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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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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想過酆都附近還有地方能住人,舜華倒覺得新奇:“陰曹地府附近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袁家主家在平都山的一片亂葬崗上。”應長生說起了袁俸的過去,感慨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的爹娘因一具天傀帶着他逃離了主家,卻終究被他大伯袁蕭所殺,連帶整個小牛村隻活下了他一人。袁俸看似貪生怕死,實則是想留着命與仇人一命換一命。”

難怪袁俸這般惜命,原是因他這條命要留到報仇雪恨之時。

古舊的小塔中餘下的就剩一些藏經,再沒什麼可看的了,應長生便帶他們回了去。

亥時,寺裡的燈火還大亮着。

幾個人在寺門候着,見他們回來,一名少年帶着人遠遠朝他們跑來,喘着氣兒,忙急忙慌地問:“蕭妩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住持,湖那邊的人都是你殺的?”

“是。所以過兩日會有新的住持上任,我便不在盤龍峽了。”應長生也不問他們說了什麼,沒有任何遲疑就承認了。

那些人身上的傷甚至與傅澄都沒有一點關系,被血祭的人死在鬼面僧手下,也就相當于被應長生所殺。

在天下人心中無人可代替應長生坐守佛陀寺,他的此舉将自己與天下江湖一同推上了風口浪尖。

無論是中原和苗疆,還是中原自己各方勢力之間,暗處早有人蠢蠢欲動。

“您為什麼要這麼做?”這群少年人不敢相信裴秋雨和蕭妩幾人說的是真的,特地守在這兒等他回來來證實。

“若想替天行道,你們也可以一起上,跟我打打看。”應長生不多做解釋,帶着舜華徑直越過了他們。

望着他們三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少年不甘心地大喊:“住持!你當真沒有什麼其他要說的嗎!”

應長生頭也沒回的朝寺中而去,他都承認了,還要說什麼呢?早在很久以前,他就不想當這勞什子住持了。

今夜裡不少人已離開了盤龍峽,明日起應長生草菅人命,以人血祟之事便會傳得沸沸揚揚,他會成為衆矢之的。

從這幾人的态度上看,倒是令舜華安心不少,蕭硯和裴秋雨那幾人還真沒把自己的事抖出去,眼下在佛陀寺再起争端隻會給自己添不少麻煩。

“住持。”沒走多久,在他們經過佛堂時,側面候着一名清秀的年輕僧人又叫住他們,“沉蝓施主好了後回房了,袁施主一直在佛堂等着您,看似十分着急的模樣,一直問在問您什麼時候回來。”

應長生點頭,轉而對舜華二人道:“也沒什麼事了,就不陪你們回屋了,傅公子的房間我安排在了阿槿的左手邊。”

傅舟桓蹙眉問:“傅澄的事……”

“若是問到了什麼,我會設法告知你們的。”應長生從懷裡拿出了兩枚吊着紅流蘇與金鈴的木牌,“菩提古樹難得開花,難得來一趟,若是願意,便去許個願吧。”

舜華看了眼天上快被雲霧遮蓋的月,打了個哈欠:“明早就要走了,這大晚上的去許願什麼願?”

應長生正欲再開口,傅舟桓伸手将那木牌接了過來,将其中的一塊塞到了舜華手中。

“我身上好多傷呢。”他挽起衣袖,破碎的衣料下,手臂上全是大小與深淺不一,觸目驚心的切口,“咱們先住一日,明天去看看嘛,佛陀寺的菩提樹還是很靈的。”

“明天你自己去菩提樹,我一早走,既已找到傅澄,你便無須同我一起尋山,沉蝓所說的家不家的我也不在乎,找到我要找的東西就走。”舜華身上的新舊傷在蛟珠融身後奇異般消失了,酆都兇險萬分,她自有所求,必會走一遭,回來的路上便想着傅舟桓就不必同她一起涉險了。

她又要撇下自己,傅舟桓急道:“那怎麼行呢!你不能丢下我,找那混賬是芝麻大小的一回事,和你一起尋山是另一回大事。你忘啦?李闵天是我領你去的,我肯定知道的多啊,我身上還有血誓,那可是必須要同你一起找山的,我的實力你也看到了,我很強的......”

