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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霧裡看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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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薄聿川來說,張長鶴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早就想過解決辦法。

王室酒莊晚宴,薄聿川約好張政年見面,對于心機頗深的老狐狸,他保留了幾分态度。

張政年自然知道兒子德行,當年張長鶴在夜店鬧事,被人推了兩下,第二天,他就找人把推他的人手臂剁了,張政年花了八位數才擺平。

他心眼小,睚眦必報。

可他更清楚得罪薄聿川的後果,兩邊都需要一個台階下,如果能體面解決肯定是最好,鬧翻了對張家無半分好處。

薄聿川沒有多費口舌,他直接把邵重洲讓出的南方大區傳媒渠道的代理權亮出來,作為道歉禮給張政年,“您知道,這個代理權不好拿,這次算給令公子賠罪。”

前段時間,南方大區的公共區域廣告代理權被傳媒巨頭邵氏奪取,圈内人盡皆知,面對一個強有力的競争對手,張家隻能低頭伏小。

沒想到薄聿川竟然有能力把這塊肥肉拿到他眼前,張政年溫溫一笑,面對晚輩,仍然保持幾分态度,“我自然願意接受薄總好意,這件事還要看犬子态度。”

話音剛落,門被推開。

張長鶴摸了摸後腦勺,目光始終未放到薄聿川身上,他身後跟着兩個保镖模樣的助理,一股腦站到酒桌旁。

他額頭上縫了五針,被一圈紗布包裹,看起來有幾分滑稽,他第一反應想挑釁薄聿川,但被張政年的眼神制止了。

張政年眉頭一皺,“你這是幹什麼?”

張長鶴哼笑一聲,懶洋洋地把腳跨到椅子上,“今天是來報仇的,還能幹什麼?”

張政年說:“胡鬧!”

張長鶴:“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薄聿川怎麼把我打傷,今天他就要付出同等代價。”

薄聿川淡然自若地放下酒杯,“張公子坐下慢說。”

張長鶴見他一臉無所謂,一下子炸鍋了,指着他就罵,“你挺狂啊,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看樣子,我下手輕了。”薄聿川不怒返笑,“換成别人,現在能不能拿手指着我都很難說。”

王室後花園早年作為陪嫁,被老爺子送給了薄影甯,許多人并不知這裡與薄家的關系,張政年心裡清楚,張長鶴未必知曉。

目前為止,沒有人敢在這裡與薄聿川動手。

聽聞張長鶴一言,旁邊服務員目光一緊,悄悄拖出去喊人了,何聚也往前站一步。

對方的保镖一看這情況,同樣劍拔弩張地防止薄聿川。

不等張長鶴出言挑釁,薄聿川收回笑容,冷冷地盯着他,“既然張公子咽不下這口氣,你說想怎麼解決?”

張長鶴評估完當下處境,覺得打起來未必讨便宜,尤其是張政年一直用嚴厲的眼神盯着他,恐怕鬧翻了大家臉上都難堪。

他倏地一笑,“那就用男人的方式解決,簡單點。”

“嘭!”地一聲,玻璃瓶碎了一桌,張長鶴拿起一塊玻璃,利索地丢到薄聿川面前,“自己在臉上劃一道,我就原諒你。”

薄聿川伸手拿過玻璃片,修長的指間一翻,玻璃片完美地轉了一圈,他轉向張政年,微微一笑,道,“張老,今日我前來道歉,完全是出于商業考慮,家父囑咐過,一定要讓您滿意。”

桌上有幾瓶特供白酒,度數非常高,薄聿川打開一瓶,慢悠悠地倒了一盅,“日後合作,還望彼此盡已全力。”

服務員按照他的亮同意給張政年倒了一杯。

張長鶴冷笑:“就這麼喝啊?”

薄聿川捏着酒杯的手頓住,微微挑眉,默默瞧着他。

張長鶴給自己倒了一杯,剩下的一瓶倒進玻璃制的分酒器裡,挑釁地看着薄聿川,說:“來吧,薄總。”

何聚向前一步,想要阻止他,被他擡手一擋。

一瓶白酒下肚,大概會直接醉暈過去,嚴重的話,很可能會酒精中毒,更何況他根本沒有吃晚飯,酒精直達胃底,後果不堪設想。

以今時今日之權利,薄聿川完全可以與張家撕破臉皮,哪怕薄家逼他,顧家虎視眈眈,他都能放手一搏。

可他仍然願意親自過來見他,為一點小事屈尊,他把量杯拿起來,仰頭大口把酒灌進肚子裡了。

張政年一臉嚴肅,未曾表态,他知道薄聿川雖未小輩,手段不比他老子差,今天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給足他面子了。

張長鶴見他真把一瓶白酒喝完,放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常年混迹酒場,知道空口喝下一瓶白酒的後果,當下與父親對視一眼,氣焰小了一半。

辛辣的刺激瞬間在胃裡炸開,燒心般感覺緊緊圍攻着他的五髒六腑,薄聿川壓下反胃的沖動,放下量杯,“不知張老意下如何?”

張政年看他一瓶白酒下肚,仍然面不改色,思維清晰,心知張長鶴這個虧是吃定了,“此事到此為止,今天多有叨擾,改日我登門拜訪。”

酒精若慢慢被吸收,薄聿川必然會進醫院,張政年心下佩服這個年輕人的膽量,被他拿出利益交換又肯低頭魄力折服,當即帶着張長鶴要走,張長鶴雖然心有不服,但父親态度鮮明,他不情不願地瞥了薄聿川一眼。

這一眼精準地被薄聿川捕捉,他從何聚手裡接過一沓文件,灑然朝桌上一扔,“嘩”地一聲,彩照散落一地,仔細一看,張長鶴裸着身體,與各色女人糾纏在一起,縱情聲色,輕浮調笑,一地肮髒。

張長鶴面色一凜。

薄聿川說,“勸你老實做人,否則張家怎麼出名的都不知道。”

“還有,”他撩起眼皮,神情冷然,“你敢碰尹岑一根頭發,我讓你抵命。”

張長鶴眼色一紅,恨不得沖上去與他拼命,可惜被張政年和何聚同時一擋,整個人被桎梏住,一動不能動。

他是當天到醫院包紮好之後,才得知尹岑是薄聿川的夫人,雖然心有後悔,卻咽不下被當中打破頭這口氣,現下薄聿川隻與父親對話,完全不把他當回事,着實讓他感到屈辱。

張長鶴隻恨自己能力不夠,竟然被人如此威脅,毫無反手之力,當下他收回拳頭冷笑,“有你的,我們走着瞧。”

張家父子一走,薄聿川起身迅速走向洗手間。

白酒的辛辣如同一把利劍生刺進太陽穴,那劍柄挑着腦仁連翻攪動,疼得他血肉模糊,胃裡開始翻江倒海,要不是薄霖讓他平息張政年的火氣,他連一個正眼都懶得施舍給張長鶴。

薄霖會因他一個沖動,随時把顧冥河調進薄氏,一旦顧冥河得勢,想徹底推倒他就不可能了。

他可以輸給任何人,但絕不可以輸給顧冥河。

酒精上頭的滋味并不好受,他把跟過來的何聚等人關在門外,趴在盥洗台上,用手指捅進喉嚨,一次性吐了一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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