他穿着帝丹高中的藍色校服,白色襯衫熨燙得平整,領帶一絲不苟。頭發也不再是亂糟糟的樣子,劉海依舊微微蓋住眉眼,回答問題的時候,他會稍稍思考,然後不平不淡地吐出答案。
他沒什麼問題,工藤新一的邏輯告訴自己。但是工藤新一坐了一會就輕輕抖起腿來,折木江太平靜了,面對一個朋友的死亡,他為什麼能如此古井無波。
“你在醫院遇到毛利蘭之後,就拜托她和你一起去這個廠房尋找失蹤一周的小野柚?”
“不是。我隻是晚上在醫院外的馬路上看到了毛利同學的背影,當時路上人比較少,我遠遠看見毛利同學一個人往偏僻的地方走,想起小野柚的事情,有點擔心毛利同學,所以就跟了上去。”
“然後呢?”
“我在醫院遇到毛利同學的時候,就覺得她當時的心情不是很好,聽說是她的一個朋友受傷住院了。毛利同學當時可能隻是想散散心随便走走,然後無意間發現了這個廢棄的廠房。那裡有點奇怪,我本來想報警的,但是毛利同學說她會空手道,不會出事,所以我們就進去了,接着就看到了小野柚。”
“你說的有點奇怪是什麼意思?”
提到這個問題,折木江思考的時間久了點,好像是在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景,然後才慢慢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我可能是眼花了,看到有很多奇怪的黑影閃過去,像是人,但是一走近卻沒有了。或許就是天太黑了,沒看清吧。”
“新一。”目暮警官聽到這裡不由看向工藤新一,想問問他的看法,但是一旁的工藤新一卻一手托腮表情嚴肅,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新一,怎麼了?你是發現什麼不對勁了嗎?”
工藤新一回神:“還沒有。”
目暮警官狐疑地看了工藤新一一眼,他覺得工藤新一今天有點心不在焉的:“小野柚是高中生失蹤案中第一個找到屍體的案子,折木江提供的線索很重要,我打算用這個案子作為突破口對之前的案子進行合并調查,我們就從這個廢棄廠房入手。”
“為什麼合并調查,現在有什麼線索指向這幾個案子是同一個犯人嗎?”
目暮警官輕咳一聲在工藤新一耳邊小聲說了句話。
“發光的石頭?”
目暮警官點點頭:“有兩個女生的身邊人描述,她們手裡有一塊會發光的石頭。”
“小野柚也有嗎?”
“她家人說小野柚收集了很多水晶石。”
“這個描述也太模糊了。”工藤新一靠着椅背。
一名警官走進來,将毛利蘭的口供交給目暮警官,目暮警官對毛利蘭非常熟悉,抱着這種信任,他隻是随意一掃就得出結論:“小蘭和折木江說的情況一緻,我想可以将那個廠房作為重點搜查的區域了,就算那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也可以獲得一些信息。這是小野柚的屍檢報告,你看看。”
工藤新一接過,一眼就看見了屍檢報告上的那一行字:“沒有找到緻命傷?”
“是,不僅沒有發現緻命傷,甚至體内也檢測不到任何毒素,聽她的父母講小野柚本人沒有慢性病史。”目暮警官看着手裡的資料,“這個案子真是撲朔迷離,讓人毫無頭緒。”
“沒有緻命傷,不是慢性病,不是毒,難不成……”工藤新一低聲自語。
“你想到什麼了?”
“沒什麼。”
可怕的是,這個世界還真有這種殺人于無形的存在。工藤新一想到了讓自己變小的那種藥--aptx-48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