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她也等這天很久了。
幾天連軸就為了把手上能處理的工作都處理掉。
倒是難為陳清,本來就剛上任,還沒交接完就開始高強度的工作。
盡管如此,她依舊不願意讓楊清酒這麼容易就得手,所以佯裝冷笑:“不好意思,如你所見,我今天還有事要忙。”
楊清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勾上她的脖子:“還想騙我?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就專門等我通知你什麼時候出發呢。我就不!見我遲遲不出聲,很着急吧?工作早早就處理完了吧?”
江淮渺眨了眨眼睛,沒有料到自己會被拆穿。
“好了,車在這裡裝了,就差你了。”楊清酒拍拍她的肩膀,催促她趕快收拾。
就差她?
江淮渺站起身來,試探着問:“那……顧化,會去嗎?”
楊清酒瞥她一眼就知道她是什麼心思,調侃道:“呦,這就迫不及待了?誰剛剛還在那說沒空呢?”
江淮渺不言,把臉撇開,假裝沒聽見。
當江淮渺把車開回家時,就見他們早早等在她家摟下,就連行李也被收拾好。
“我全不全面?”楊清酒邀功似的貼近她。
但此時的江淮渺已經無心其他事情,她的心神全然被不遠處垂頭站得筆直的顧化所吸引。
他們已經有好幾天沒見了,關系好像在一瞬間生疏了許多。
江淮渺定定地站在原地,哪怕楊清酒驚異地湊近,她也沒有閃躲一分。
楊清酒當即了然,她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顧化,若有所思。
楊越第一個沖過來:“快快快!就等你了!”
随後他們便被擁着進了車。
恰好,江淮渺被楊清酒按坐在了顧化的身邊。
江淮渺遲疑幾秒,擔心他會抗拒。
但他表現平平,仿佛不太在乎。
江淮渺放心的同時,心裡未免有些神傷。
她小心翼翼坐下,刻意避開了接觸,方寸的距離卻猶如隔着一道明晃晃的界限,不僅隔絕了觸碰,還隔絕了兩人的一切交流。
搖搖晃晃的後座上,各自靠窗坐的兩人甚至連視線交流都無,隻有刻意保持的沉默。
難言的寂靜裡,坐在前方的雲朗不由開口:“顧化,你真的是江總的弟弟嗎?”
“不是。”顧化淡淡出聲。
而江淮渺沒有說話,隻是毫無波瀾地看他一眼。
顧化依舊固執地把頭撇向窗外,拒絕任何交流。
“啊?”雲朗不可思議地看向坐在副駕的楊清酒。
楊清酒搖搖頭,食指抵在嘴唇上——安靜。
江淮渺的視線仍舊定格在一旁的身影上,無奈的笑笑,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這種場面她見得多了,早就知道應該怎麼應付他。
于是,她如他所願。
江淮渺把頭扭回車窗外,搭在大腿上的手指無意識的拍動着。
已經壓抑許久的顧化終于忍不住扭頭看她,卻見她無所事事,滿不在乎的樣子,心髒瞬間被酸澀填滿。
她果然不在乎。
他自嘲一笑,又望向了車窗外不斷移動地景色。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一座又有的山脈,離S市不遠,所以是自駕遊是最好的選擇。
楊越可憐地被仍在了另一輛車上,帶着冰冷的露營工具,幽怨的承擔工具人的角色。
車子緩慢地行駛在盤山公路上,當天下午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
停好車,楊越氣憤地關上車門,對着其他4人控訴:“好啊,你們一個個的,把我一個人仍後面開車,真不怕我出事是吧?”
“怎麼會?我們相信你的技術!”楊清酒比了個大拇指,表情誇張道,“再說了,你要是真出事了,我們跟着你不也一起出事嘛?”
楊越翻了個白眼,無語凝噎。
江淮渺憋着笑:“好了,别貧嘴,我們早點開始爬。”
一群人這才停下打鬧,開始爬山。
顧化綴在一行人的後面,默默爬山,好像在極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作為名山,這裡風景極佳,周圍遍布奇形怪狀的岩石,棵棵迎客松傲然挺立,是散心的絕佳之地。
江淮渺時不時把目光落在身後人的身上,見他全程埋頭不發一言,猜到他應該是被雲朗強行拉過來的。
她抿唇一笑。
快了。
走在前方的楊清酒突然出聲:“诶,你們渴不渴?要不我們去買水?”
楊越颠颠背包裡的幾瓶水,剛想要開口,就被楊清酒打斷:“這山太高了,我有點怕,你也陪我們去!”
“诶?诶!不是還有你對象嗎?!”
下一刻,隻剩下江淮渺和顧化。
氣氛開始凝滞,江淮渺停下腳步,回眸看向台階下的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