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道友不死貧道!
一群山匪,覺得别的山頭要倒大黴,硬生生地把訓練造成的低糜氣勢給扭轉了過來!
有的人往上報山寨的名字。
有的人往上報山寨的位置。
更有甚與别的寨子的人相熟的,還能報上作息時間輪班時間。
當然,也有缺德的,機靈的,開始畫别的寨子的地圖,以及重點标注各條小路。
畢竟……都在一座山上安家,誰不知道誰的底細啊?
人多力量大的作用在此刻體現。
更有擅長記路的山匪,畫出來極為詳細的地圖,标注了各個小路和險要的标注物。
就連嶽靖甯都眼神一亮,多看了他好幾眼。
定方位,測步尺,标顯物,是個辨識方位的好苗子。
“離我們最近的,就是虎頭寨的,大當家的是個娘們,力大無窮,使得是重錘,砸在人身上,不死也得殘。”狗蛋說着,眼裡閃過憂慮。
季浮生沒有任何顧慮,仔細地看了好苗子劃出來的地圖,當即拍闆兵分三路。
雁兒領上五十來個人,單挑虎頭寨,然後一路往東。
她可以帶上五十來個人,直接端了據說最為陰險的毒蜂寨,往西去。
嶽靖甯……
她相信嶽大将軍的實力,和他手底下人的能力,二十多個人絕對能按着據說最大的斧頭寨打。
穿山寨就在這裡放着,反正跑不了,出事了再打就行了。
嶽靖甯沒意見,雁兒一直是以自家公主馬首是瞻。
季浮生初步拉起來的這支隊伍的骨幹成員一拍即合,愉快的決定立刻下山動手。
傍晚,夕陽西下。
毒蜂寨的煙囪裡飄來袅袅的白煙,毒蜂寨的箭樓上,正值換崗。
“兄弟,來了啊。”一個刀疤背着木弩給來換班的兄弟打招呼,撓了撓油頭,露出一抹笑容,“吃了沒?”
“沒吃哪能來啊?趕緊去吃個飯,我看你家的煙囪已經冒完煙了。”來換班的是個矮胖的山匪,笑嘿嘿道。
正當兩個人閑聊之際,一支泛着銀光的鐵箭,穿破空氣斜射而來,硬生生紮進了刀疤的腦袋。
高頭大馬上,季浮生取弓持箭,飛馳而來。
“敵襲!敵……”
矮胖的山匪見同伴倒下,目眦欲裂,扯着嗓子大吼道。
還不等第二聲喊出來,三箭齊發,利落的穿雲箭,劃破天空,射出了漂亮的抛物線。
一支射死了矮胖山匪,一支射死了正在拉弓的山匪,最後一支的正中了飄在天空的旗子。
黑色的旗子碎片慢悠悠的飄在地上。
“殺。”
季浮生三箭定人心,唇角微啟。
在她的身先士卒下,身後的人立即按照學習的那樣,沖向匪寨的大門,攻入山寨,氣勢如虹。
季浮生一直堅信,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毒蜂寨下手陰狠毒辣?有本事正面剛啊!
毒蜂寨自然剛不起,他們行事狠辣是不假,但是欺軟怕硬更是真。
季浮生的三支長箭,已經狠狠的射碎了他們的氣勢。
山匪裡學習過射箭的并不多,季浮生輕輕松松掌控全場。
手指拉弓,三箭齊發,斃命在她手裡的山匪不知道有多少。
“繳械不殺!繳械不殺!”
狗蛋同樣騎在高頭大馬上,見到己方士氣高漲,毒蜂寨的人節節敗退,立刻扯着嗓子喊道。
有些時候,拼死反抗和投降,其實就差這麼一嗓子。
在狗蛋喊完後,立刻有渾水摸魚的放下武器抱頭蹲下。
季浮生瞥了一眼他,那眼神頗為贊賞,狗蛋留意到這個眼神,幹勁更加足了。
很快,整個寨子就被穿山寨的山匪們清洗了一遍,内容完完全全是按照穿山寨刺頭的處理方式來的。
季浮生又成功解救了一群百姓,按照她的老規矩,開始閻王點名。
深夜露重,一陣小風吹過略有涼意,但抹不去山匪心裡的涼。
季浮生是連軸轉的,西邊最大的毒蜂寨都被她幹了,她直接順手帶了一半人把周圍的小山匪窩一口氣全掃了一遍,剩下的由狗蛋領頭輕點戰利品等等。
等到東方泛起魚肚白,太陽露出頭的時候,她才趕回到毒蜂寨。
原本季浮生以為,會有人趁着她離開偷偷摸摸跑掉。
但是等她回來後,是六個因為想跑被同事舉報的倒黴蛋。
懲罰了偷跑的,又獎勵了舉報的,季浮生略微心情複雜,故作樂觀的想,或許這也算是一種賞罰分明了。
帶着戰利品,以及沒有馴服的山匪們,季浮生一幹人大搖大擺的回了穿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