一道赤色的印記在他的額心忽現,舜華倒把在落仙村時傅舟桓立了血誓這茬兒給忘了。

身上那麼多傷他居然還能叭叭地說個沒完,舜華無奈道:“知道了,知道了。”

見傅舟桓在舜華跟前喋喋不休的模樣,應長生眼中倒有了幾分欣愉與縱容之意,他吩咐身邊立着的僧人:“雲生,你帶這位傅公子去看看傷,我先去看看袁俸。”

“是,住持。”雲生雙手合十,“姑娘,公子,請随小僧來。”

佛陀寺的禅醫久負盛名,從小在醫術上便天賦異禀,在年少時便被應長生收入了寺中長伴青燈古佛,卻并未出家。

現在的禅醫已經是一名年過花甲的老先生,所居之所在一處水榭别院中,小徑左側是池水在月下連波,偶有飛蟲掠過紅鯉躍起,蕩起陣陣水紋,右側是一片花圃,種着各類草藥。

院中亭與竹屋連在一起,欄上擺了一桌一椅,白發老者飲着茶,對着燭火看着書,像是在等什麼人。

在舜華他們走到欄門前,老先生目光從書卷上擡起,将書卷狠狠一摔,起身後吹胡子瞪眼道:“應長生慣會折磨我這把老骨頭,昨夜便是半夜沉蝓又來擾我清夢,今夜又讓我等着你們兩個後生,老夫這一把年紀了,這個時辰都該睡了。”

“不過也是,他馬上要将佛陀寺甩手,倒是松快了。” 像是積怨無處可發良久,老先生罵罵咧咧的又招呼起來,“你們三個站在那兒愣着作甚,還不趕快給老夫進屋裡去,在這外面怎麼看病?還要睡覺呢!”

......

才剛到就聽他罵了個不停,舜華無言半晌:“這不要等你把話說完嗎?”

雲生趕緊站在了他們中間,面帶歉意:“兩位施主,這位先生名褚易,是住持的好友,不是寺裡修行的僧人,脾氣有些差,見諒。”

“你這女娃娃!”褚易不滿于舜華反駁自己,一邊叨叨地罵着,一邊帶他們進了屋。

屋裡陳設簡陋,到處都放着藥材,香盤中焚着安神的線香,在他為傅舟桓把完脈後,又令傅舟桓将衣服褪下。

但傅舟桓卻扭扭捏捏,遲遲沒有動作。

眼見小老頭又要罵起來了,舜華抱着雙臂問:“磨蹭什麼?我就看看你上身的傷勢如何。”

剛才應長生在時,傅舟桓露出的那條手臂看起來就不妙,舜華也想知道他的傷得如何了,好做打算,她過去是祭司也是殺手,可不在乎看了他的身。

“我.......”傅舟桓垂着頭,黯然道,“我身上醜。”

“你個小姑娘看人家小公子的身子幹嘛?也不害臊!”見傅舟桓磨蹭半天,褚易急了,趕起舜華來,“出去出去!”

“也不用。”傅舟桓紅着耳朵,似乎還怕她真跑了般,垂着頭迅速将上衣褪了去。

褚易正與舜華推搡着,二人回頭看到眼前少年的身軀後,皆是狠狠一怔,倒吸一口涼氣,除了胳膊和臉,傅舟桓上半身近乎沒有一塊好皮,盡是醜陋的傷痕,新傷重夾雜着陳年的舊痕。

舜華失聲:“怎麼會有這麼多傷?”

縱使見過無數傷人亡者,舜華卻未見過皮膚能傷得如此可怖的。

那些傷像受過一次次淩遲之刑,去皮而生的一般,似一條條長蟲,層層相疊,遍布全身。

醜陋,又無比猙獰。

任人也不會想到眼前相貌出衆的少年身上會是這幅光景。

作為藥人,試藥之人是很怕一個好的藥人身死的,他們隻看試藥後藥人能否活下來,并不會下如此狠手。

傅舟桓眸中帶着慌亂與幾分小心翼翼:“這些疤痕是我生下來就有的,阿槿信嗎?會嫌醜嗎?”

居然有人能天生帶這麼多的傷痕,若非想起了那道血誓,舜華還真不敢信。

她不說話,沒答任何一個問題,傅舟桓又低着頭,緘口不語了。

醫者到底仁心,褚易臉上的怒意在看到他身上那些傷痕後消失殆盡,仔仔細細清理并包紮好上身的傷口後,又随口一提:“不過這位公子神識有些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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