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潔笑,“還白費口舌。”
“你,你,你們——”
李自成想不明白,這才跟北牧野見幾次面,楊文潔怎麼就和她這般親近了?還站她不站自己;況且這二人也沒有過多的交集啊。趙景民懷着可憐之心,安撫地拍了拍李自成的肩。
一路插科打渾到了白馬寺,高矮胖瘦不一的北麓才俊F3已在此等候多時。
楊珏收攏檀香扇,朝幾人迎了上來,“殿下,各位,可讓我們好等啊!”
小胖向子濤因朱媛媛進宮,處在失戀期,興緻缺缺;竹竿王思明卻是豁然,沉浸在歡喜佳節中。
趙景民道,“山上風景秀麗,所以走得慢些!”
“各位請吧!”楊珏走在最前方引路,自得其樂。
白馬寺香火旺盛,人來人往,雖年代久遠,但朝廷年年都會撥款修繕;寺廟古樸莊嚴,好似新廟。
衆人先進正殿上香祈福,捐贈善款,然後前往祈願池,投了銅錢,許了願。
“這裡的觀音靈簽很靈的,各位要不要一試?”楊珏搖着檀香扇。
“我倒是很感興趣!”楊文潔得趣道。
“既然來了,那便去吧!”趙景民也附和。
“姚家那小娘子上月來求簽,這個月就有喜了!”
“呦,這麼靈驗啊!”
兩位婦人手提竹籃,滿面紅光,笑着走出去。
衆人一一搖筒抽簽。
“春來花發映陽台,萬裡車來進寶财。若得禹門三級浪,恰如平地一聲雷。”楊珏瞧着“進寶财”三字笑道,“看來在下是要發大财了!”
他将簽文交于法師。
“這位施主,待到春日會有意想不到的好事。”
“借您吉言!”楊珏爽朗道。
北牧野踮腳,瞄了眼謝承勻手裡的竹簽,好奇地笑道,“謝公子,你求的是姻緣,還是仕途?亦或是他人的什麼?”
謝承勻大方地将簽文遞到她面前,倒是讓她沒想到;其餘人也湊上前來。
“千年古鏡複重圓,女再求夫男再婚。自此門庭重改換,更添福祿在兒孫。少靈,你求的是姻緣?”楊文潔見到簽文驚奇道,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并未刻意求問什麼。”謝承勻抽取簽文時,腦海裡隻閃過一個人的身影。
“你不問,那這簽就不靈了,要不要再抽一隻?”楊珏搖扇問道。
“不必了。”謝承勻笑着遞過觀音靈簽,或許是出于那沒能說出口的私情才拒絕的。
法師看了眼簽文,見眼前這位公子風神俊朗,笑容和善,眼底卻無情,有如一潭死水一般。原來是情有可原。
“這位施主因緣坎坷,前途注定波折,會經受分離,求而不得之苦;其心堅定,等待之後,破鏡亦可重圓。”
“多謝大師!”
衆人看謝承勻的眼神多了些憐憫,而當事人卻雲淡風輕。很難想象這位出淤泥而不染的謝世子,動情時該是何模樣。
“少靈搖簽時沒有求問,所以這一簽未必準!”
楊文潔寬慰道;他的簽文上寫着“自小生在富貴家,眼前萬物總奢華。蒙君賜紫金玉帶,思海聲名定可誇”。
“施主官運亨通,性情純善,則身邊多遇貴人。”
“牧野,你的簽寫了什麼?”楊珏走到她身側,低頭看向簽文,“棋逢敵手着相宜,黑白盤中未決時。皆因一着知勝敗,須教自有好推宜。”
“法師,我求的是姻緣!”北牧野玩心大起,沖法師眨眨眼。
衆人心照不宣地看向可憐的謝世子,不僅情途坎坷,還要遭這位混賬郡主的觊觎。
法師愣愣地順着她的目光看到謝承勻,明白此意,随即可愛笑道,“這位施主若要成就姻緣之事,當把握先機!”
“嗯!感覺很有道理!”北牧野一手捏着下巴,佯裝着思索點頭,視線與謝承勻相撞。北牧野輕挑眉,毫無懼意,後者則是很快錯開了目光,逃也一般。
李自成上前一步,正好擋在二人中間,“我奉勸某人還是不要癡心妄想得好,少靈已經有姻緣了,對方可是某些人永遠也比不上的,就算是貴女,也隻能望其項背!”他趾高氣揚,像是找到了某種底氣。
謝承勻皺了皺眉,“莫要胡說,引人誤會。”他語氣嚴肅森冷,順手将擋在自己身前的李自成扒拉到一旁,于是便見到正一臉看好戲的北牧野,無奈歎了口氣,道,“在下是真沒有意中人!”
李自成兩次欲言又止,被謝承勻冷冷的掃視威懾住,隻能委屈地看向趙楊二人,一副想說又不敢繼續說的模樣。
童生嗤了一聲,小聲嘀咕了句,“人面獸心,道貌岸然,果然不正經。”
“诶!李公子,你怎麼不說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才隻能讓人望其項背?我真的是十分好奇呢!”北牧野看戲不嫌事大,火上澆油道。
“你們真壞,一個個盡吊人胃口,說話隻說一半。”她心底屬實是好奇,但又不可能真幹出讓影衛去查這事的混賬行徑,于是琢磨着怎樣才能套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