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僵住,呼吸提至喉間,又無聲息吐出,抓住那雙修長好看的手,握在了自己手心,扭過身,眉眼一彎,用那有些黏糊的語調開口:“阿月知道心疼我了。”
每一個字便如都如一顆玉珠在慕西月心中輕輕彈跳而過,她被那不依不饒的目光盯得有些無所适從,心跳一亂,睫羽也不自覺地撲閃,這雙眼睛便看左也不是,看右也不是。
被握着的雙手,手心都是癢癢熱熱的。
墨玉覺得她這番模樣實在新鮮又抓人,他的目光從那閃動的眼睫滑到那挺立的鼻梁,又落到那紅潤的唇,心中猛然一動,将身形一傾,在她耳邊呢喃:“阿月,我要補償。”
慕西月感受到耳邊一股溫熱在氤氲擴散,酥酥麻麻的感覺遊走了全身,她僵着身體不敢動,若是動了,不知道自己的耳會碰到什麼,她提着一顆心問:“你要……如何補償?”
話才出口,就有些懊喪,她怎麼會順着他的話問了出來。
低沉而魅惑的嗓音便再次在她耳邊響起:“你知道的。”與此同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她感覺自己的臉更燙了。
這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慕西月覺得喉嚨有些發緊。墨玉的話又讓她心驚肉跳,她不由輕輕推了他一下,好給自己一點喘息和思考的空間。
可就是那麼不疼不癢的一推,卻似乎激起了對方的逆反心理,下一瞬,她便被重新拉了回去,兩片柔軟覆蓋了她的耳垂,濕潤溫暖自那裡傳來。她一顆心猛縮,瞳孔也跟着縮了起來,難以置信此刻正發生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吸/吮、舔/舐、輕咬在她的耳廓間輪番上演,從未有過這般經曆的她瞪大了眼,腦子一片空白。她不明白,墨玉這算是什麼趣味。隻是她能感覺到自己耳廓滾燙,而墨玉的舔咬還在繼續,他似乎在幫她降溫,那靈蛇般的舌尖一路遊走,然而卻無濟于事……
她有些受不住了,身體不自覺往一側躲了躲:“别……别……癢。”
一聲輕笑在她耳邊連續漾開,墨玉的鼻息氤氲散開,溫熱的,清新的,或許墨玉不知,慕西月總覺得他的身上總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清新好聞的味道,但凡近一點,她的思考便會緩一點。
“阿月這麼怕癢啊。”墨玉笑道。
慕西月感覺整個臉都迅速的燙了,她有些羞惱,抵在他胸前的掌剛待向前一推,卻被一股更大的力量壓了回去,結實緊緻的胸膛抵近。
後脖傳來幾點清涼,她的後脖子和後腦勺皆被托住。與此同時,雙唇觸到兩片柔軟。她的嘴唇,被反反複複舔吻個遍,溫熱、濕滑的舌尖沿着她的唇瓣來回反複的描摹。
她隻感覺熱血充腦,忘了呼吸。
而實際上,她的呼吸也在被漸漸奪走,齒關觸到那滑膩與柔軟,齒關被輕而易舉地撬開,攻城略地,舌尖被纏繞,來回反複,糾纏不休。
她已再無半點防守之地,罷了,那搭着那片結實緊緻胸膛前的雙手,早已不自覺地攀到了墨玉的後背,指腹稍稍用力勾搭着,目眩神迷之際,亦将自己的舌小心翼翼探了過去,去探索那滾燙溫熱……
不久,感到莫名的津/液從她唇邊滑出,她心一驚,臉上滾燙如湯。
“墨玉,墨……玉。”她用那點殘存的理智,發出含糊不清的呼喚。
再如此下去,便危險了。
墨玉停下動作,展眸看她,一雙眸子裝着無盡春色,但在看到她那點緊張和無措的時候,卻也壓了壓,恢複了一點清明。
“怎麼了?”他詢問地看着她,看到她唇邊的液體時,他的臉也不自覺的紅了,擡起衣袖,替她輕輕拂拭幹淨。
慕西月隻覺得臉更燙更紅了,她撇了頭,聲音發顫:“你不要……太貪心。”
墨玉一愣,側了臉,露出兩排潔白如玉的牙,笑了出來。心底雖有無盡渴望,但他決定壓下去,若是做得過火,讓她産生不好的想法,再把人吓跑了,他如何承受得住。
“那我們今日先這樣?”他笑問,帶着商量的語氣。
這話說的。慕西月一時語塞,隻能靠着時間一點一點平複那刻跳的亂七八糟的心,她知墨玉一種看戲的眼神打量着她,她就不想沉默太久,隻好岔開話題,揚起臉顧左右而言他:“我餓了。”
墨玉“啧”了一聲,似是自責,道:“給忘了。”
這才,戀戀不舍得移開了扣在慕西月後脖子與腦後的手,站起來,幫她拿來一套外穿的衣裳,捧在掌心,嘴角噙了一點不明的笑意,問:“我幫你穿?”
慕西月臉一燙,想起昏迷這些天清理傷口,褪換衣裳都是此人在弄,就感覺自己這腦門青筋直突突,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她一把奪過衣裳,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殘了,要你幫。”
于是,在墨玉的注視下,她一件一件地套上衣衫。雖隻是套上中衣和外衫,但慕西月覺得那視線半點不知收斂,有些煩人,一套上外衫便将人推到了屏風後,這才靜下心來,将滿頭青絲理順,梳理妥當。
在慕西月和墨玉移步膳廳的時候,便瞧見桌上擺了好幾道冒着熱氣的美食,淡黃的鮮筍清香、瓷白的藕片滑膩瑩潤、乳白的魚頭湯濃醇……都是他們曾經一起吃過的菜肴,剛好又都合她的口味,隻是這些偏好她從未提過,若非有心,墨玉又怎會知道。
她唇角露出一點微笑,朝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