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久面向日光,柔和的陽光在他的臉上切割出明暗不一的陰影,他沐浴在光裡,仿佛迷途之人終于找到救贖之道。
“在失敗了無數次之後,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我不可能一個人單打獨鬥就完成這樣恢宏的事業,我需要同行的人。而這個同行人,先不論實力如何,至少在思想上,必須和我一緻。單是這一點,就足夠淘汰木葉絕大多數人。我原本已經快要放棄了,但是我找到了你。你是我的最後一次嘗試,如果你也達不到我的要求,我就準備放棄了。但是,你是能夠理解我的想法的對吧,你的的确确也和我一樣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對吧,我确定,你是可以和我同行的那個人,對吧?”
鹿久轉過身來看向明月,比自己足足矮了半身的女孩還維持着伸手的姿勢,一言不發地看着他。看到他的目光,女孩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他看向自己的手。鹿久會意,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至少現在,我們是同盟了。”
明月看着他,微微一笑,然後轉身,日差和鼬小隊已經在不遠處顯出身影。
“你我方向一緻不假,同盟也是大勢所趨,但我有條件——我的目标是火影,你應該也清楚,要變革,就非得有權力、非得有武裝力量不可對吧,你和你身後的奈良,要全力支持我。”
她的話剛說完,不遠處的鼬率先到達了這裡,他在明月的面前站定,一臉擔憂,卻一言不發。
“在擔心我嗎,鼬君?”
明月明知故問,滿意地看到小少年有些支吾的模樣。
“擔心就說出來嘛,你不說可就沒人知道喽?别擔心,我沒事。不過,這件事對鼬影響也很大吧?要談心的話,歡迎來找我。”
她的表現未免太過鎮定了,鼬如是想。
“這是自然的。”
隔壁小隊的帶隊上忍沒頭沒尾的插了一句,然後鼬看到眼前的明月看着他的眉眼瞬間彎了彎,一副愉悅的樣子。
他敏銳地感到明月和這位上忍之間發生了些什麼事,卻不動聲色的沒有開口。
任務結束,日差和鹿久一緻都認為這次任務太過危險,回去的路程也不用緊趕慢趕,倒是可以看看沿途的風景權當放松身心了。
兩個小隊暫且就近找了個小客棧住了下來,清洗了一番之後,一行人在大廳集合準備在這裡美餐一頓。
小客棧的環境并不太好,客桌上還能看到陳年積垢,但是忍者倒也沒那麼講究,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尴尬的是幾人飯吃到一半,突然有幾個濃妝豔抹的姑娘圍了上來,團團擁簇到日差和鹿久的身邊,莺聲燕語的說着什麼。
在座的都是接受過教育的忍者,一眼就看出來這些都是這家店的“特殊服務”。不過聽說歸聽說,親眼見到還是第一次,幾人都傻了眼。
一向古闆的日差和奈良都頗有些束手無策,既不好跟這些女人動手,口頭拒絕又直接被無視。
明月擡起頭,和一個有些畏畏縮縮得站在衆女身後的女人對視,她的眸光一顫,瞬間移開了。明月的目光在她白嫩的胸口停留了一瞬,收回了目光。
“笃”得一聲厚實聲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明月松開将苦無紮進桌面的右手,無聲掃視了一圈的莺莺燕燕,威脅的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