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點頭，指着展示櫃中的飾品介紹道：“這些飾品的定價不是按材質，而是根據空間的大小和使用時限來決定的。空間越大、使用時間越長，價格就越高。”

小雅不解，“空間不是永久的嗎？”

“不是哦，這些空間飾品隻能維持一段時間。比如你手上的這隻手镯，”沐陽指了指小雅的手腕，“你看空間界面頂端，有一行數字，那就是倒計時。”

小雅定睛一看，果然空間最上方有一串數字：00-89-23-52-40，最後一位還在跳動。

“看到了！”她睜大眼睛，“這是什麼意思？”

“這款手镯的使用空間為兩立方米，使用期限是90天。那串數字依次是年、天、小時、分鐘、秒。時間一到，空間就會自動關閉，飾品也會變成普通裝飾品。”

“那空間關閉了，裡面的東西怎麼辦？”小雅忍不住問。

“空間到期前三天，飾品會自動發出提醒，提示你盡快取出物品，”沐陽耐心解釋，“關閉時空間内若還有物品，會直接掉落在首飾主人面前。”

“什麼東西都能放進空間嗎？”小雅好奇追問。

“當然不能。”沐陽從櫃台下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她，“空間内部時間是靜止的，不能放活物。其他限制物品都列在冊子裡了。”

小雅接過翻了幾頁，“這不就跟坐飛機不能帶的東西差不多嗎？”

沐陽略帶尴尬地笑了笑，當然差不多，他就是怕考慮不周全，幹脆照着夏國的《公共交通旅客禁止、限制攜帶和托運物品目錄》整理出一份清單，再稍作修改，讓嘉裡在制作空間飾品時設置好限制。

他售賣空間的本意是想為人們帶來便利，而不是成為犯罪工具。

小雅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心滿意足地把冊子還給沐陽。她本來也不打算往裡放什麼特殊物品，那些限制對她來說沒有影響。

唯一的遺憾是她買的空間太小，而且使用期限隻有九十天。不過她也不糾結，等回去找家裡要點錢，再買個大的就行了。

而另一旁的姜姜卻還滿臉恍惚，“這個世界瘋了嗎……”

“想那麼多幹嘛，”小雅拐了她一肘，“你真不買啊？”

姜姜被她一撞，猛然清醒過來，“買！”

她直奔之前看中的那款戒指，氣勢洶洶地說：“小哥哥，這個戒指可以介紹下嗎？”

沐陽順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眼，“這個戒指上的寶石是用翡翠經過人工加工制成的，空間面積30平方米，高3米，使用時長二十年。”

“哇！”小雅驚呼，“20年！”

她飛快計算了下，貴價飾品的空間性價比更高。

“刷卡。”姜姜直接甩出一張黑卡，眼睛都不眨刷了68萬。

沐陽倒是忍不住感慨了一下，現在的小孩真有錢。

姜姜拿着剛到手的戒指戴在手上，問道：“激活方式也一樣嗎？”

沐陽點頭，“手指按在翡翠上。”

姜姜依言照做，五秒後，多寶閣裡又多了一個沉迷于往空間裡塞東西、拿東西的小姑娘。

直到一陣手機鈴聲把她們驚醒。

姜姜接起電話，“爸爸……我在銅錢巷……剛買了個戒指，等回去給你看……好。”

小雅擡頭看着好友，“姜叔叔說什麼啦？”

“沒事，我花錢的店鋪爸爸沒見過，他問了下我在哪兒，”姜姜收起手機，“司機快到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嗯。”小雅點頭，她們兩家離得近，正好順路。

“小哥哥，我們走啦。”女孩們笑着跟沐陽揮手告别。

沐陽彎了彎眼睛，“歡迎下次再來。”

“肯定會來的！”小雅笑眯眯地說，等她回去就找媽媽拿錢，來買個大空間。

兩個女孩蹦蹦跳跳走出多寶閣，偏僻的店鋪重新恢複了冷清。

沐陽回到櫃台後，繼續安靜看書。

…

姜姜和小雅住在同一個高檔小區内，姜家司機先将小雅送回家，才駛回姜家别墅。

今天是周末，姜家人都在家中休息，沒有外出。姜姜一進家門，就撲進媽媽懷裡撒了個嬌。

姜媽媽笑着摟住女兒，正要說話，瞥見她手上的戒指，眼神頓時亮了幾分：“乖乖，這是你新買的戒指嗎？還挺好看的呢。”

戒指的戒面呈淺紫色，内部有細碎的金光流動，在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

姜姜伸出手指晃了晃，炫耀道：“我一眼就看中它了。”

姜父擡起頭掃了一眼。他不太懂首飾，但看着那石頭不像是什麼名貴寶石，他眉頭微皺，出聲問：“這是什麼材質的石頭？值六十八萬？”

“翡翠呀。”姜姜笑嘻嘻地回道。

“翡翠？”姜父眉頭皺得更緊，“你不會被人拿人造石頭糊弄了吧？這哪裡像翡翠？”

“孩子喜歡就行，”姜奶奶看兒子面色嚴肅，生怕吓着乖孫女，連忙出聲緩和氣氛，“咱們家又不是買不起。”

姜姜轉身挽住奶奶的胳膊輕輕搖了搖，撒嬌道：“還是奶奶最好了。”

說完，她看了眼仍神色不悅的爸爸，眼珠一轉，拍了下手掌，神秘兮兮地說：“我給你們變個魔術吧！”

姜媽媽和姜奶奶立即坐好，滿臉寵溺地看着姜姜，“來，乖乖，變一個給我們看看。”

姜父端着茶杯，倚在沙發上，靜靜看女兒作妖。

隻見姜姜走到客廳中央，伸手碰了下那張厚重的歐式實木雕花茶幾。

下一秒，在所有人眼皮底下，需要四個成年男人才能擡起的實木茶幾如被風吹散的煙霧般，憑空消失了。

整個客廳倏地安靜下來。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姜父和姜奶奶，也不由得愣住了。他們都知道魔術本身就是一種障眼法，而客廳裡沒有任何地方可以擺放那張憑空消失的茶幾。

“嘶——”姜父被傾灑的熱茶燙了一下，手一抖，茶杯掉落在地上。

姜媽媽立即回神，連忙拉過女兒的手，“這是怎麼回事啊？”

可不論她怎麼翻來覆去查看，都看不出任何異樣。

姜姜嘻嘻一笑，又把茶幾從空間中取了出來，伸出手展示戒指，“我新買的戒指裡面有一個90立方的空間，可以放很多東西。”

“空間？”姜父一頭霧水。

倒是姜媽媽反應快些，她平時閑着沒事會陪姜奶奶看點網絡小說，一聽“空間戒指”四個字，立刻明白過來，頓時驚喜地說：“真有空間戒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