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我錯了?我怎麼會錯!你不懂……你不懂,這是永生!你感受不到嗎,我可憐的少校,我們是在失敗中前進啊!”
暝不為所動:“你的失敗,卻要他人來承擔,你就不怕玩火自焚嗎?”
“沒人能阻止我,少校,你還是多關心關心那群多管閑事的蠢貨吧。”
安可兒離開了。
暝出神了許久,深一腳淺一腳地朝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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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涼和隊友沒一會便在混亂中沖散了。
高層反應很及時,已經封鎖了最重要的一棟大樓,也有軍隊開始清掃喪屍,本該很快能平息。
但意外總是頻頻發生,基地正面聚集的大批喪屍幾乎能攀爬到圍牆上了,在那的駐守的軍隊少不了慌亂争吵。
腹背受敵,很是棘手。
燕涼揮劍将身邊的喪屍頭顱砍下,他救下一個穿着研究服的男人,對方身上沾了不少血,但眼神清明,不像是被感染的樣子。
燕涼拽住他,指着被封鎖的大樓:“有辦法進去嗎?”
研究員驚魂未定,又顯出頹唐模樣:“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已經被放棄了。”
“那你有沒有見過少校?”燕涼換了個問題。
整個基地隻有一位少校,研究員自然知道他說得誰,“我早上在實驗室見過他,估計現在沒電也無法過去,那他很可能還被關在下面。”
燕涼知道了想要的消息就沒再說什麼,他沒義務負責這個研究員的安全,叫他躲起來後自己一個人繞到大樓的後面。
一到三樓的窗戶都被鐵皮封了起來,但還有一些窗沿可以作為借力點,燕涼在系統商城兌換了一些攀爬能用的道具,又把周圍喪屍簡單清理了一下,就直接踩着牆向上爬。
這個過程很是消耗體力,燕涼脊背繃直,手臂蓄力,肌肉線條流暢,是獨屬于少年人的勃勃生機。
終于,他滿身薄汗,幾腳踹碎了窗戶上的玻璃,縱身跳入室内,迎上了一道震驚的目光。
燕涼瞥去一眼,覺得這人很面熟,似乎是暝的鄰居,研究員阿魯。
沒想自己剛剛的舉動有多讓人震撼,燕涼眼神微眯,帶着點危險的氣息,開口道:“你認識少校的吧?”
阿魯結巴了一下:“你、你是那位小情人?”
“是,所以你知道少校在哪?”
“大概清楚。但是……”阿魯似乎在忌憚什麼,他重新正視了一下燕涼,歎口氣道,“好吧,既然少校交代了我,那我也是該跟你說清楚了。你先跟我來。”
兩人來到阿魯的房間,将房門上鎖。
“你既然是來幫我們的,那我就長話短說,你手上應該有一塊從少校那裡拿來的懷表,懷表上是我、少校和另一個人的合照,沒錯吧?”阿魯給他倒了一杯水。
燕涼料到如此,點頭:“是。”
阿魯:“我們以前都是安可兒資助的貧困生,原本大學畢業後都準備去安可兒的實驗室工作,在那個時候,軍隊裡已經有人漸漸有初代感染體的症狀。”
燕涼:“稍微打擾一下,有感染症狀的軍隊是在哪個區域的?”
他心裡隐隐有一個猜測。
“是一支專門負責押送的部隊,就負責我市沿海一帶的工作。”
燕涼眉頭輕皺,而後略一點頭,示意他繼續。
阿魯接着道:“那個時候安可兒主管的實驗室負責和這個軍區對接,為了在軍隊裡打通關系,她安排了少校進入軍隊,我則和另一個朋友進入實驗室。”
“某一個契機下,我們無意發現安可兒似乎在做非法實驗,那些初代感染者,大部分都成了她失敗的實驗品。”
“實驗所原先分為ab區,我們本身多在a區工作,但在病毒全面爆發的前期,那時實驗體受藥物刺激,症狀已經很嚴重了,但一個失誤都被放了出來。恰巧軍隊送了很多傷員過來,結果一個都沒活下來,還連累了大部分的研究員和無辜民衆,為了防止感染擴散,最終整片區域都被封鎖轟炸。”
阿魯苦笑:“事實證明,該來的還是會來,病毒的傳播哪能那麼輕易制止呢。那次事件後果很嚴重,其本身是安可兒私自作為,但他卻把我另一個朋友推出去做這件事情的替罪羊,雖然她也要被革職,但因為病毒爆發,革職這件事情也被耽誤了。”
再說實驗室b區,這當初是用來存儲一些重要資料的地方。設在這個酒店下,也是因為這個酒店專門接待一些身份機密或是身居公職的人員,保密性安全性較高,沒想到災難來了卻演變成這樣一個幸存者基地……
“同樣的,盡管到這個時候安可兒還沒有放棄她的人體實驗,我和少校都在收集證據,但目前這些,似乎還不能夠扳倒她。”
聽完事情的始末,燕涼卻沒有聽到最關鍵的問題,“那疫苗呢,有什麼進展?”
“疫苗、疫苗……”阿魯渾身一震,嘴皮微微顫抖,“本來我有些眉目的,但最重要的,關于初代感染體系的所有信息都掌握在安可兒手中……而且我被禁止參與這個項目。”
“那麼那些資料,會在她的實驗室嗎?”
“應該大部分都在的。”
“我幫你去找。”燕涼眼神平靜,好像在他面前就沒有難成的事,讓人莫名信服,“我會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