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涼推開倒向他的屍體,“沒事。”
其他人都驚訝地看了過來。
“她怎麼就突然變異了?”
燕涼:“她什麼時候感染的?”
方琴汝:“昨天晚上,距離現在差不多已經有十八個小時了。幸好你反應快,不然就她剛才就那樣沖過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安全區也不是絕對安全的是麼?”蔣桐看着那地上的屍體,臉色算不上好看。
“蔣小姐,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并不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方琴汝是個聰明人,一下就明白蔣桐在擔心什麼,“畢竟如果沒有燕涼,我們都處于險境不是嗎?”
蔣桐不置可否。
兩個隊伍之間一下子劍拔弩張起來,剛剛說的友好合作就跟過眼煙雲似的,而燕涼像個局外人似的,蹲在屍體旁邊仔細觀察。
項知河走到他身邊,一起蹲下:“喪屍感染人應該是靠□□傳播。這個女人昨天被喪屍抓傷了,之後喪屍的血沾到了她的傷口上。”
燕涼拿着那把匕首撥弄着屍體,發現屍體的指甲比正常人長了一大截,并且顔色青黑,十分堅硬。
在後頸那一處,骨頭是斷掉的,這也是為什麼女人剛剛能扭曲到一種詭異的角度,也意味着成為喪屍的她能更加靈活地攻擊人。
燕涼:“怎麼斷掉的?”
項知河淡淡道:“割開看看。”
“挺狠。”燕涼瞥他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掏出劍來從後頸處砍開了。
“這劍挺好用。”
“八百積分的削鐵如泥。”
拿開劍,幾截連肉帶血的碎骨展現在兩人面前,讓他們俱是一愣。
聯想到剛開始女人發出的奇怪聲音,燕涼幾乎瞬間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她昨天為什麼會和喪屍接觸?你們應該是一起行動的才對。”
“他們說,她在的房間裡有喪屍躲在衣櫃裡,她一時疏忽被抓了。”
燕涼:“然後那麼恰好的,喪屍血就滴在她的傷口上了?這是她自己說的嗎?”
項知河很快接上:“喪屍血感染是隊伍中一個人提出的,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被感染,并且不會說話。”
“她的聲帶大概被切掉了。”燕涼神色微凝,“是卧底。”
他記得任務提示過隊伍中有混進來的病毒攜帶者。
但這個卧底并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以至于被他們忽視了,但這一次卧底抓住了機會。
項知河道:“當時這位女士是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我覺得卧底有充分的時間作案。”
看起來與正常人無異的病毒攜帶者,換言之,和普通人一樣的有思維的喪屍——他們似乎在每支隊伍裡都隐藏的十分好。
“提出喪屍血感染的隊員是誰?”
“那個說自己是動物學的女孩,但她當時和方琴汝是在同一個房間。”項知河接着道,“羅楊是第一個發現的人。”
“你們在聊什麼……我天,你們怎麼把人家的頭給砍斷了!”遲星曙的驚呼遭到了項知河警告的眼神。
他迅速壓低聲:“怎麼回事?”
燕涼看見方琴汝過來,迅速伸手扯下遲星曙的外套給屍體蓋住,“待會再說。”
“幾位同學在這做什麼?”方琴汝擺出一張好人臉。
遲星曙張口就是瞎扯:“……這姑娘死的挺慘的,我們正在悼念她。”
方琴汝微笑:“你們幾個孩子真是善良。”
見這位市長夫人還有閑情跟他們聊天,大概和蔣桐那邊的矛盾已經解決了。
燕涼站直身子朝方琴汝道:“夫人,我和你們分開之後,你們有遇見其他動物變異體嗎?”
其他隊員都跟在方琴汝身後,聞言有人搶答:“遇上了一隻特别大的兔子!有電動車大小,不過我們繞着走了。”
方琴汝道:“你是有什麼發現嗎?”
燕涼點頭:“這也正是我想跟大家說的,我所觀察到,變異體是會吃喪屍的。而我碰巧遇上了不會攻擊人的變異體……您還記得我們當中有卧底嗎?”
方琴汝沉吟:“你是想說,可以用變異體來測出我們當中那位攜帶病毒的感染者嗎?”
“正是如此。”燕涼認真的眼神給人莫名的信服感。
實則不會攻擊人的變異體是他胡谄的。但總要創造機會,才能讓這個卧底露出些馬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