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個時候還有補充的情報,那群家夥到底在幹什麼?”五條悟無語地掏出手機,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全部内容。
“會讓人産生幻覺?哈?”五條悟收起手機,看上去不太愉快的樣子,“這家夥不會是在人類對噩夢的恐懼中誕生的吧?所以跟白日夢能挂上關系。”
“我也是這麼猜測的。”夏油傑點點頭,看向街區身處。“畢竟這附近不遠的地方有居民區也有商業街,這一塊地方算是過度帶了。”
禦坂美琴則是站在攝像頭死角中,用手撐着牆面,确認着這邊的電路構造和電子設備運行情況。
正在運轉的電子設備很多,但她隻關心從一開始就給她強烈窺視感的攝像頭——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放在那後面盯着她們。
找到了。
她輕輕用力,電力順着可導電的鋼筋一路摸到附近攝像頭所在的電閘室,燒斷了電閘的保險絲,斷開了電路。
很好,所有攝像頭都停止運作了。禦坂美琴閉上眼,反複确認着附近攝像頭的運行情況,驗證了所有内置通訊線路都被切斷後,她才移開了緊貼牆面的手,慢慢吐出一口氣。
等一下……
禦坂美琴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剛剛放松的表情又變得凝重起來。
如果那些攝像頭背後真的有東西在看的話……
“喂,你剛才在幹什麼,能量波動這麼大。”五條悟看了一眼附近不再亮紅點的攝像頭,若有所思地看向禦坂美琴。
“原來你的術式可以用來破壞電路嗎,那還挺方便的。”
“五條同學,”禦坂美琴皺着眉,回憶着剛才獲取的有關于攝像頭位置的信息,“這附近還有術師嗎?或者說,帶有陌生咒力的物品?”
“…你把我當什麼了。”五條悟不情不願,但又仔仔細細看了一圈周圍的狀況。
“沒有,怎麼了?”
沒有?那她剛才感受到的、并不隻是來源于注視又是怎麼回事?禦坂美琴眉頭緊鎖,轉而直接跳上牆面,三步兩步跨到已經不在工作的攝像頭旁,将攝像頭拆了下來。
線路沒有問題,但這個品種的攝像頭是不是不完全依托于信号,還可以自主儲存内容來着……
她把攝像頭安裝上,輕巧地跳了下來,對着比她高一個頭還多的兩人小聲囑咐着。
“雖然不太能确定,我感覺附近不太對,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注視着我們,一會進入的時候小心點。”
或許是被禦坂美琴此是緊張的心情感染,夏油傑微微彎腰,也輕聲詢問着,“能确定是什麼方位嗎?”
禦坂美琴在胸前伸出食指,隐晦地示意着剛才她破壞的攝像頭。
“另一個視線我不清楚,但攝像頭剛才是在監視我們的,雖然不知道背後的是誰,但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五條悟聽着兩人的交談聲,不以為意地撇撇嘴,即便如此,他也微微彎腰,用着輕快的嗓音宣誓着。
“沒關系的,我和傑可是最強哦。”
啊……禦坂美琴無語地視線投向五條悟,胡亂地點了幾下頭。
“嗯……”總感覺,你會在真正變成「最強」之前吃個大虧呢。
“走了。”五條悟操控着眼鏡,走在前面。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濁殘穢,皆盡祓禊」
禦坂美琴放下「帳」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拿出手機,屏幕上方的信号顯示區域此時正顯示為“不在服務區”内。
大意了。禦坂美琴收起手機,又回頭看向離她們最近的一個攝像頭。
要是早意識到「帳」有混亂電信号的副作用的話,她應該先放下「帳」再切斷它們的運行才是。
她迅速回憶了一遍從踏入這條街區時的表現,發覺除了「禦坂美琴可以上牆會破壞電路」之外沒有什麼值得深究的東西後,才微微放下心來。
就是擔心那個攝像頭在沒有信号時,依舊可以通過内部線路記錄監測内容,她才動手切斷電源的。
雖然不确定剛才操控攝像頭試圖盯梢的究竟是什麼,是與咒術界無關的人還是其他都什麼東西,但她的能力實在是不太一樣,還是盡可能避免被其他人看到比較好。
還有……
禦坂美琴跟着兩人走向詛咒氣息最濃郁的地方,突然産生了一種直覺——哪怕是這個特級咒靈的産生,也跟那道視線分不開關系。
那個東西到底想知道什麼?
是關于五條悟的,還是關于夏油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