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從前種種皆為她的有意為之,既然他的感情這麼廉價,既然這是他們二人最後的結局。
那他又何需再自欺欺人,認定她是轉了性子。
他不能再因為這種事情而分心。
況且,她當年不也很喜歡作踐他嗎。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宋樾随即拿出令牌,确認完滕淇的方位,轉身化作一道流光飛向淨月谷。
而此刻遠在千裡之外卻仍舊被人惦記的滕淇,依舊在打坐。
她已經在這裡打坐了三天了。
體内金丹一點點增大,卻仍舊沒有突破。
不能心急,她告訴自己。
她深吸一口氣,再次運行靈力,這次十分順利地突破了金丹。
現在,她是一位元嬰期大能!
倏地一下,她欣喜地睜開了眼睛,卻看到眼前不知何時多了一位美男,還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這美男眸似寒星,鼻梁高挺,面若寒玉,一席白發垂落至腰間,玄色外袍更顯膚色白皙,仙風玉骨,有點像宋樾,但比宋樾高了點,五官也更立體了點。
嗯,不錯,可以是她命定的老公。
剛突破元嬰的滕淇此時心情正好,睜眼又有美男相伴,上天垂憐。
“美人,”她揚了揚眉,還順帶吹了個口哨:“來我山洞做什麼,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莫非你對我有意?”
宋樾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她怎的如此輕佻。
不過,他方才感受到了空氣中靈力的波動,莫非她已然突破至煉虛期?
“你不認識我了?”
這劇情滕淇熟悉,尬聊嘛。
她原來在相親大會上可見過不少這種話術。
“你是想說,我命定的夫君是你嘛。”
唔,憑他的臉來說,也不是不可以。
滕·究極顔控·淇
宋樾眉頭皺得更深了,這都什麼和什麼,再說,她不是快要結婚了嗎。
思及此事,宋樾神色陡然變冷,身後魔氣四散,擴向山洞,猶如蝙蝠過境。
“有事好商量,幹什麼打打殺殺的。”
滕淇一邊跳來跳去躲着黑氣,一邊氣喘籲籲地說着。
“你不想做我夫君就算了,我又不會強求。畢竟人魔有别,我們本來就不合适。”
魔氣變得更多了。
雜亂之中,宋樾穿過黑氣,一手掐住她的脖頸。
白皙如玉的脖頸,就連其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見,此刻正被他一把握住,恍若稍稍用力,便能将她的脖子扭斷。
不對。
她的境界不是煉虛,
是元嬰。
“你的靈力去哪了?”宋樾緩緩松開桎梏着滕淇的手掌,向後退去,打量起面前的人。
“什麼?”滕淇大驚失色,“你是何人,又是從何得知的?”
“你是來殺我的嗎?”
“我們可以玩個遊戲嗎,就是那種你數到100再開始殺我的那種。”
“比你境界高的人當然可以輕松看出你的境界,你連這都不知道嗎?”
“你當真不認識我了?”
“...”
對于滕淇這種究極顔控來說,這樣帥氣的男子她怎麼可能輕易忘掉,帥的都可以排進前三了。
她凝出一面水鏡,隔空投給對面的魔頭:“我怎麼會認識你,大哥你真的認錯人了。”
那魔頭看了之後,表情凝固了一瞬。
他入了魔竟還變了副樣子,連衣服都變了,怪不得師尊不認識他。
那她随随便便就能找一個男人結婚嗎,還說什麼可以當她的夫君。
周圍溫度唰地一下就冷了下來,滕淇結結巴巴道:“我跟你說,我的徒弟,你不知道吧?就是那個十天連破二級的宋樾。”
“他超厲害,在人間特别有名,不信你去打聽打聽。你要是殺了我,他一定會來找你報仇。”
“宋樾?不過一個可憐蟲罷了。”面前的美男魔頭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一聽對方嗤笑的語氣,滕淇的護犢子心又雄雄燃起,但她很快便意識到和面前人功力相差甚多:“他可憐,所以你能放了我嗎,你也不想讓他更可憐了,是吧,尊貴的...”
“你叫什麼,總也得叫我死個明白吧?”
“不必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記住,下輩子别再薄情寡義,滿嘴謊言。”
what the fuck?
沒搞錯吧?
給和尚造黃謠?
宋樾說着便提起長劍,注以魔氣,飛身劈向滕淇。
劍尖将要碰到滕淇時,她卻忽然消失在了原地,地上卻多出來了一張正在燃燒的符箓。
這是她問沈嘉懿要的符箓?
宋樾眉眼多了幾分陰郁。
所以方才她說的那些誇他的話,隻是在為逃跑争取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