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策,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讓你對我的态度别再那麼惡劣,像今天晚上,有人花五十萬想跟我吃頓飯,而我上趕着拿熱臉貼你的冷屁股,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可憐。”
“呵,我讓你來了嗎?”
“你沒讓,但我們前段時間關系不是緩和了一點嗎?我跟你打電話、視頻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跟你面對面的時候,從你的表情、肢體也能感覺到,你沒那麼讨厭我,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我呢?”
“呵,自作多情。”
“宋斯年,我再問一次,你跟我之間,朋友是不是沒得做了?”
“哈!你多餘問這個問題,這輩子,下輩子,我們都不會再是朋友!”
“是你自找的。”
韓策突然靠近,宋斯年下意識地後退,就被韓策困在門闆和他的懷抱之間,宋斯年不爽地皺眉,韓策低頭便吻了下來。
宋斯年當然不會乖乖就範,他用力掙紮,咬破了韓策的舌頭,由于太用力了,他都怕把韓策的舌頭咬斷,但韓策隻是皺眉,并不退縮。一股鐵鏽味在口腔中彌漫。
他們不像在親吻,倒像在打架,打架總是更瘋更不要命的那個會赢,眼下也不例外。
宋斯年通過這個打架一樣的親吻感受到了韓策的痛苦,他似乎因為他們的關系而無比痛苦。
這讓他的心猛地一顫。
“斯年,發生什麼事了?你房間有人嗎?”方文洲一向淡定的聲音變得有些急切。
宋斯年這才想起,這破民宿的門比紙還薄,他頓時呼吸都不敢用力,而韓策還在吮.吸他的舌頭,宋斯年急得要命,唇舌卻被韓策占據着,他怕自己開口會發出奇怪的聲音。
宋斯年做了個“停”的手勢,眼神裡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絲哀求的意味,韓策終于退開,哼笑了一聲,宋斯年立刻緊張地捂住他的嘴。
“沒什麼事。”
“真的嗎?我好像聽到你房間裡有其他人的聲音,是不是有人騷擾你?”
“沒有。”韓策突然舔了一下宋斯年的手心,他的聲音立刻拐了個彎。
“斯年,你是哭了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真的沒事。”韓策在拿手指戳他的小腹,他的小腹敏感得要命,韓策一戳,他就想逃,還想笑,卻又不能出聲,不能發出大的動靜,方文洲再繼續問下去,他真的要哭了。
方文洲又在門外徘徊了兩分鐘,才回到他自己的房間。
宋斯年終于松了口氣,額上都冒出了一層細汗。
“為什麼怕他知道我在你房間裡?”
宋斯年答得幹脆:“因為丢人。”
“……”
“被任何人看到我們單獨在一起,我都覺得丢人。”
韓策低笑,但眼裡沒有一絲笑意,嘴唇上沾着剛才被宋斯年咬出的血,看上去就像個剛剛進食完畢的吸血鬼,特别瘆人。
宋斯年不由自主地解釋道:“畢竟我微博介紹就寫着是你的黑粉,如果跟你私下聯系太緊密,豈不是啪啪打自己的臉。”
韓策:“那是你自己的事。”
宋斯年:“……”
“反正你已經厭惡我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無論我做什麼,都沒辦法改變你對我的态度,索性就不費那個勁兒了。”
“……”
“你我之間,也許本來就不能做朋友。”
“……”
“我問了許昊然,你們明天清晨會去看晨霧,那我們明早見。”
“……”
“如果你不去,我就告訴大家,我嘴唇上的傷是你咬的。”
“你——你要臉嗎?”
“不要。”
“……”
韓策扔下這些話就要離開,宋斯年仍舊靠在門上,擋住他,兇狠而不甘地瞪着他。
韓策挑眉,眉目間一派風流:“你确定不讓我走?”
宋斯年咬牙切齒:“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韓策:“憑我不要臉。”
宋斯年:“……”
房間不隔音,怕方文洲聽到,宋斯年說話都不敢大聲,簡直快要氣出内傷了。
韓策可沒有這些顧慮,因此而占盡上風。
“我們宋大作家要面子,要光風霁月的人設,可我不一樣,我現在擁有的一切我都不在乎,平安夜發生的一切你還記得嗎?”
“……”宋斯年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韓策彎下腰,湊近宋斯年的耳朵:“我敢公諸于衆,前途盡毀,你敢嗎?”
有一瞬間,宋斯年的心髒仿佛都被凍住一般,随後撲通撲通瘋狂跳動。
韓策揚長而去。
宋斯年喃喃道:“瘋子,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