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可以。”
蔣桐幾人共被基地分配到四個帳篷,此時他們正圍坐在一起,言辭隐晦地商讨今晚的行動。
“會不會太着急了?”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
“聽我的。”
最後是蔣桐一錘定音。
燕涼站在帳篷的另一邊,聽了半天幾人謎語似的聊天,腳都站得有些酸軟。
有人忍不住打量他,但沒有多加在意,畢竟基地裡像他這樣無所事事的流浪漢多的很。
燕涼又在原地等了會兒,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踏了出來,借着月色沒有引起他人絲毫的注意。
來人是虞憶。
“項哥說,他們晚上要去地下實驗室,他們偷到了幾張研究員的身份卡,我也順手拿了一張……如果你有需要,可以給你。”
身份卡是實驗室通行必備的。
“那就多謝你了。”燕涼想了想,沒有推辭。
虞憶:“以及,我會暫時和你一起。”
作為伴随項知河而生的厲鬼,他能随時感應到項知河的位置,這樣可以有意避免兩方人馬的碰面。
這正和了燕涼的意,一來他不太想暴露自己,再者也可以提高搜查效率。他沒有猶豫答應了:“行。”
“今天晚上十點,我會在實驗室的電梯入口處等你。”
“明白,先走了。”
.
似乎是白天繁瑣的事務讓人疲憊,暝很早就歇息了,燕涼在他睡着之後爬了起來,而後在他每日都會穿的那件軍裝外套上也找到了一張身份卡。
果然,暝也屬于實驗室的人員。
燕涼随手披了件衣服出門。
虞憶早就在電梯處等着他,兩個守在那裡的士兵已經被他弄暈了過去。
“走吧。”
身份卡在電梯旁的磁屏上刷過,電梯門很快就敞開了。
“你和項知河認識多久了?”電梯緩緩下落,燕涼狀若無意問道。
虞憶頓了一下,道:“不久吧,我初三認識他的。”
燕涼問:“你對他有什麼其他了解嗎?”
虞憶有點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隻道:“他家裡大概有個不稱職的長輩,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燕涼沒再問下去。
一人一鬼默契地沒再說話,等到電梯門開後,一條長廊展現在眼前。
員工們大多都回家了,屬于夜晚的地下實驗室有種詭異的安靜,燕涼動了動腳,目光停留在天花闆上正對着他的那個監控攝像頭。
或許是資源緊缺的問題,這裡大多監控都隻是個擺設,但為了保險起見,燕涼還是在商場裡花了兩百積分買了個監控屏蔽器。
但這好似并沒有給他更多的安全感,就比如現在,一進入到這個地方,燕涼就有種被注視的錯覺。
盡量忽略這種不适感,燕涼在原地站了會,很快确定了目标:“我認為我們先應該去監控室看看。”
虞憶并沒有異議,他隻是一個幫手,主導權在燕涼手中。
兩個人費了一番功夫才在一條長廊盡頭找到了監控室,确定了裡面沒人後,虞憶嘗試用身份卡去開鎖,但緊閉的房門沒有任何反應。
磁屏上顯示:[您的權限不足。]
虞憶眉頭微蹙:“看來他們要無功而返了。”如果身份卡有權限限制的話,那麼蔣桐他們恐怕有很多地方進不去。
燕涼:“他們早該想到的。”
不過比起這個,一個監控室秘密到普通研究員不能進入就有些不合常理了。
虞憶側頭看他:“你已經有辦法了,不是嗎?”
“不要對我抱太大希望。”燕涼聳聳肩,拿出那張從暝那裡偷來的身份卡放在了磁屏上,卻意外聽到“咔”的輕微開鎖聲。
[驗證通過。]
虞憶毫不意外,可燕涼卻皺起了眉,定定看了眼手中的卡。
“先進去看看吧。”
監控室略顯狹窄,上面僅僅顯示了八個監控畫面,虞憶掃了一眼,發現在其中一個屏幕中展示了房間内有多個整齊排列巨大玻璃器,每一個器皿中都有一隻喪屍或呆滞或掙紮。
虞憶:“他們好像在圈養喪屍。”
燕涼一眼注意到了,在這個畫面的角落有兩個器皿最為獨特,那裡面灌滿了藍色的不知名液體,有兩具屍體靜靜的漂浮着。
“我們得找到這個房間……”話音未落,監控室的門忽然被打開。
燕涼警惕回頭,卻發現來人是暝。
對方神色倉促,上前抓住他的手腕道:“跟我離開這裡,有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