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啦。”
“嗯。”江川看着面前的人,她的臉紅紅的,想捏。
“我坐進來了哦,好冷。”江川說好,于是希河拉開了門,坐在了副駕駛。
江川目視着前方,等希河坐好才問了一句:“回家?”
沒想到希河先動了手,她雙手握住江川的腦袋,把他的頭扳了過來。
希河說:“你先讓我好好看看你。”
兩雙眼睛碰在了一起,腦袋裡的聲音告訴着江川應該移開視線,這不是禮貌的行為。
但視線仿佛膠着,體溫急劇上升,他移不開眼,隻是更加珍惜的看。于是入了她的眸中,那一瞬江川理解了“怦然心動”。
希河笑了,松開手解開了領口的第一顆紐扣。臉上還是帶着笑,卻是調笑的意味:“剛剛很冷的,突然變得好熱。”
“江川是暖風機。”
“我……開開窗。”
“透氣……”
男人轉了身,不再看她。等再回身,面色如常,握着方向盤的手有些抖。
希河看在眼裡,有一絲惡作劇成功的竊喜,窗外的風裹着冷氣快速降溫,吹散了臉上的心動。下一刻似乎刻意為之,車向左邊急轉,上車後還沒來得及拉好安全帶的某人,倒在了司機的肩膀上。
幸好來去無車,道路平坦。那司機亂了心,假裝的一切支離破碎。愛使人莽撞,差點釀成禍事。慌亂中踩下刹車,慣性使然下希河徹底躺入了他的懷中。
一個裝作淡定。
一個裝作老練。
都慌了神。
希河趴在江川胸口聽到他的心跳,宛如一支舞蹈。然後帶動起了自己,也随之加速。
後方傳來一聲明亮的響笛。事故中導緻車擋住道路的當事人這才醒悟。兩人想要分離,四肢卻像脫離了腦的掌控自成一派,慌亂中更是攪在一起,好半天才得以分開。
後面的車罵罵咧咧的開走了。江川的車卻仍然一動不動。
希河頂着臉紅轉過來看他。江川卻突然按住她的腦袋,把她扳了回去。
于是希河疑惑的問:“怎麼不走?”
隔了好久江川才回了一句:“有一些情況……”
“什麼情況?”
“你坐正,别偏過來。”江川說。他坐直了些,後背離開了靠墊,用這種方式來遮掩某些不尋常。
車開始動了,江川還是一臉若無其事的表情,還是問希河是否回家。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兩人就再沒了交流。
希河建議江川直接把車開到對面,表明自己走過去就好。畢竟就隔着一條馬路,幾分鐘的事。
江川還是把車停在了希河出租屋樓下。他學着希河的語氣說道:“不安全哦。”
希河笑了,“那好吧,再見江川。”她拉開了車門,隔着車窗跟江川揮手告别。
江川也揮手,就看着希河轉了身。正要開車走了,沒想到希河又折了回來。
她輕輕敲窗戶,江川探過身去開了門:“有東西拿掉了……”
身前的人突然俯了身,一隻手扣住了男人後頸,用吻封住了他沒說完的話。
很快起身,最後笑着對他說了一句“再見”。随即轉身離去。
那夜太長,雲又遮住了月。消下去的某一處又有了反應。
江川愣住了,等到反應過來再看她離去的樓燈明燈暗。
赤城終于現在了臉上。
身體騙不了人,席卷而來的羞恥讓他整個人陷進了座椅裡。
他又遮住了眼睛,再次罵了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