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凝夢覺着房間的溫度越來越高,她的心跳越來越快。
她看到慕望野脖子上凸起的筋脈,和濕潤着快速滾動的喉結。
“嗯...啊...”
在慕望野結束的那一瞬間,斯凝夢立馬彈了起來。
“我讓人給你拿換洗的衣服。”
說完,斯凝夢不敢看慕望野的眼睛,但她能感覺到到慕望野的視線,一直跟随着她。
斯凝夢推開房門,見青荷與桃蓉站在遠處。
她想到房裡的情景,隻得走上前交待:“讓人去給郎君拿身衣服。”
說完又補充道:“拿套青色的就行。”
接着她就想往樓下走,卻被青荷扯住袖擺。
“小姐......”
青荷指了指斯凝夢還綁着朱紅腰帶的手。
斯凝夢腦子轟的一聲,立馬僵着步伐快步回到房内。
桃蓉好奇地看着她的背影:“小姐怎麼被綁起來了?郎君這是做什麼呢?”
青荷趕緊堵住她的嘴:“噓!别多話。”
斯凝夢回到房内,慕望野還是坐在那張靠背椅上。
不知怎的,那背影似乎有些落寞。
聽到斯凝夢的腳步聲,慕望野轉過頭,他的眉眼濕漉漉的,看見她時,眼裡掠過神采。
斯凝夢看着他,好像看到了一隻耷拉着尾巴的大型犬,還是隻黑色的。
她頂着慕望野的眼神走到他身前:“幫我解開。”
慕望野卻不動手,他靠在椅背上,仰着頭看她:“你喜歡麼?”
斯凝夢咬唇,這個人,真是!
她睡着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斯凝夢作為雙方調戲時間的發起人,這時若是不敢正面回答,豈不是落了下風。
“嗯,還可以。”斯凝夢的語氣盡量顯得平淡,好似剛才那一場白日宣淫不過爾爾。
可她細微的表情卻逃不過慕望野刻意的觀察。
要知道,像慕望野這樣立志在仕途殺出一條路的人是不可能木讷的。
聖賢書是他的工具,是他給自己上的枷鎖,符合這個時代對士大夫的期許。
可這并不代表,他要一直戴着這層面具。
在一些合适的人面前,适當地露出本性,他很高興這麼做,也很期待。
斯凝夢的表情已經給了他真正的答案,慕望野見好就收。
“好,知道了。”
慕望野的衣服早已經理好了,除了某處是濕了一小塊。
他将腰帶從斯凝夢手中抽離,随意搭在椅背上。
一切似乎恢複正常,斯凝夢稍稍松了口氣。
“所以你還有什麼,别的想法麼?”慕望野突然問。
斯凝夢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什麼,别的想法?”
慕望野的語氣很坦然:“比如下次穿什麼顔色的衣服,還是朱紅亦或者換别的顔色,喜歡在這裡還是在梧桐園,還是......書房?”
“你......”斯凝夢一時語塞,“你不好好看書想這些做什麼!”
慕望野頗為不在意的模樣:“我考完了。”
斯凝夢:“不是還有殿試麼?”
慕望野:“且有些日子,不急,這段時間,大可依着你的意思。”
依着她的意思,後半句沒說,可什麼意思很明顯啊!
斯凝夢聲量驟然提高:“我不喜歡設置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又不是做文章,列的那麼明白做什麼?”
慕望野點頭:“我明白了。”
斯凝夢不明所以,她不過是随口胡謅,慕望野明白了什麼?
“你明白什麼了?”
“你喜歡出其不意,你喜歡随意發揮,你覺得這樣比較...有趣...”
其實他是想說刺激來着~
斯凝夢幹咳一聲,事實也正是如此。
反正往後也避免不了,她還是會時不時想吃一口。
既然對方如此知情識趣,她還裝什麼。
“咳,悟性不錯。”
“夫人過獎。”
看人家舍身表演一場,晚膳自然是要請慕望野吃的。
雖然有些許的尴尬,但斯凝夢的心情頗好。
畢竟尴尬是因為,這樣的環節發生的不夠多,而不是不夠美妙啊!
青荷為了保險起見,從府中取來的衣服依然是朱紅色。
朱紅一色的衣服如此多,也說明慕望野的猜測是對的,斯凝夢最喜歡看他穿的,就是朱紅。
于是那一晚的護城河上,慕望野穿着男子極少會穿的豔麗顔色,陪着自家夫人遊河。
往後的日子裡,偶爾有人見到到他穿着各色的衣服跑去鋪子裡找自家夫人。
沈司星後來知道了,忍不住吐槽:“隻聽過彩衣娛親的,彩衣娛妻倒是頭一回見,真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