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向瀾昏迷的這段時間,許顧也沒閑着,車禍現場那天的監控因不明原因遭到損壞,又花了一番功夫才複原,相關證據律師也早就提交給法庭,隻等楚向瀾醒來就可以宣布開庭打官司。
楚向瀾“嗯”了一聲,“你去安排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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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傳出盛瀾集團總裁楚向瀾重傷住院的消息。
但很快,公關部門又發出聲明,她本人并沒什麼大事,隻是小傷準備痊愈了,這場風波才剛掀起苗頭就被掐斷,不了了之。
緊接着又是一則開庭消息,楚向瀾和她的父親楚天冀将于一周後進行一場官司,狀告楚天冀作為父親對女兒買兇殺人,頓時引起一片嘩然。
開庭那天,楚向瀾并沒到場,而是由她的助理許顧以及律師代為出場。
這場官司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光是他們掌握的證據就足夠楚天冀本人坐牢,打官司不過是走一個形式,達到目的。
而這件事剛結束不久,網上又出現一些照片,戚氏集團的總裁戚逢曾幫助楚家還債,并且私下見過面,照片剛一出來,戚逢和所在的公司雖然及時出來澄清,但也難免受到些許波及,加上之前機密文件洩露的事,反而受損更重。
至此,事情才告一段落。
到了楚向瀾出院那天。
葉問瀾先前就從許顧那裡得知楚向瀾的身體日漸好轉,幾乎沒有大礙,還跟他說了出院的時間,對方問他要不要過去。
葉問瀾沒回,許顧本以為他不會過來,但當天還是看見他出現在病房門口。
病房裡除了楚向瀾,還有陸封年也在,得知楚向瀾出院他必然是要到場的,此時周圍滿是他唠叨的聲音:“我說你也真是的,出車禍這麼大的事也瞞着,要不是我去找許顧我還不知道呢。”
楚向瀾瞥了他一眼:“我自己怎麼瞞着,你整天呆在你那個酒吧,能知道才怪。”
陸封年語塞,“好吧,我的問題。”
他轉而又道:“等等,何燦人呢,今天這麼大日子她怎麼還沒過來,說好等下一起去吃飯慶祝你出院的呢?”
話音剛落,另一道聲音響起:“誰說我沒來?别在這兒亂造謠啊。”
兩人看過去,何燦的身影從門後出現,朝他們露出個笑容,很快走上前,“果然還是不能遲到,這都被造上謠了。”她聳聳肩。
“誰造謠了!是誰說來得最早的。”陸封年抱着手,一臉不滿。
何燦“啧”了聲,“你說的。”
沒等他再說什麼,她的目光又轉向一旁的楚向瀾,問:“沒有大礙了吧?”
楚向瀾:“早就好了,對了,你來的時候有看見什麼人嗎?”
“誰?”何燦疑惑,“沒看見啊。”
“沒什麼,我們走吧。”楚向瀾拎着外套,率先往外走。
何燦朝陸封年看去一眼,對方沖她攤了攤手。
這邊,楚向瀾剛走到門口,無意間擡眸時,腳步突然頓了一下。
就見葉問瀾站在不遠處,穿着襯衫,長發束着,看了過來,那一瞬間她差點以為是錯覺。
葉問瀾在她的注視下一步步來到她面前,輕聲說了句,“我來了。”
楚向瀾看向他的眸色深了深,剛要伸手抱住人,就從身後竄出來一個人影,擋在了兩人中間,是陸封年跟着出來了。
陸封年一臉不善地看着葉問瀾,“我就猜到是你,你過來幹嘛,這裡可不歡迎你。”
接着是何燦,對于楚向瀾和葉問瀾兩個人的事她知道的沒有陸封年多,畢竟她從回來後就一直很忙,幾人見面也少,隻知道那個人是楚向瀾的結婚對象而已。
所以對比起來她反而更不解,“陸封年,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封年道:“你還不知道吧,這個人騙了我們,跑路後竟然還敢回來,聽說楚向瀾住院他都沒來看過,虧她還對人這麼好!”
何燦聽他說得有點懵,于是看向楚向瀾,眼神詢問這是什麼情況?
楚向瀾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陸封年已經開始嘲諷起了人,“就你這種人,楚向瀾真是腦子傻透了才會放在心上,沒良心的白眼狼!”
“請問陸先生您又知道多少呢?”葉問瀾臉上絲毫不見異樣,“連事實真相都沒搞清楚就跑來指責别人,還是你問過楚向瀾了?”
“二傻子一個。”他總結。
“你說什麼?!”陸封年的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楚向瀾你聽見了嗎?他這是什麼态度,搞得他沒有錯一樣。”
“好了。”楚向瀾打斷,“他來看過我。”
“那又怎麼樣……”
楚向瀾補充:“本來也是我錯得比較多,你說他幹嘛?”她有些不耐,不想把事情搞僵,想着待會還是得跟人說清楚。
“我幫你你還說我?”陸封年十分無語,“你也是個沒救的,我懶得理你。”
他立即想走人,但在路過葉問瀾時聽見他開口:“我懷了她的孩子。”
“……”
陸封年猛地擡頭,眼裡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