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欣慰笑道:“喬兒啊!事以到此,你隻管等着做皇後就是了。怎麼還傷心了?”
“女兒焉能不知。可王爺看中一個叫淩霄的女子,可巧明兒起事不如趁機除掉她,爹爹幫我。”
“你想讓爹怎麼幫你?說說看。”
“爹,我知你手裡那個的化妝師,手藝了得。不如讓她,給我改個模樣。然再給我二十個死士。”
“丫頭,你何必親自出手,讓下面人去辦。豈不好?”
“雖說如此,孩兒終究放心。若不能一次除掉她,必留大禍。孩兒修得這一身靈力,也該用用了。”
“唉!那你自己小心。”
“爹爹放心。”
方喬滿懷殺意的回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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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的午夜,滿天雪花飛舞,凜冽的寒風鋪天蓋地而來,怒吼聲撕裂了黑夜的天際。
次日早朝後,棠曦緊緊牽着淩霄的手,迎着寒風,踏着積雪。帶着梧桐,赤華,寒幽去了皇上養生的長壽宮。
路上,他們倆心情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充滿了喜悅,期待。皆眉眼含笑,喜之不盡。尤其是棠曦那笑容越發是止不住,暖的能融化這寒冬的雪。
得以堂堂正正娶淩霄,是他懂事以來的夢想,這會子夢想成真了。他甚至覺着不真實,唯有緊緊握着她的手,來提醒自己一切乃是真的。
不成想在棠曦與淩霄帶着憧憬,走進偌大的長壽宮時,竟然寂靜無聲,寥無人迹。
棠曦的心驟然沉到谷底,驚慌道:“莫不是父皇搬走了!不能夠,皇長兄作日才告訴我,父皇一切安好。”
“是他在負責皇上的一切事物麼?”
“嗯。”
淩霄忙道:“那别慌。橫豎咱們先進去看看,再生别論。”
一語未落,他們已邁步走入皇上寝宮。唯有赤華與寒幽敏銳感覺有陷阱,即火速招來三百多暗衛守在屋頂。
他們倆腳步輕盈走到床前時,隻見皇上孤零零,了無生氣地躺在床榻上,旁邊無一人。
棠曦的心仿佛被生生挖開一個洞,無法言喻的痛填滿整個心頭,淚水即可湧出。
他心疼喚道:“父皇~。”遂用手探了探他鼻,有微弱氣息。隻見他嘴唇幹裂,似動非動。急道:“快拿水來。”
可巧桌子上有一碗水,淩霄順手端起。道:“曦,慢點我來。”
棠曦扶了扶皇上的身體,淩霄喂了幾勺水。
曦四顧屋内,皆不見人來。怒喊道:“李德,李公公往哪裡跑了?都不想活了麼?”
淩霄忽見皇上嘴角竟流出了血絲。尋思低語:“何以如此?”她心下大驚,方用手一探他鼻,已然沒了氣息。怔怔道:“曦兒,皇上駕崩了。”
聞言,曦悲痛不已,嚎啕大哭“父皇~。”
外面嘈雜聲驟然響起,門被推開 ,皇長子帶着丞相,尚書木凱等等一群朝中大臣帶着冷風卷了進來。
“慕棠曦,竟不知,你有如此大的膽,敢謀害父皇。”棠坤的正義言詞,在寝宮内雷霆般回響。
聞言,傷心欲絕的棠曦猛地擡頭,見大臣們錯愕的神情,眼裡的疑惑,竊竊私語。他腦子一片混亂,仿佛所有的聲音都在耳邊轟鳴,他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道:“皇兄,你才剛說什麼?”
棠昆厲聲道:“慕棠曦,你謀害父皇,還裝傻充愣,可真是有你的。”
棠曦深呼吸,強忍傷痛。委屈道:“不,他是我爹爹,我隻盼他好。敬他,愛他都來不及,我何以會傷害他?你休胡言亂語。”
淩霄極度震驚與憤怒,仿佛整個世界都颠倒了,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一切。木凱悄然退出,讓寒幽快去通知皇後。
棠昆嗤笑道:“是嗎?想必是你想早日登上帝王之位,才行下此事。”
棠曦吼道:“不,我沒有,你不得血口噴人。”
棠昆怒視着棠曦,冷笑道:“太醫,向前查驗,看我父皇是因何而亡。”
“是,詳王。”
話落,太醫走向床邊,對着皇上查看了一翻。然後将銀針放進那半碗水,隻見銀針瞬間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