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吾吾,最後低下了頭,季浮生頓時感覺索然無味,抽回手指,拿來一張濕巾慢慢擦着。
趙莼頓時黑了臉,礙于良好的教養她沒有破口大罵,直接伸腿把人踹倒了一邊,看向季浮生,“音音,這次是姐妹的錯,他爹的,有過對象還敢來找我包養,下賤東西!”
季浮生微微擡了擡眼,懶散的望向少年,“記得查查他身份。”
趙莼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她擺了擺手,“早查了,長這麼一張臉我不查敢帶給你玩?誰知道是這麼個下賤東西。我這裡還有好的,但是長得不像,除了我碰過,倒是幹淨,你玩不玩?”
季浮生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趙莼讪讪的别開眼睛,悶了好幾口酒。
“勾引司墨的那個白月光,你打算怎麼辦?”
喝了一會兒酒,趙莼的話匣子打開,偏過頭看着自家好友。
“你覺得呢?”季浮生眸光清明的看向趙莼,伸手幫她把滑到肩頭的吊帶往上提了提,輕輕的笑了笑。
“我覺得你該弄她,給司墨一個警告,咱們這個圈子,夫妻之間可以假模假樣、逢場作戲,但是帶着外面的情人打臉,絕對不行。”
趙莼眸光閃過一絲冷意,招呼着少年上前,摸了摸他那張臉,伸手扇了他一巴掌,就像是扇一個物件,輕慢冷漠。
少年白淨的臉上頓時浮現一片紅色,混合着剛剛沾染的酒液,更加激起人蹂躏的欲望。
趙莼可沒有對一個不知廉恥的賤貨憐香惜玉的意思,她又順手扇了幾個巴掌,偏頭看向季浮生。
季浮生無動于衷,喝了一口酒,眼裡漾出笑意,“你放心好了,這次我不會再犯戀愛腦,會給他一個教訓的。”
“畢竟,我要是再愚蠢下去,小莼兒就會把我踢到泳池裡面洗洗腦子了。”
借着酒杯的遮擋,趙莼眸光閃了閃,一晚上的不對勁兒随着這兩句話漸漸褪去。
小莼兒這個綽号,隻有林淺音和她知道,隻有林淺音才會在私底下這麼喊。
踢到泳池這個梗,也是許暖回國那天,她恨鐵不成鋼的時候脫口而出的。
趙莼想,或許是因為林淺音決定放棄司墨了,才變成這樣,她想的太多了。
她沖着季浮生嘿嘿一笑,親自給她滿上了酒。
借着盈滿的酒色,季浮生垂下眸子,面無表情地喝了一大口。
今天也是出來營業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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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局直到後半夜才散了。
趙莼喝的眼神迷離,招呼着季浮生和她一起去住酒店,季浮生揉着太陽穴婉言謝絕了,畢竟她第二天還要上班,這裡離公司實在是有點遠。
她掏出手機叫人來接。
電話接通,季浮生皺着眉眼,語調有些暗啞,“賀毅,安排個司機來碧水聽花接我。”
“……林總?”
對面傳來一個十分好聽的男聲,還帶着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喝的有點多的季浮生覺得聲音有點耳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她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快點,我給你開了四倍工資呢。”
裴泉在那邊穿着大衣,聽着對面女孩子理直氣壯地聲音,腦海裡不自覺地浮現出那個場景。
他耳根一紅,知道她是打錯了電話。
裴泉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說知道了,然後去給賀毅打電話,但是莫名的,他内心隐隐有些抗拒這麼做,他連忙說道,“好,我這就去,你等一等。”
季浮生聽到一個好字,立馬就挂斷了電話,裴泉看着被挂斷的界面,抿了抿唇,拿起大衣往外面走去,順帶沖着屋裡面搗鼓軟件的陸宏喊道。
“陸宏,我出去一趟,晚點再回來。”
“那裴哥你幫我帶份麻辣小龍蝦呗?”門打開,陸宏從裡面探出腦袋說道。
裴泉換好鞋,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像往常一樣答應,甚至還帶着些陸宏看不懂的含糊,“再、再說吧。”
陸宏:?
裴泉出了門,開着自己的代步車往碧水聽花的方向駛去。
——然後,他被攔在大門外了。
他落下車窗,熟練的遞上一根煙,輕聲道,“你好,我朋……我老闆喝醉了,讓我來接她。”
拿着電棍的保安一把伸進車窗内奪過整盒煙,一看是個好牌子,順手揣到了兜裡,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底下的秘書開這種破車的老闆,估計也不是什麼大人物,說不定,這人一邊當秘書一邊當情人呢。
保安擺擺手,猜測着車裡面漂亮的青年,傲慢的開口道,“車不讓進,趕緊開走,開走!”
“我說了,我是來接老闆的。”
裴泉了解過一點碧水聽花,有人說這裡算是個巨大的yin窩,他心裡擔憂着季浮生的安全,強忍着怒氣下車,好聲好氣的沖保安說道.。
“老闆?你們老闆能是個什麼東西?快點!趕緊把你的破車開走!”
保安更加不耐煩,眼見着碧水聽花裡面開出來一輛車,他生怕眼前的裴泉沖撞了某個大人物,聲音更加更加強硬,直接上手推了一把裴泉,“趕緊着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