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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虞稚初的話,盛清焰彎了彎唇,“哥哥能不能再說一次?”
虞稚初說完以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他臉熱了熱,從盛清焰懷中鑽出來,“你不是聽見了嗎?”
盛清焰把虞稚初拉回自己懷裡,吻了吻虞稚初的發頂,對虞稚初說道:“我還想再聽一次。”
“喜歡你。”虞稚初又重複了一次。
“哥哥,和剛才說的不一樣。”盛清焰撒嬌道,像是不聽到那三個字不罷休。
“我愛你。”虞稚初被盛清焰盯的有些心軟,還是說了出來。
虞稚初說完後,盛清焰才又笑了起來。
“請了一周假,哥哥想幹些什麼?”盛清焰問道。
虞稚初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抓住盛清焰的衣襟,低聲說道:“我想去看看我父母。”
“好。”盛清焰應了下來。
當天下午,盛清焰就開車載着虞稚初去了虞父虞母所在的墓園。
虞稚初将懷中的花放在墓碑前,指尖撫上墓碑上的照片,輕聲說道:“爸爸媽媽,那兩個人終于得到應有的懲罰了。”
虞稚初又說了很多話,等到口幹舌燥以後才住口。
“爸媽,我談戀愛了,是個男生,我喜歡他,”虞稚初對着照片上笑顔如花的兩人說道,“我以後再來看你們。”
盛清焰沒有跟着虞稚初進來,他就待在車内。
見虞稚初回來,盛清焰握着方向盤開口:“哥哥好了嗎?”
虞稚初系上安全帶,點了點頭,“嗯。”
“哥哥,要不要出去散散心?”盛清焰把手機上的圖片遞給虞稚初看。
“最近林江有節日,看上去很好玩。”他說完以後又補充道。
虞稚初看着盛清焰手機上的截圖,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盛清焰得到虞稚初的應答,很快就買了兩張飛去林江市的機票,就在明天。
虞稚初沒有回自己的家,盛清焰用明天出去旅遊的借口讓虞稚初留在了自己家。
到了當天晚上,虞稚初的卧室門又被敲響,盛清焰手裡還拿着一杯水,故作委屈地對虞稚初說道:“哥哥,我卧室的床單濕了。”
這一幕過于眼熟,虞稚初自然也就想起來了在溫泉酒店那次。
盛清焰當然也想起來了,他沒有任何掩飾,對虞稚初說道:“哥哥,不可以嗎?”
虞稚初哽了哽,對盛清焰說道:“你故意的?”
盛清焰沒有絲毫地心虛,他端着水杯裡還剩一絲的水喝了一口,對虞稚初說道:“嗯。”
“我去給你換被子。”虞稚初沒回應盛清焰的請求,挪了挪步子想去盛清焰的房間。
盛清焰拉住虞稚初的手腕,眉眼低垂,“哥哥...我想和你一起睡。”
“我們才在一起。”虞稚初的臉有些燙。
“哥哥,就是純蓋被子而已,不行嗎?”盛清焰的神色挂上了委屈。
虞稚初最終還是心軟了,同意了盛清焰的請求。
到了晚上,身側的男生存在感十足,虞稚初側躺着身子,感覺到身旁的盛清焰動了動。
下一秒,腰間就搭上了一雙手。
脖頸處傳來溫熱的吐息,虞稚初努力讓自己忽視掉身後人的存在。
虞稚初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他隐隐約約記得自己聽見盛清焰和自己說了晚安。
第二天清晨。
盛清焰推開門的時候,虞稚初正坐在床邊收拾行李,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側臉上,睫毛投下一小片陰影。
“收拾好了嗎?”盛清焰倚在門框上,嘴角噙着笑,“再不出門,趕不上飛機了。”
虞稚初擡頭,看見他手裡拎着兩杯冰鎮檸檬茶:“你什麼時候買的?”
“剛剛,”盛清焰走過來,把其中一杯遞給他,“怕你路上渴。”
虞稚初接過,指尖不小心碰到盛清焰的手背,對方卻故意捏了捏他的手指,才慢悠悠地松開。
他耳根一熱,低頭咬住吸管,含糊道:“……别鬧。”
盛清焰低笑一聲,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走吧,寶寶。”
虞稚初咬住吸管的唇松開,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默許了盛清焰對自己的稱呼。
這是他們第一次單獨旅行。
林江的潑水節比想象中還要熱鬧。
整條街道都是歡騰的人群,水花四濺,笑聲不斷。
虞稚初剛走出幾步,就被迎面潑了一身水,涼得他一個激靈。
虞稚初轉過頭,盯着盛清焰說道:“是不是你?”
盛清焰手裡拿着一個小水槍,笑得無辜:“哥哥,真不是我。”
虞稚初沒說什麼,隻是突然彎腰從旁邊的水桶裡舀了一捧水,朝盛清焰潑了過去。
嘩啦一聲水聲。
盛清焰猝不及防,被澆了個透,襯衫瞬間濕了大半,貼在身上,隐約勾勒出腰腹的線條。他愣了一下,随即挑眉:“哥哥,你完了。”
虞稚初轉身就跑,結果沒兩步就被盛清焰從背後一把撈住,整個人被圈進懷裡。
“跑什麼?”盛清焰低頭,在他耳邊低聲笑道,“潑完我就想跑?”
虞稚初掙紮了一下,沒掙開,反而被對方故意往人群裡帶。周圍的水花不斷濺到身上,涼絲絲的,卻又因為盛清焰的體溫而變得沒那麼冷。
“盛清焰!”他小聲抗議,“放我下來!”
“不放,”盛清焰摟得更緊,低頭在他耳邊蹭了蹭,“誰讓你先潑我的?”
虞稚初耳尖發燙,正想反駁,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聲興奮的疑問。
“請問,你們是情侶嗎……?”
兩人同時轉頭,看到一個舉着手機的女生正盯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