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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司聊了一會兒解決方案,賀毅的眉目終于松展開來,松了口氣,腳步輕快的出了辦公室。
季浮生坐在老闆椅上,閉目思考着自己下一步棋該怎麼走。
司氏集團這個龐然大物,關系成千上萬個家庭,破産根本不現實,官方也不會允許。
吞并的話,除非是像劇情裡司墨那樣把手伸進管理層慢慢蠶食,但她沒那麼多時間和精力。
但如果是……控股把司墨踢出去呢?
季浮生垂着眼簾,唇角揚起,鴉色的長睫在眼斂下投落下一抹陰影。
*
不出季浮生所料,自從律師函寄出去,她的手機每隔幾分鐘就被一個陌生号碼轟炸。
——當然,季浮生并不想接聽,她猜都能猜到對面究竟會如何的氣急敗壞,甚至還會破口大罵?
所以直接關機是最好的選擇,多給對方一點接受現實的時間,等到了談判的時候對方就會更冷靜一點。
第二日,早上,七點整。
季浮生準時從她新租的小公寓中醒來。
如今的生活條件不比以前,她已經不是那個現實生活中的首富了,這個世界她還處在白手起家的創業階段,衣食住行能省就省。
季浮生拿着牙刷一邊刷牙,順手拉開窗簾。
清晨的陽光跳躍過樹梢的縫隙,洋洋灑灑的落在她的身上,季浮生沒忍住,伸了個懶腰,心情很好的揚起嘴角。
“少主,早上好呀!”
一尾金色的小魚順着絲絲縷縷的光線遊曳而來,它同樣在半空中伸了個懶腰,脆生生的聲音動人心弦。
“早上好。”
季浮生很快洗漱完畢,笑眯眯的回答道。
打開衣櫃随手挑了件黑色的西裝,季浮生坐在餐桌前,一邊吃早餐一邊把手機開機。
手機有點卡,等了大概一分鐘才跳出主界面。
電話頁面上有三四十個未接來電,最後一次是在昨天晚上八點三十一分。
從八點三十一分之後,基本上就開始發短信。
短信裡的語氣從一開始氣急敗壞的指責,也到後面低聲下氣的好聲哀求。
這些都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季浮生曾經發出去過很多律師函,見過很多這樣的例子。
隻是……
季浮生低着頭,原本松展的眉心蹙緊了幾分。
“少主,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金龍魚歪着頭不解的開口,季浮生不吭聲,握着勺子的手指繃緊了一瞬,她低着聲問道。
“許暖原本的家庭是怎麼回事?”
“賭博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弟和破碎的她?”
季浮生帶着一絲愠怒,說了句冷笑話,淩厲的鳳眼看向金龍魚。
金龍魚有些懵逼地和她大眼瞪小眼。
季浮生率先移開了視線,算了,這條魚啥也不知道,問它等于白問。
她低頭看着手機上的短信。
許暖發過來的短信,語氣和心态的轉變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她對于律師函的起訴,從一開始的氣急敗壞,到後面的哀求,哀求季浮生撤訴,求季浮生不要讓她的媽媽和妹妹看到這件事。
語言混亂,毫無邏輯,就像是經受了巨大的打擊。
季浮生回憶了一遍自己剛進入這個世界時原本的故事走向。
許暖作為白月光女主,進入貴族學校引起了霸總司墨的興趣,同時得到了惡毒女配林淺音的嫉妒。
度過了一段甜蜜的校園時光後,許暖被砸錢遠走他鄉。
問題來了,許暖在校園時光的時候,都能經受的住林淺音的錢權打擊,怎麼後面就拿着錢遠走他鄉了?
校園裡有司墨保護着她,出了校園後,為什麼司墨不繼續保護了?
說是司墨他媽拿錢砸人送出國,季浮生覺得吧,就憑那老太太對她金蛋兒子的寶貝樣,司墨真犟在那裡,老太太早晚妥協。
除非是,許暖家庭裡出現了什麼重大變故,她不得不要這筆錢。
季浮生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她,她或許會這麼威脅:要麼拿錢出國走人,我來幫你擺平這件事,要麼就等着死吧。
如果是她猜的那樣,或許事情可以變一變?
季浮生若有所思,摩挲着手機,撥打了許暖的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