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飯早,所以現在天才将黑。
好像起風了,不知道明日會不下雨。
這宅子裡有很多湖,湖裡面種了藕。如今已經蓮葉田田,零星幾處有幾朵半開不開的荷花。
“鬧鬼了?”
身邊的親兵因着近幾日的安逸防守少了幾分緊繃,聽到堯羁這話握緊刀柄目視前方。
一抹晃眼的白出現在了前面的湖水邊,天色暗了但那片白便尤為突出。
但仔細一看,那可能是個人。
因為除去那片白,那人身上好像還穿着一身暗紅色的衣服,隻不過因為是晚上所以不太明顯。
那人往湖邊一站,有風吹過帶起了陣陣荷香,也吹起了那人身上的白紗。
再走近些,那人看起來偏瘦。
亭亭玉立,好似湖中的荷成了精。
親兵咽了咽口水:“看起來好像不是小雲大人。”
那道身影雖然和雲和月差不多高,但比雲和月瘦,更何況雲和月也不會帶幂籬。
于是幾日便在那遠遠站着,害怕那是水裡的鬼,又害怕突然過去驚擾了那姑娘。
畢竟她往湖邊一站,有點像是要跳湖。
但事與願違,那人突然轉身。
好像看見了他們,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本來就是用來賞景的路,五大三粗的漢子兩個人都沒辦法并行。她這一過來,他們往後退也不好離開。
雲将月亮放開,讓月亮伸了個懶腰,把月光撒下來。
那人腳下有影子!
雲杉雨見這麼一群人也是十分好奇,屋中悶熱她便出門吹吹風,但那一群人在她也不好再留下來。
她于這裡不熟,也并不記路,尤其是天色已暗讓她再尋旁的路也不太現實。
所以隻能按照來時的路走回去。
眼前有很多人,他們原先還往她這邊看,可當她走近了之後這群人看天看地的把目光移開了。
為首的那個應當是派遣來的官員,她行了禮便離開。
直到她走了之後,堯羁身後這群人才敢喘大氣。
雖然看不清那姑娘長什麼模樣,但那與生俱來的威壓實在逼人。
堯羁覺得這宅子裡面應該修幾個水榭,不然賞景看起來都像是在投湖。
但很快他就沒時間去想這該修什麼了。
雲和月正帶着人過來。
“姑父,幫個忙。”
她走得急,到了堯羁面前的時候氣都沒喘勻。
堯羁應下,反正他也沒什麼事。
“出什麼事了?”
“我妹妹丢了。”
堯羁這一段時間遵循聖賢,過了一段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生活,所以并不知道雲杉雨今天被雲和月帶回來。
“她……不識路啊?”
堯羁想起了雲疏,她也不識路。
剛定親沒多久堯羁帶着她出去玩才知道,即便走得不遠,雲疏自己也回不去。
所以在那之前雲疏出門雲孤閑都會跟在身邊,外人都說她們姑侄二人形影不離,那的确是離不開。
“不識,自己一個人出門壓根回不來。她在這也是人生地不熟的,應該不會出去,但這宅子有些大。所以想托您幫忙找找。”
“行。”
不得不說,她們雲家的姑娘膽子都還挺大的。
雲疏那樣還敢一個人往西北去,那侄女膽子更大,一個人就敢跟着明家那姑娘往南疆去。
見她離開,才想起來自己壓根不認得那姑娘。
雖然她們兩個雙生,但之前聽白雲邊說長得不像,小的長得像時煙絮。
他笑笑過去了,表兄妹像點沒什麼,畢竟時煙絮生得也更多的随雲家那邊。
“你妹妹出去的時候穿什麼衣裳?”
雲和月:“紅的,帶着幂籬。長相……您照着雲央的模樣找就行,絕對錯不了。”
跟雲央生得一個模樣,那這大晚上的即便找到了,他也可能當場是見鬼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