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策不接工作以後,年級排名更是蹭蹭上漲,他參加全國生物競賽,拿了金牌,保送生物最強的T大。他後來參加高考,全省排名第九,憑高考分數也能進T大,但他選擇了綜合排名落後T大兩位的F大,和宋斯年做了校友。
宋斯年問他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韓策一副拽拽的樣子,說:“你看的是學校,我看的是導師。”
他也确實在大一的時候就跟導師建立了聯系,早早去導師的項目實習,學業進度甩普通學生一大截。
就在他進圈的前段時間,宋斯年還聽他說在準備保研的材料。
後來,宋華的公司爆雷,宋家破産,宋斯年自身難保,也就沒再關注韓策了。
當天晚上,宋斯年做了個陰濕的夢。
夢中的他側躺在二樓卧室的床.上,韓策在他身後,像個魅惑人心的蛇妖那樣緊緊地纏着他,他渾身都是熱汗,難耐地仰起脖子,韓策從身後湊過來把他喉結上的汗珠舔去,然後冷不丁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結。
宋斯年吃痛,幾乎生出一種脖子被咬穿的恐懼,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韓策又改咬為舔,陰森森地在他耳邊說:“宋斯年,你言而無信。”
那股濕涼的詭異觸感從他的腰部滑到了他的屁股,宋斯年登時汗毛倒數,大叫一聲,從夢中醒來。
視線下移,他的睡褲搭起了小帳篷。
“操!”
天還蒙蒙亮,就像韓策多年前留宿的那個清晨,夜色尚未完全褪去,晨光尚未降臨人間,一切都處于混沌之中。
宋斯年草草diy了一下,突然忍無可忍,沖動地給韓策打了電話。
韓策聲音喑啞,帶着一股濃濃的睡意:“我兩個小時前剛睡下,一個小時以後就要起床,你最好真的有事。”
宋斯年:“我來找你。”
韓策頓時不困了,愣了一會兒才說:“宋斯年,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是認真的,你今天能不能抽出一點時間給我,一個小時就夠了,我來找你。”
“你知道我在哪兒嗎?”
“不管你在哪兒。”
“……呵,你别後悔。”
“少廢話,把時間地址發給我。”
挂了電話以後,韓策在微信上發過來一個酒店的定位,距離宋斯年八百公裡。
韓策:「我不确定工作什麼時候結束,在酒店等我,到了打這個電話188xxxx6666拿房卡。」
宋斯年立刻上網看清州到甯城的機票,最早的一班是上午九點的,他立刻收拾東西塞進背包裡,蹭蹭蹭下樓。
姚佩蘭剛起床,見他風風火火地出門,喊道:“這是去哪兒啊!急吼吼的。”
他話音剛落,宋斯年已經到了門口,高聲回她:“出差!今天不回來了!”
姚佩蘭自言自語:“怎麼最近總出差呢。”
宋斯年發動引擎,一腳油門駛向機場。
緊趕慢趕,總算及時登機,宋斯年在空姐的催促下關了機,到了萬米高空,他從舷窗俯視大地,把整個清州盡收眼底。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很瘋狂,于是,思緒在“我是不是有病”和“這趟我必須要去”之間反複橫跳,搞得他煩躁不堪。
他在飛機上還碰到一個粉絲,對方是個圓臉馬尾辮的女高中生,笑起來有可愛的酒窩,她告訴宋斯年,在他微博抽中了五三,請求宋斯年在她的五三上簽名。
宋斯年簽名的時候看到了女生的鉛筆盒上貼着韓策的貼紙。
女生立刻尴尬地捂住貼紙:“那個……我就随便貼貼的。”
宋斯年平靜地道:“你喜歡哪個明星是你的自由。”
女生驚喜道:“真的嗎?你真大度,我們韓哥高顔值、高學曆、高氣質,真的很有魅力,你能不能别那麼讨厭他啊?”
宋斯年:“……”
女生做了個可憐的表情,求情作揖:“就當是莫名其妙地為了我,求求你了。”
宋斯年忍俊不禁:“我盡量。”
甯城的經濟發達程度高,宋斯年落地後又碰到好幾個粉絲,跟她們打了招呼合了影,還有粉絲問宋斯年在甯城有沒有簽售活動。
宋斯年隻得尴尬地說:“我是來見朋友的。”
總不能說,跨越八百裡的距離是來見死對頭的吧?
吃完午飯到了酒店,宋斯年打了韓策給他的那個号碼,很快,一個清秀苗條的女孩跑了過來,恭恭敬敬地跟宋斯年打招呼:“宋老師您好,我是韓哥的助理,您叫我小何就行。”
小何把房卡給他之後,委婉地暗示:“一些日用品,我都給您準備好了。”
宋斯年:“?”
小何:“您放心,最基本的職業道德我還是有的,而且我們入職的時候也簽過保密協議,不會亂說的,您不必感到不自在,平時裝作讨厭韓哥的樣子,很辛苦吧。”
宋斯年:“?”
這個要裝?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宋斯年尚且一頭霧水,小何就跑了。
他隻得先去酒店房間,韓策又開的總統套房,富麗堂皇的,客廳顯眼位置有個塑料袋,宋斯年出于好奇心,過去看了一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裡面是潤滑液、安全`套、貓耳發箍、貓尾肛塞、跳蛋等等,令人大開眼界。
宋斯年立刻覺得自己的眼睛髒了,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适。
宋斯年:「你真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