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驟雨才停下來,姜婉枝吃完香蔥餅之後便走到院子裡透氣。
剛下過雨,姜婉枝在院子裡的泥地走過一圈後鞋上邊全是黃泥了,此外還有坑坑窪窪裡面還有積水。
姜婉枝從同黛姝他們用過晚膳後又回到院子裡,直到澤蘭也都去吃飯了,姜婉枝才想起來一整天都沒看到聞蟬衣了。
聞蟬衣有時候也會經常找不到人,姜婉枝便沒有那麼擔心,畢竟她身手那麼好總不會有危險,或許又是有事去了。
姜婉枝悄悄命澤蘭去膳房留了飯菜給聞蟬衣,之後回房間開始琢磨着退婚的事情。
已經回來這麼些天了,退婚的事一點進展也沒有,反而越來越不對勁。
姜婉枝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打算還是先向鶴生他們說清楚并且讓他們信服,之後再向小娘他們解釋的時候興許鶴生他們還可以幫到她。
姜婉枝覺得計劃通,便拿起一張紙在寫着明日要如何告訴鶴生他們。
總歸是要說開的,無論成功與否。
—
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姜婉枝便自然醒來了,許是壓在心頭的事沒了,她一夜無夢睡得格外好。
姜婉枝想着離蟬衣姐姐叫自己練武還有一段時間,她便先起床換好衣服洗漱幹淨。
姜婉枝處理完這些後,便将房間裡的物品都整理好了。
直到澤蘭都起來了,姜婉枝卻還是沒有等到聞蟬衣來自己,心中隐隐的擔憂頓時不安起來。
姜婉枝恰好碰見澤蘭走過便問道:“澤蘭昨夜見到蟬衣姐姐回來了嗎?”
澤蘭想了想回應道:“……好像回來了,不過那時已經很晚了。”
姜婉枝聽到聞蟬衣回來了後短暫的松了口氣,随後便轉身朝對方的住處走去。
姜婉枝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房間裡沒有任何回應。
姜婉枝有些擔憂的再次敲了敲門,試探性的問道:“……蟬衣姐姐你沒事吧,我進來了?”
房間裡仍然沒有回應,姜婉枝這才找了鑰匙推門而入,發現聞蟬衣正背對着她躺在床上。
姜婉枝輕輕的走過去隻見聞蟬衣散着長發正緊皺的眉頭睡着,但臉色卻是異常的紅。
姜婉枝伸手剛想放在她額頭上,下一瞬卻倏然被對方抓住手按在後背上動彈不得。
聞蟬衣餘下那一隻手将要掐住她的後頸把她貼臉按在床上。
姜婉枝先是驚訝瞳孔放大,很快反應過來轉身閃開躲過一手,順道掙脫開了對方抓着自己的那隻手。
聞蟬衣今日明顯是身體不适,不過隻是過了一招便無力的撐坐在床上臉色蒼白:“……反應不錯。”
“蟬衣姐姐你沒事吧?”
姜婉枝擔憂的走到床邊卻又保持好了聞蟬衣放松的距離。
聞蟬衣虛弱的搖搖頭,輕揉着眉心,聲音有些沙啞:“隻是昨日淋了點雨有點頭暈而已。”
姜婉枝聞言立即皺起眉,她知道蟬衣姐姐無論說什麼總是喜歡輕描淡寫。
若是連她都承認了難受,那一定是病情已經十分嚴重了。
姜婉枝扶着她重新躺下:“蟬衣姐姐你放心吧,我這便去叫大夫來給你看病。”
姜婉枝扶着她時便能感受聞蟬衣已經發熱了皮膚燙得很。
聞蟬衣躺下後便閉上眼翻了個身繼續休息了:“不必……你今日無需練功了。”
姜婉枝剛想反駁,見她疲憊不想說話的模樣隻得又咽下去,輕手輕腳離開房間後便命澤蘭去熬藥了。
聞蟬衣根本不喜歡喝藥,每次喝藥都緊張的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知道姜婉枝要來給她後,聞蟬衣幹脆把房門鎖了,不再讓她進去。
等到姜婉枝送藥過去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敲了半天門裡面也沒反應便猜到聞蟬衣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