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一出現,止水就知道了吧。但我卻沒有發現,所以她的實力應該在我之上……是因為那雙眼睛所以她很強,還是因為很強所以才有了那雙眼睛?”
鼬盯着明月離開的方向,口中卻在問着止水。止水低頭,幼崽墨色的頭頂一動不動,他擡手蓋在他的頭上,笑了笑。
“明明嘴上說着不在意,結果還是很在意她的實力啊……不過,其實眼睛不是那麼重要吧,我隻希望你們都能平安快樂的長大。”
鼬擡頭,少年的笑臉溫馴如同綿羊,純潔而無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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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绯美子回到族地,明月不出意外的被富嶽約談,理由是她數次逃課行為惡劣且絲毫不珍惜宇智波花了大價錢準備的華麗衣裙。
“這衣服又不是我要穿的,是你們硬塞給我的。心疼的話,那就别讓我穿啊。”
明月毫不在意,沒形象的盤腿坐在地上,和對面規規矩矩坐着的富嶽形成了鮮明對比。
“在孤兒院的時候,你沒這麼惡劣。”
富嶽的表情沒有變化,還是一副平淡模樣,有時明月覺得他就像一尊銅像,早在千年前就已經鑄就完畢,從此之後任他風吹雨打都不會再有所改變。
“在孤兒院的時候,可沒有人管我。”
明月挑眉,意有所指的道出心中所想。
“如果你們還是如此執意的限制我的自由……現在是毀壞财物、惡作劇,日後待我年長,實力增進的時候,你們就會知道我現在有多乖了。”
“你想要什麼?”
富嶽的表情終于崩裂,他聽出了明月話中的威脅意味,皺着眉看向對面的女孩。
“取消那些禮儀課,這些衣服以後也不要再送過來。還有,不要限制我的自由,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作為交換,我會認真上族裡給我安排的課程——僅限于忍者必須的課程。以後,我也會把一族的利益作為出發點。”
明月微微一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至于什麼把一族利益作為出發點……這當然都是屁話,族裡想利用她幹什麼她知道的一清二楚,才不會順着他們的路走。
富嶽答應了明月的“要求”,明月也終于得以恢複了自由身。
除去日常的授課,身為宇智波的姬君,明月必須出席宇智波大大小小每一場族會。當然做決定的時候沒有人會詢問她一個小孩的意見,她存在于族會的意義,大概是吉祥物。
“這根本就是在懷疑宇智波,說到底從二代那個時候就開始了吧,把我們宇智波聚到村子的角落裡……”
沒過多久,宇智波被要求搬遷族地,族會上年輕的宇智波們正在同仇敵忾的聲讨着村子的不公平行徑。
“其他的忍族也都接受了,不能隻有宇智波拒絕!條件方面我會再談,現在開始就準備搬遷的事情吧。”
富嶽拿出了一族之長的威嚴鎮壓了這些年輕氣盛的族人,族人們氣不過,不知怎麼有一位年長的宇智波就将火引到了明月的身上。
“明月姬,您不說兩句嗎?您不會也覺得我們應該聽村子的命令吧?”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已經喝光了一壺水正在把玩水杯的明月被逮了個正着,于是族會變成了衆人對明月的說教課。
“您身為姬君,鎮日玩樂,怎麼能如此荒唐!”
“真是胡來,她真的能帶領一族走向輝煌嗎?不會抿然于衆人吧?”
“我當初就說不應該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小孩身上吧?!”
各種嫌棄的聲音入耳,明月動作一頓,放下手中的水杯,坐直起來。
“諸位,把我推上姬君這個位子的時候可曾問過我的意見?現在在這裡對着一個5歲的孩子大言不慚,你們還挺有臉?這麼多年沒見你們實力有多少長進,臉皮倒是厚了不少。”
明月的反駁頓時讓整個空間沸反盈天,宇智波們的火氣徹底被激發出來。
“你在說什麼?!”
“簡直放肆!”
…………
“一群被異化的瘋子,隻知道用武力解決問題,簡直可笑。”
明月冷冷留下一句嘲諷,站起身就往外走,沒有管身後的吵鬧與對她的謾罵。
因為明月的出言不遜,族地的搬遷反而無足輕重起來,一衆宇智波都開始聲讨起這位宇智波的姬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