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施曼吟發出冷笑,“呵,土包子。”
馮飛軒說:“無邪乃是百年前耶羅魔君的本命法寶,傳聞“無邪出,天地誅”,喪命于無邪下的修士,不計其數,是毀天滅地大魔器。”
“本命法寶?那魔君不是早就死了嗎。”穆沐來了六年,一點修真常識還是有的,課本上不是都說“本命法寶被毀,法寶主人定修為大損;若法寶主人隕落,其本命法寶也會消逝”。
馮飛軒繼續道:“所以還有另一種傳言,無邪…”
“可能耶羅魔君根本沒有死呗!”施曼吟突然插入。
“蛤?”穆沐對百年前的那一戰,略有了解,若耶羅魔君沒死,那些名門正派,無數修士拼死拼活的除魔,到頭來,一場空?這符合正義必勝的劇情發展嘛!
溫紹鈞另有見解,“魔君未死的傳聞,隻是魔修們無聊的妄想罷了,曼吟師妹莫要胡言亂語。若耶羅魔君真未隕落,魔教豈能大亂幾十年,互相殘殺幾十年,乃至一蹶不振,苟延殘喘。”
“…那又如何。”施曼吟不滿的撇撇嘴,她就随口一說,吓吓玉清派的人,但溫紹鈞卻是和她過不去一樣,非要一本正經的教訓她,顯得她施曼吟,是多麼刁蠻任性之人一般。偏偏她爹還鄭重交代了,讓施曼吟在琅倉山裡好好跟着溫紹鈞,也不知道這溫紹鈞有什麼能耐。
“诶?”穆沐發現了盲點,“那我們還來找無邪?”既然魔君不可能還活着,這不就代表無邪也無了嗎,那他們還來找啥,找個寂寞?
溫紹鈞解釋道:“還有一種傳聞是,無邪本不是耶羅魔君的本命法寶。”
馮飛軒接話:“對!有人說無邪本是上界神器,本無善惡之分,是那耶羅魔君機緣巧合之下得了神兵利器,占為己有。耶羅魔君為了稱霸世界,擾亂天下,用無邪的神力作惡殺人,使無邪沾染了千萬無辜之人的鮮血,才使無邪變成了邪惡的大魔器。”這是在正道人士中,流傳最廣的版本。
溫紹鈞說:“況且我們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不是無邪,而是打探琅倉山異動的原由,無邪是引發異動的猜測之一,并不一定就是這個原因。”
“原來如此。”穆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上界神器?那穆沐找機會問問小玉老祖不就知道了?但小玉不在,小玉放養她了…哎,隻能靠自己猥瑣發育了~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施曼吟嫌棄的看了黑木一眼,“玉清派就派你這種人來?”不僅貪生怕死,還啥都不懂,是來幹嘛的?找死嗎。
穆沐尴尬的笑了兩聲,“哈哈,哈哈,這不就知道了嗎。”穆沐能說開會時,她全程走神嘛。況且聽那幾個老頭聊天,老是抓不住重點,鬼曉得掌門真人為何非要穆沐來哦。
幾人聊的熱火朝天,沒人發覺雲知白不知不覺慢了隊伍一步。還是穆沐突然驚覺,她下意識的找小師妹的身影,卻發現雲知白一臉凝重的跟在最後。
“小白師妹,怎麼了?”
“……”從剛剛開始,雲知白總能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靈力波動跟着他們,但按理來說,琅倉山内不會有其他活人了,除了他們。
“沒事。”雲知白想,可能是她多疑了,或許是什麼古怪的小靈獸,就如師兄的小粉似的,傷害力不高但善于隐匿,應該無礙……
這一走,便是一天一夜。穆沐也從剛開始的興緻盎然,變成了走麻了的“行屍走肉”。什麼上界神器,穆沐連個活物都沒見着!
直到溫紹鈞停下了步伐,說道:“這裡便是鴉山,當年的第二戰場,大戰魔教左右護法的地方。”
穆沐伸着脖子,四處張望了一番,這地方……看起來好普通啊!就像是普普通通的荒郊野外般,除了更加冷清、荒蕪以外。穆沐已經習慣這股荒涼的氣息了,但不是說是古戰場嘛,還是第二戰場,難道不應該是殘骸遍地嗎?這幹幹淨淨、普普通通的是鬧哪樣。
但吐槽歸吐槽,穆沐發現大家的神色都很嚴肅,特别是雲知白,一張俏臉冷的不能再冷了。
穆沐摸不着頭腦,“小白師妹,這裡有什麼不對勁嗎?”
“……”雲知白緊緊抿着唇,神色諱莫,“說不出來…”這種感覺讓雲知白很不舒服,進入琅倉山時,雲知白就有這種惡心的感覺,在這裡猶為強烈,雲知白想要趕緊離開。
溫紹鈞看了眼雲知白,解釋道:“這琅倉山葬送了太多修士,無論是德高望重的名士,還是罪孽深重的魔修,面對死亡時都會産生恐懼、怨念和不甘,種種負面情緒在琅倉山累積、沉澱和升華,導緻一百年了,還消散不了。所以,大部分修士在琅倉山裡,心境都會受到影響,修為越高,影響越大。”
有言道,成神成魔,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