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如何!
上午沒談攏,大将軍打算先吃飯等下午接着談。
堂内的人散後不久下人便端來了飯菜。
堯羁感覺到有人拉扯他的衣服,低頭便看見越得正看着他:“舅舅咱們這樣真得好嗎?”
堯羁揉揉她的頭:“沒事打仗嗎,曆朝曆代不都是這樣,秦滅巴蜀也是先滅了才說是過去調停内亂的。”
“國都沒了還怎麼調停?”
“國沒了他不就打不了了。”
“哦!”
桌上其餘人聽着這話,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但好像也挺合理。
邊疆地區很難搞出來什麼男女大防,所以這男男女女都是一個桌子上吃。
時煙絮知道,若是有什麼需要叮囑或是詢問的大抵也隻有這個時候了:“榮銘怎麼辦?當時是生擒,現在呢要放虎歸山嗎?”
其實他是想說,榮家其他人說好聽點叫戰死沙場,不好聽點那大部分都是死堯羁手裡面的。
奪旗斬将斬的是他二哥。
第一次在戰場上領兵的時候生擒了人家親叔叔,不過剛被擒住就自盡了。堯羁補上兩刀讓人把他的屍體送回去了。
得封骠騎将軍的那場仗,堯羁赢得很漂亮,這也預示着他的對手輸的十分慘烈。那時堯羁的對手是榮銘的大哥,榮适無顔面對父親和自己的将士,自刎而亡。
後來的榮老将軍也是死在了堯羁的手裡,那場仗後堯羁奪下了落霞關,得封大将軍。
榮銘不可能不恨他,剛被帶回來的時候還中氣十足的罵人,後來被餓了幾頓也沒老實,隻好把嘴給堵上。
許是堯羁實在不想聽旁人在說什麼不成體統,便将上午人山人海的宴會廳清理的隻剩下八個人。
過了這麼久榮銘第一次被松綁,整個人瘦了兩圈衣服也不幹淨,很是邋遢。
安靜裝病了一上午的時煙絮率先開了口:“國家太平百姓才好休養生息,可貴國的大軍在我國邊境卻盤踞好多年了,每緻秋冬季節更是頻頻動兵侵擾我大景西北邊陲,更甚者強搶我朝百姓欲逼大将軍退兵,諸位!可認?”
狄國六公主和三皇子并不了解戰場上的局勢,他們一個被養在皇宮安樂窩,一個遊手好閑不學無術,所以并不開口說什麼。
“尚書令大人所說之事在下倒是沒有聽過,不知這其中可否有什麼誤會,因此壞了咱們兩國的交情?”
開口的是楚榮,他知道這種時候翻舊賬為得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問他們要錢。
他能想到的狄國尚書令自然也能,哈雲惹派兵侵擾景國,尤其是範州一帶,他們這些人當然知道。
十幾年來沒人在意,隻覺是戰場上常有的事情,如今被景國人翻出來才發覺,竟是個極大的麻煩。
“楚将軍在京城呆了那麼多年不了解戰場上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隻是哈雲惹到底是狄國的子民,更是狄皇的心腹,君為臣之父母,子女犯了錯自然由父母來償還。将軍可莫要提哈雲惹不是狄國臣,那樣恐是會傷了狄國臣子的心。”
“楚将軍多年未曾踏入朝堂,不知道這件事情也正常。狄是偏遠小國,六公主的心意怕是難以實現,也難與景結秦晉之好。不過此次前來我朝陛下令在下攜三皇子一同前來,我朝願送三皇子殿下入景為質,來表明我朝不再侵擾貴國之決心。”
時煙絮見狄國尚書令滿臉愧疚之色,好像是真心的不能再真心,可他并沒有接話:“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狄國内部尚且有人不知邊境發生的一切,那麼隻能說這事于貴國而言确實是難以管轄,此時誇下海口來日怕尚書令大人要無顔面對我景朝百姓。
三皇子年輕氣盛豐神俊朗,我見之實在不忍其遠離故鄉,我朝陛下也是思鄉念家之人,定不願三皇子殿下遠離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