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冀五官俊朗堅硬,是典型的alpha長相。在楚向瀾面前他總是闆着臉,做出一副嚴肅的模樣,顯得不怒自威。
總有種優越感和居高臨下。
但楚向瀾眼神向來淡漠,哪怕是看着自己的父親也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襯托着對方的裝腔作勢有些可笑。
隻在剛進來的時候喊了聲“爸”,随後坐到他對面,助理在旁邊給她倒了茶後又很快出去關上門。
等人離開後,楚天冀才壓抑着怒氣開口:“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說到打電話,楚向瀾當着他的面打開手機翻到通話記錄的界面,将近十幾個的未接來電。
她這才道:“不好意思啊,最近有點忙,沒聽到。”
“忙!一天到晚忙什麼忙,有你老子我忙嗎?!别給我在這找借口。”楚天冀像是被她的說法激怒了。
楚向瀾卻很平靜,“總公司到底不一樣嘛。”
總公司的總裁和分公司的總裁确實不一樣,差别大了去了。
一說到這個,楚天冀就來氣,氣的是老爺子不講情分,大權說收回就收回,還丢給他分公司總裁的名頭,十個分公司也比不過總公司的總裁。
更氣楚向瀾如今長大了,處處忤逆他,簡直是不孝!
但想到來這兒的目的,他還是很快冷靜下來,咳了兩聲道:“說這個幹嘛,聽說小瀾那孩子搬到你那兒了,找個時間帶回家一起吃個飯,也商量商量婚禮的事。”
“宋阿姨也是這麼想的?”楚向瀾目光看向他。
楚天冀肯定道:“那是,你以為都像你嗎?一天到晚争這個争那個,連結婚也要在你哥前面。”
“不急。”楚向瀾沒有表态。
見狀,楚天冀頓時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她,“你這孩子,人都搬你那兒去住了,還想拖到什麼時候,人也是你說要娶的……”
“再說了,老爺子也想看看,不把人帶回去吃個飯,你說這像話嗎?”
楚向瀾“嗯”了一聲,抿了口茶,“說完了嗎,你可以走了。”
見她開始趕人,楚天冀話音頓住,緊接着就是不悅,眉頭皺起,半響還是道:“給你哥在公司找個職位,聽見沒。”
楚向瀾放下茶杯,輕輕磕在桌面上,“這是命令還是請求?”
楚天冀瞪了她一眼,“都是一家人計較這麼多幹什麼,他可是你親哥,也不幫襯一下。”
“所以是請求。”楚向瀾道,“但我不同意。”
沒等對方反駁,她又緊接着道:“想進公司就得按照手續投簡曆,從底層做起,要是受不了這個苦大可以讓大哥去爸你那裡幹,省時省力。”
“公司不養閑人,我也一樣。”
“還是爸你想讓他走後門。”楚向瀾語氣淡淡,“那抱歉了,這裡不是分公司。”
“你——”楚天冀怒氣沖沖地指着她,楚向瀾毫無波動地直視着他,“想說我不孝?那确實。”
“許顧,送客。”
下一秒,門被推開,助理許顧來到楚天冀面前,恭敬地朝他往外指引,“楚總父親,這邊請。”
“哼!”楚天冀甩袖,大步離開了這裡。
周遭安靜下來,楚向瀾又喝了口茶。
回到辦公室繼續工作,半點也沒有被影響到的樣子,晚上還加了班,等回到公寓時已經很晚了。
楚向瀾打開門,屋子裡一片漆黑,她邊開了燈邊往裡走,走到客廳時才發現沙發上蜷縮着一個身影,似乎等她等得睡着了,身上穿着的是昨晚她給的那件睡衣。
安靜又無害。
燈亮起的那一瞬間,因為太過刺眼他眼睫動了動,有些迷茫地睜開眼睛。
葉問瀾揉了揉眼,剛睡醒聲音軟了幾分,“你回來了。”
他很快從沙發上起來,發絲還是淩亂的,腳下卻走向廚房的位置,“我去給你熱熱菜。”
楚向瀾瞥了他一眼,說了句“不用,我吃過了”,然後也不管他徑直上了樓。
腳步聲哒哒響起,接着是關門聲。
葉問瀾重新回到沙發,眼裡已是一片清明。
過了一會兒,他複又去到桌前,把一道道冷掉的飯菜倒進垃圾桶,心裡想的是幸好沒弄太多。
不然處理起來麻煩。
晚上睡覺前,葉問瀾百度了下alpha易感期的事情,得從這方面下手,alpha隻要上了他,不怕沒機會。
易感期通常是一個月一次,一次大約3到七天,這個時期最好是有omega的撫慰與陪伴,但據他所知,楚向瀾并不喜歡omega的接觸,性子又冷淡,估計易感期都是靠抑制劑過的。
抑制劑這東西有好處也有壞處,雖然能幫你安全度過易感期,但長期下來也會形成依賴性,效果也越來越差。
楚向瀾,應該快忍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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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問瀾睡前定了鬧鐘,第二天早早起來,準備給alpha做早餐。
但他下樓時路過對方房間,就見裡面空無一人,起得比他還早。
想也是不想吃他做的東西。
葉問瀾沒有在意,單獨給自己做了一份,慢悠悠吃完,之後沒事幹又去了一趟甜品店,看了一早上的店。
到了中午,他帶着自己做好的甜點打車去了楚向瀾公司。
路上,他特地給對方發了信息:[可以下來一趟嗎?我在你公司旁邊的咖啡店,找你有點事。]
過了會兒對方才回了個“好”。
葉問瀾握着手機笑了笑。
十分鐘後。
葉問瀾到咖啡店的時候楚向瀾已經坐在那兒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