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冒險出現在我府中,可是門主将至?”虹衣羽看去堂門外出現的人。
“不算冒險,你這府中,不是無人?”紫衣女坐去了客首。
“門主,有何安排?”虹衣羽放下書冊,問道。
“酒兒,你從前,可是不會過問這些的。”紫衣女看去她。
“鎮北侯之子已選親事,是衣羽辦事不力。”
“這不算什麼,情情愛愛,最是不可控制,無妨。”紫衣女說罷,将一封紅色書簡飛去她面前。
虹衣羽接下,大開紅封,婚書二字已立。
“杜大人求娶的婚書,門主已收到了。”紫衣女很是開懷模樣,“待到商議婚期,門主自有了理由前來皇都。”
“門主……前來議親?”
“正是,門主會以酒兒你兄長的名義前來安昭,至此,你可靜待便是。”說罷,紫衣女便趁着夜色離去,隻留了虹衣羽在堂中。
“兄長……”
她口中喃喃,似乎這二字之于她,意義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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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春林皇家狩獵場
“怎得心不在焉?”沈天面上略有不滿,抱着手臂盯着虹衣羽。
“是啊是啊,虹領衛你這介紹了我與沈兄相識,便啞巴了似的。”鎮北侯之子林相藥湊了過來。
“小侯爺說笑了,衣羽隻是……”
“隻是在優思和杜大人的親事是不是?”林相藥笑的頗為得意。
虹衣羽失笑,隻得順着他的話應聲點了點頭。
“莫要憂心,莫要憂心,我與绮思的婚事要安昭辦上一場,你幫我同绮思牽線的恩情,我可還記着呢,你隻乖乖做了那新娘子便好。”
林相藥說罷,一箭射去靶上,繼而提了弓上馬,“二位莫要啰嗦了,風光正好——”
涼風而去,虹衣羽翻身上馬,卻見沈天未動。
“怎麼?”她問着。
“隻是為了婚事?”沈天仰頭望去。
于是虹衣羽轉了轉那雙眼,“晚上折花間一叙。”
說罷,她打馬而去,隻留了沈天在原地失神。
方才那一瞬,似乎喚起了深藏在他腦海中久兒的記憶,那個每每央自己做花燈的小姑娘,便是如此骨碌着那雙葡萄眼來求才是……
夜半
折花間
“累死了……”虹衣羽槌着肩膀,無甚姿态的靠在窗邊的榻上。
“下次休沐,我不約你了便是。”沈天替她盛了一碗湯羹,清新茶味,刮去午時油膩野獸味道。
虹衣羽閉着眼擺了擺手,“非是因你,哪成想今兒碰上小侯爺。”
“小侯爺倒是活潑。”沈天失笑。
虹衣羽瞥開一隻眼,盯着那笑的人。
“你笑得這般模樣作何,他不過弱冠,與你無差幾歲,你倒是笑的像個長輩。”
哪知沈天笑得更甚,于是虹衣羽忽而湊去了沈天眼前……
“還笑麼?”
沈天面龐隻與她寸指不過,見他面容僵在當場,她這才扯了嘴角坐了回去。
“……白日你說折花間再叙,可是又有了煩心難解?”
虹衣羽接過湯羹,品了一口,看着窗外夏夜人頭攢動,“兄長要來為我議親了。”
許久,虹衣羽未得聞回應,轉頭看去,便見沈天正盯着自己。
“怎麼?”她淡笑着問道。
“你兄長?”
“是啊,我為兄長養大,自然是他來議親,沈兄……很驚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