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好了,屋裡也暖和不到哪去。”
的确如此。
撲面而來潮濕陰冷的氣息,恍惚間甚至懷疑室外比室内更暖和。
江琳輕手輕腳地進門,松開手指,将蛋糕丢在擁擠的茶幾上。
“你今天遲到了。”曲迎倏然道。
“是嗎?”鐘表上顯示現在是八點三十五分,她說,“你早點放我進來,我不就沒遲到了?”
她的話裡不無嘲諷,自然也帶上了些許火藥味。
不予回答,曲迎突然大力拽過她,江琳怔怔的,木然地跟着他走。
她沒有掙紮,閉上眼,安靜地承受着。
正是冬天的尾巴,寒意還在,陰郁潮濕的房間裡,環境逼仄,他們的身體再無距離,心靈卻南轅北轍。
那天她隻感受到了疼痛,她覺得曲迎像是故意報複她,可他的目光是那樣的冷漠。
讓江琳摸不到頭腦。
“江琳,你沒有信守承諾。”背對着她,曲迎道。
又提到了承諾二字。
莫名其妙。
對于他上綱上線的行為,江琳很是不快,“我說了,我沒有遲到,我頂多是卡點到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前幾天他們都沒有見面,自然也談不上履行承諾,略一回想,江琳激靈了下,語氣變緩,“你不會說的是,我經期那天沒來找你吧?”
她的目光裡充斥着難以置信的震驚,就算再沒有感情基礎,也無法接受曲迎對她像對待物品一般殘忍。
“是嗎?”她又問了一遍。
多說無益,說多錯多。
曲迎緊閉雙唇,利落地撕開了她的睡裙。
反抗無效,江琳咬着他的肩膀,“再這樣下次我不見你了!”
像是火上澆油一般。
曲迎的力氣越發加大,“不見我?不見我你要見誰啊?”
“你管我!總之我不見你就是了!”沒有一絲餘地可以反抗,江琳隻覺得厭惡至極,“你混蛋!你玩不起!”
“你不是就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我不是如了你的願?”曲迎正對着她,将吊帶睡裙扯得一幹二淨,“如你願也不行?你想讓我怎樣?”
“我想讓你放開我!”
曲迎充耳不聞,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你不想待可以走!”
“怎麼,你當我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嗎!你想怎樣就怎樣!”
兩人像刺猬一般激烈地對抗着。
“我能讓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江琳,在你心裡我有這麼大本事呢?”曲迎怒極反笑,“我能重要到限制你的行蹤了?”
越想越氣,曲迎卸了力,一把甩開了她。
他的脾氣像開了閘的洪水,傾瀉而下,頭也不回地走開。
動作幅度太大,甚至沒有注意到,茶幾上的蛋糕墜在地上,被他一腳踢翻。
他轉頭進了卧室,重重地摔了下門。
那扇本就老舊的木門,砰地一聲被合上,由于太過破舊,又吱呀呀地自己彈開。
江琳僵坐在沙發上沒動。
她的眼睛霧蒙蒙的,微微側着頭,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像是破碎的洋娃娃。
俄頃,曲迎從房間裡走出來。
他彎腰撿起摔在地上的蛋糕,看清了上層的水瓶座圖案,目光裡不無錯愕,“這是生日蛋糕?”
江琳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