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祈安得意道:“給個獎勵呗?”
“獎勵?”謝淮嶼笑問,“末将還有什麼能給殿下的?”
孟祈安想了想,湊過去,指指臉頰:“親我一下。”
謝淮嶼一愣,緊接着笑了起來。
孟祈安:“你笑什麼?”
謝淮嶼捂着臉道:“你可真是……跟沒失憶的時候一模一樣。”
孟祈安:“以前我也跟你讨親親獎勵嗎?”
謝淮嶼臉上出現一言難盡的表情,猶豫道:“……差不多吧,隻不過沒這麼幼稚。”
“好家夥,親一下也幼稚?”孟祈安不樂意了,說道,“你我是夫妻,親一下是情趣,你再說我幼稚,我可讓你親嘴了,快點快點。”
謝淮嶼被他純情的模樣逗得想笑,繃着臉搖頭道:“還未找到明翰,等找到了再給你獎勵。”
孟祈安不服氣:“敢不敢跟我打賭,明翰一定就在某處天葬台!”
謝淮嶼:“行啊,若是依你所說找到了明翰,我就多給你一份獎勵。”
孟祈安以為他的意思是一邊臉蛋親一下,心想還說我幼稚你更幼稚,與他擊掌道:“行!一言為定!”
孟祈安:“你再吃點,我去一趟議事所。”
月升中天他才返回,孟祈安等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謝淮嶼剛抱他起來他就醒了。“吃過藥了嗎?”
“吃過了。”安王揉揉眼睛道,“我一直在等你,你說要給我按摩的。”
“你可以去床上等我的。”謝淮嶼替他脫了外衫。
孟祈安覺得這句話怪怪的,好像在哪兒看到過。
謝淮嶼給他脫了鞋襪,他才想起來,是在《滔天溺愛之互寵系列之三白日宣淫》裡看到過。
文中講謝淮嶼熬夜處理軍務,早上才回王府,回去就拽着他白日宣淫,大戰三百回合。
孟祈安心想話本裡都是瞎編的,謝淮嶼一副冷冷的模樣,怎麼可能大白天的拽着他醬醬釀釀,連床都幹塌了,誰熬了大夜還有這精力?
話說話本裡的細節是真的嗎?兩個男人真的可以那樣做嗎?他可太好奇真實的情況了,早知下午在醫館應該讓老郎中給他講講的。
哎,都怪他臉皮太薄。
他趴在床上胡思亂想,謝淮嶼浸過溫水的手忽然按上了他的腰。
那雙常年握槍的手帶着薄繭,溫溫熱熱,觸上皮膚的瞬間,激起的戰栗直接順着脊柱攀上後腦。
“冰嗎?”謝淮嶼見他身體緊繃,以為涼到了他,問道,“冷不冷?”
“……”孟祈安猶豫了下,說道,“沒有沒有,不冰。隔着衣服按不舒服,我把衣服都脫了吧?”說着起身把裡衣脫掉又趴回床上,“繼續繼續。”
他本來就白,在王府天天以溫泉水沐浴,皮膚細若凝脂,觸手滑膩。
謝淮嶼給他按着腰背,忍不住問道:“祈安,你這段時間有鍛煉嗎?結實了不少。”
孟祈安一聽就來了精神,得意道:“這麼明顯?我練了你給我的秘籍!一開始很累,現在已經能一次打兩三次呢!”
謝淮嶼:“難怪剛才抱你覺得沉了,還以為你吃太多變胖了。”
“你說什麼!你才胖!”孟祈安翻身拉他,将他拉到床上,兩人滾作一團。
孟祈安把人壓于身下,笑容卻僵在臉上。謝淮嶼發絲有些淩亂,一雙瑞鳳眼眼尾微微上揚,眸色比一般人要暗,燭火跳動,他的眸中也好似盛着遠星,唇瓣因為幹燥風沙和缺乏滋潤有皴裂,裂口泛着白,裡面卻是鮮紅的。
孟祈安呆呆地看着他,忽然明白了為何他會愛上謝淮嶼。
媚骨天成。
媚而不妖,美而不羸。
他的呼吸突然粗重急促起來,問道:“你我成婚之後,圓房了嗎?”
他問得毫不遮掩,謝淮嶼面上一熱:“嗯。”
“怎麼做?”孟祈安急躁地問,頭又隐隐作痛,“教我。”
“話本裡的是真的嗎?”
謝淮嶼:“你又看那些話本了?”
孟祈安:“怎麼了?不能看嗎?”
謝淮嶼:“不要亂看,影響身體,都不是真的。”
孟祈安有些失望,問他:“那要怎麼行房?我想不起來。”他急得像隻吃不到肉肉的小狗,手扒拉着謝淮嶼的衣服,口幹舌燥道,“你教教我。”
謝淮嶼抓住他的手:“别想了,姜大夫不是說了嗎?你得補養腎氣,不可……”
“我就要!”孟祈安耍賴一流,裸着半身跪在床上,黑色長發發梢散落在腳邊,頗有些楚楚可憐的意思,“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早上我就想同你說,我不想回憶過去了,左右這輩子都是你了,我要重新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