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紅紅燈籠挂起,喜慶的炮火聲此起彼伏,算起來,也是喬霜第一次在這陌生城市過新年。
大清早的,喬霜從衣櫃裡翻出新衣,都從沒穿過,也是沒有機會穿。
主要是,她沒有那麼多身體。
席朝總愛給她買新衣,有時聽見公司的人議論出現新款,他總會讓商場的員工帶回家,或是外出時,見到适合喬霜的,他也會購買,就連喬霜不在家時,都不缺少。
所以,現在的她看着琳琅滿目的新衣,她也不知該挑哪一件。
歲歲在床上亂蹦,喬霜站在床角邊上:“歲歲,你給媽媽挑一件好不好。”
歲歲很乖,聽到喬霜的話,她小小的腦袋頂着喬霜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理解說的是什麼。
喬霜被她可愛到了,她笑出了聲,胸膛起伏着,然後連忙抱住歲歲,玩了一會兒,又開始糾結到底地選擇。
最後,喬霜選了一身紅色裙子,打底白色毛衣,将頭發卷了起來,戴上同款發箍。
喬霜來到客廳,席朝一身休閑裝,她發現席朝真的很喜歡休閑風。
“去青筠姐家嗎?”喬霜問。
“嗯。”
席朝打開門,就出現了平穎的影子,好似早已等候不久。
喬霜先是怔了一下,随後撇嘴:“你怎麼又來?”
真是陰魂不散!
“我和你們一起!”
不是征求,而是在通知,還是必須帶上她的語氣,容不得有人反對。
席朝扯了嘴角,眼裡沒有情緒,輕點了點自己太陽穴:“你這裡有問題?”
平穎瞅也不瞅席朝,而是看着喬霜,言語平緩,但又是低沉:“喬霜,帶上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喬霜從平穎眼中看出一絲兒緊張,她沒有吭聲,而是打量着她。
接着,平穎又說:“那晚山上。”
隻說了四字,她便停止,表情奇怪地等着喬霜回應。
喬霜眼皮動了動,她扯了席朝的衣袖:“席朝,你和青筠姐說說帶她一起呗。”
席朝不理解,可也聽出平穎的話中有話,他點了頭。
三人無聲來到停車場,席朝給喬霜開副駕,讓她上了車。
平穎坐在後座,她忽然笑了一下,喬霜通過後視鏡怪異地瞧着平穎。
仿佛在說,你真有病啊?
平穎斂了笑容。
喬霜:“今天春節,你不和你家人一起?”
平穎意味深長喬霜後腦勺,反問道:“你不是一樣?”
能一樣嗎?喬霜心想,她所在的真實世界裡,這個時候還是七月份,她才放暑假不久。
徒然,喬霜秀眉輕擰着,不過三秒,她便松開,嘴角微微上揚。
好像能一樣!
“是,我也一樣。”喬霜說得異常輕松。
她們抵達白青筠的居住地,見到多出一人,白青筠也不吃驚,甚是熱情款待着。
屋内溫度暖和,喬霜脫下外套,席朝自然地接過,給她挂在衣架上。
秦允中如同老佛爺似的,屁股挪也不動半個。
喬霜站在席朝背後,嘟囔着:“真是老大爺,也不知道作者怎麼安排的。”
“是霸總!”
這是強調地反駁。
?
喬霜猛地扭頭看着平穎,與她對視着沉默,而後,她帶着試探詢問:“霸總?”
“他…”平穎下巴一揚:“難道不是?”
喬霜撇撇嘴:“也就你認為。”
反正在喬霜心中,秦允中已是丢掉了男主光環的男主。
席朝落坐,喬霜自然跟着他落坐。
至于平穎,她好像饒有興緻地誇過她們的腿,來到秦允中與喬霜的中間坐着。
這幅模樣類似見到了明星,若不是散發出母愛光環,喬霜還以為平穎有了新目标。
秦允中身子輕微動了起來,背挺得比剛才要直,十分注意着自己形象。
有點丢臉,怎麼辦?
明明不是她,她怎麼會感同身受?喬霜皺着眉頭,悄悄挪動了位置,向席朝靠攏。
席朝也注意到了這細微變化,他嘴角彎起淺淺的弧度,似在刻意壓制着,随後,懶洋洋地靠在沙發。
而這場面裡,唯有白青筠是正常的,她沒有察覺到每個人的變化,指了指桌上的食物,說:“你們先吃點兒水果,飯菜馬上好喽。”
聞言,喬霜掃視着秦允中,然後才看向白青筠:“青筠姐,你自己做菜?”
白青筠點頭:“是啊,過節嘛,不自己動手體會不到年味。”
喬霜立馬站起身:“我和你一起。”
“你都不會,去做什麼?”席朝急忙插聲,然後拉着喬霜衣邊,向後一扯,喬霜慣性地向後坐了下來,他才起身,低着頭,漫不經心道:“我去。”
這動靜也引起一個正在做作的秦允中,一個欣賞者平穎。
大抵是因席朝的話,讓秦允中蹙眉,他不願席朝和白青筠單獨在一個空間中:“我讓酒店送來。”
……
這是什麼話?
他是沒聽見白青筠說的?喬霜真的很詫異秦允中的行為。
“都不用,我自己就行。”
白青筠雖然拒絕了三人,喬霜還是再次起身,她對着席朝說:“我就去分擔一下,又不用我炒菜。”
她也不願意讓席朝和白青筠單獨一起,雖然知道她們兩人,可萬一劇情反轉了呢?
而後,喬霜來到廚房,白青筠見到她,挑了眉頭:“犟不過你。”
喬霜笑呵呵地挽起袖子,将菜籃放池子邊上,拿起食材清洗:“我擅自帶了人,總不能讓你一個人來做菜吧。”
“多一個少一個都無所謂。”白青筠笑道:“昨天你說的那件事是什麼?”
喬霜頓了頓,提起這事做什麼?她沉默着。
見喬霜不說話,白青筠道:“是不能說嗎?”
“沒有,”喬霜眼皮動了動,她想了會兒,還是說出了口:“泡溫泉的第二天,我以為你和秦先生吵架,所以才問你的,但可能是我記錯了。”
“不止你會有這片段。”
“什麼意思?”喬霜轉身,面對着白青筠:“你也有?”
“嗯,我不答應阿允,是因為我也不知道腦海裡莫名浮現你說得那樣。”白青筠關了竈台,神色困惑:“不瞞你說,總是有人叫我不要去,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但我也不想讓自己後悔,就沒有同意。”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