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封禅。”沈萬竹飛上前将重劍踹回主人手裡，明夷索性指向封禅，“上天庭的人來這裡還得一會，你可有把握活下來？”

封禅握住劍，鼻孔哼出氣道：“蛇鼠一窩。”

沈萬竹笑道：“别，今日後我跟南渡大司可就分道揚镳了。”

玉牌一個個合并組合，南渡輕握‘歸藏’扇，“我若先手刃了他，你怎麼跟我兩清？”

封禅忍無可忍去打沈萬竹，畢竟這人比起南渡可就好抓點。

沈萬竹靈力隻能找準時機給封禅緻命一擊，在找到機會前暫時隻能輕功躲招，濃煙對誰眼睛都不友好，但對用不着眼睛的沈萬竹來說剛好是機會，靠明夷五感躲招很是輕松。

“你也不必真覺得我跟你兩清了，我的東西還在你那兒，這個便宜你别想一直占着。”沈萬竹抽空回話。

南渡手中扇子在黑煙中旋過，替沈萬竹擋回幾次重劍，“如此說來我們來日方長呢中書仙君。”

你一句我一句，聽得封禅隻覺得窩火，好似自己存在是空氣。

劍與歸藏正面交鋒，沈萬竹一揮槍，從側砍下去，封禅握重劍的整個胳膊切斷掉落下去，歸藏瞬間變成一片片将封禅釘在結界上。

在沈萬竹重新出招前南渡拉住了他的手腕，他隻好側首，“做什麼？”

“他要真這麼死了太沒價值。”南渡先将地上的重劍封鎖，再撤回歸藏。

砰得一聲重響，封禅落在地上被南渡手下執事下了一劑藥再綁走。

沈萬竹撇開南渡的手，握緊明夷，這時候谷清音小跑過來在他耳旁道：“村民到轉移出去了。”

沈萬竹點頭，頭偏向南渡的位置，漠然道：“我答應你的沒有食言，如果上天庭要個說法，冬雨山的事你如實推到我身上就行。”

南渡隻是深深望着他，眼底情緒複雜，沉默一刻後他說：“有點晚了。”

“？”

轉瞬間一股強壓從上空沉降，聲勢浩大，結界被沖刺下來的力穿出一道口，地面本落定的塵埃全浮起，沈萬竹拿袖子擋了擋灰。

“人你帶走我不再追究，不過這真相再慢你也該給我個交代了吧。”古千鈞掃一眼周遭狼藉，慢步走向沈萬竹，他一靠近一個兩個都擋在沈萬竹前。

古千鈞止步，面向南渡微微颔首，再亮出手裡失靈的靈光彈，“百年前大司足不出戶，今年倒是頻繁，怎麼全天下的奇事都離不開沈萬竹這個名字似得。”

張連民抽空在沈萬竹耳邊道：“他把錦澤抛出去的靈光彈掐斷了，居然這麼好心。”

靈光彈沒送出去說明不會引來上天庭的人，古千鈞跟南渡做個人情，沈萬竹倒是跟着撿了個大便宜。

南渡倒不會過度在意古千鈞腹排，他端出那個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說道：“大師說笑了。”

寒暄完古千鈞看向沈萬竹，先是注意到了最前面的谷清音，對方看見自己也一臉嫌，“沒想到你也在。”

谷清音這回沒了往日好脾氣，按理說古千鈞是他長輩但他連最基本的招呼都不打，一句話沒說，隻是如一道石門将沈萬竹護在身後。

沈萬竹大概猜到怎麼個情勢，他往前輕手推開三個護門的‘石獅子’，“大師可願意陪我去一趟計都，真相總要出去找。”

古千鈞自然是注意到了沈萬竹的眼睛，由衷道：“我信你一回。先前冒然抓你朋友是我太過心急，我欠你一個人情。”

幾個人都有了走勢，沈萬竹伸手要取簪子，那簪子竟然長在頭發裡般取不下來。

繼而聞到南渡身上氣息忽近，沈萬竹沒有後退倒是好奇對方要幹什麼。

南渡的手指在那簪子上輕彈了下，清脆的一聲，像是某種囑咐，就這個近距離姿勢，垂眼看到布下沈萬竹的睫毛微顫了下，唇畔含笑，“後會有期。”

沈萬竹下意識想回一句後會無期，但又想到仙格還在這人精手裡就換了個意思，哼哧一聲道：“誰樂意見你。”

結界自動降下來，法力移接到街道兩邊，一切恢複如初，一群小鬼對着轉身離開的南渡匆匆一拜。

“大司慢走——”

“大司威武！”

“大司…好漂亮……”

女妖一拳捶在這癡漢腦袋上，“小心大司要你這對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