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瀾回來的時候感覺氣氛好像不太一樣，楚書明顯心情不好，楚向瀾也面無表情，但手裡卻提着個袋子，他沒多想拿上外套往外走。

來到外面，楚向瀾把袋子遞給他，自己去開車。

葉問瀾打開一看，才發現裡面打包了甜點，是他剛才吃過的那份，楚書也湊過來看，“是這個點心啊，我剛才還想吃來着，沒想到姐姐又點了一份。”

他随後問道：“我能吃嗎，姐夫?”

葉問瀾說：“可以啊。”見楚向瀾已經把車開到路邊，他把袋子塞給楚書，轉身拉開車門上車。

楚書在他身後笑了笑，也跟着上了車。

路上，楚書直接把甜點從袋子裡拿出來，讓它清楚地顯露在後視鏡上以便被看到，他問葉問瀾，“姐夫，我現在可以吃嗎？”

“都行，随你。”

他剛要放進嘴裡，前面的楚向瀾說話了，“我讓你吃了嗎？”

楚書頓了下，才道：“姐夫同意了。”

葉問瀾摸了摸楚向瀾的手以示安撫，“怎麼了啊楚?”

楚向瀾沒再開口，楚書隻好把甜點重新放了回去，氣氛随之沉默下來，顯得有些過于安靜。

葉問瀾又很快發現這是回公寓的路，他疑惑問：“不去電影院了嗎？”

楚向瀾反問：“你想看嗎？”

“我都行。”葉問瀾奇怪道，“不是你們說要去看的嗎？票都買好了……”

“不看了。”楚向瀾直接道。

葉問瀾又看了看後座，楚書轉頭看着窗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本來也不是很感興趣，還是三個人看愛情類電影，這下也說了聲“好”。

一直到公寓樓下，楚向瀾率先下車，然後徑直過去拉開後座的車門，朝裡面的人伸手，楚書識趣地把甜品袋子遞給她。

拿到之後楚向瀾眼也不眨丢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楚書的臉色更差了。

楚向瀾轉身頭也不回地上樓。

見狀，葉問瀾沒時間顧楚書，連忙追了上去，抓着她的衣袖靠近她，小聲跟她說着話。

楚書慢吞吞跟在後面回了自己房間。

回到房間，葉問瀾還拉着楚向瀾的手不放，臉上是抱歉的神色，不停哄着人，又親親她的臉，讨好的意味十足。

楚向瀾卻沒領情，拿開他的手，自己先進浴室去洗澡。

出來之後去了趟書房，半小時後再回到房間，就見葉問瀾已經洗好澡，靠在床上，見楚向瀾走近他掀開被子，這才發現他身上隻穿了件襯衫，垂下剛好遮住屁股的長度，露出來的皮膚白皙又晃眼，雙腿筆直修長。

此時正朝楚向瀾伸出手，想讓她抱。

楚向瀾認出那是她的襯衫，她毫不留情地推開面前那雙手，面色冷淡，“做什麼？”

葉問瀾長發散在身後，跪坐着向前抱住她的腰，臉頰貼着她衣服的布料，蹭了蹭，輕聲道：“我錯了，啊楚……”

“哪錯了？”

“不該把啊楚特地給我點的甜點給小書。”葉問瀾說，“我知道錯了。”

“還有呢？”

葉問瀾想了想，半響為難道：“我想不出來，啊楚告訴我好不好?”

楚向瀾沉默了會兒，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擡，迫使對方仰頭看向自己，她居高臨下，一字一句道，“你要讨好的人是我，不是他。”

葉問瀾乖乖點頭，重複：“我以後隻讨好啊楚。”抓着她衣擺的手更緊了些。

下一秒，楚向瀾低頭懲罰性地在他唇上咬了一下，聽見他吃痛般嘶了聲，随後把他推倒在床上，帶着涼意的指尖撫上他脆弱的脖頸，半掐着，另一隻手把他的襯衫扣子解開。

“小書還在呢……”葉問瀾按住了她的手，有些猶豫。

“……”楚向瀾卻冷笑一聲，“不是你想勾引我?現在才知道要裝了？”

她的手抓着他的頭發往下擡，算得上粗暴地吻了上去。葉問瀾難為情地别過頭，眼中含着淚，咬着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楚向瀾抹掉他眼尾的那點淚水，動作用力，“放心，你不叫出來，他聽不見。”

葉問瀾眼神渙散，勉強應了聲，靠在枕頭上咬着一角，悶哼聲被堵住，身上的人掐在他的腰間，從後背一直往上留下吻痕，最後咬住了他後頸那處的軟肉叼在口中。

“……”葉問瀾不自覺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在上面留下皺痕。

連枕頭也被他的淚水洇濕。

……

事後，楚向瀾沒向之前一樣抱着他去清理，而是拍了拍他的後背，聲音裡還含着未褪去的情欲，語氣卻很無情，“回你房間去，今晚自己睡。”

葉問瀾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她，委屈道：“啊楚，我不舒服。”

他的聲音有些啞地控訴着她，“……你剛才好兇。”

“你自己想辦法。”

楚向瀾随便給他套上那件髒了的襯衫，後把他拎到床下，“我要睡覺了，快走。”

眼看事情沒有餘地，葉問瀾隻好撐着牆壁站起身，一步步緩慢地往外走，他一動腿就不自覺發着抖，隻能扶着牆走。

每走一步都很艱難，拉扯着身後的傷，他關上房間的門，砰的一聲。

在轉身時卻不易察覺地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