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過去的人是越瀝,越嫖則是帶着另外兩個人一同到了時煙絮帳中。
三個人看着這精緻的木匣子,左右觀察沒找到打開的地方。
最後還是越嫖一拍大腿才想起來,這東西叫百納盒,她母親的陪嫁裡面有一個。
百納盒雖然叫百納,但是裡面卻是十分狹窄,原本是用來盛放傳世名畫的,後來因為它的設計格外精巧而備受追捧。
這種東西最著名的一點便是難以打開,且每一個百納盒一種打開方式,倘若方式不正确則裡面的東西會立刻被銷毀。
越瀝跟着且住一行人一同去了範州,聞妤一早便知道了時煙絮被擄走,如今人便等在來時住的客棧。
聞妤見到熟人拿上已經收拾好的包就先一步走出去,牽了馬走在最前方朝着西北軍的方向去了。
直到遠遠能看見目的地,才勒馬慢下來走到了其他人後面。
去年時煙絮要往西北軍送信,便是聞妤将信綁在箭上遠遠的射過去的。
越瀝到了西北軍,下馬将聞妤帶去帥帳,他走路時還有些不正常,那是前一段時間和狄國沖突受的傷。
“阿娘,兩位舅舅人帶回來了。”
說完自己退下去将這裡留給幾位。
西北軍三位看着聞妤,隻見眼前這姑娘身姿高挑模樣嬌俏,舉手投足盡是英姿飒爽。
聞妤抱拳行禮,後被準許入座。
一旁站着親兵,手上拿着筆和本子,一邊記錄一遍問話。
“叫什麼?”
“聞妤。”
“哪裡人?”
“茨州,孟縣人。”
“你為什麼跟着時煙絮?”
“他年少不知輕重,我們怕他出事我便一直看着他。”
還是沒看住。
“有人說他自京城來時你不在京中,那個時候你在哪?”
“不止是那個時候我不在京城,我壓根就沒跟着他去京城。還尚在通州時我便受了傷,他要回京上任時間緊急我便獨自留在通州養傷。”
“他如今人在敵軍,但是他在被帶走之前主動遣散了身邊跟着的人,所以他是自願通敵的嗎?”
問出這句話的人是堯羁,從談話中他能看出來她極其在乎時煙絮,或許逼她一把能問出來更多東西。
聞妤看向主位上的男人,正值壯年面容儒雅,說出來的話卻能要人的命。
“他不會通敵。”
“那麼你知道他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會通敵。”
堯羁和聞妤對視一會兒,便要其他人離開,直到帳中隻剩下了他們兩個。
聞妤開口道:“大将軍知道他要做什麼嗎?”
提到時煙絮堯羁就開始頭疼,“前幾天我将柳垣是軍中内應的消息告訴他,希望他能将人拿走趕緊回去。他送轉運使時卻央求了柳垣跟着他,我當時以為他要在軍營外将人捉拿,結果便聽到他被人帶走的消息。
他想做什麼我大概能猜出來……他可真是膽大包天。”
聞妤曾和時煙絮一起思讀詩書,堯羁把話說到這她也明白了,無外乎時煙絮是自己被帶過去的,想要謀得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