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策情難自禁,在宋斯年耳邊喘.息:“宋斯年,如果我說我喜歡你怎麼辦?”
宋斯年陡然清醒,猛推韓策,韓策毫不設防,重重地撞上身後的衣櫃,衣櫃把手硌到他的背,讓他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宋斯年被反作用力推坐到床上,神情慌亂:“你胡說什麼?”
韓策定定地望着宋斯年,幾秒後,就換成了宋斯年所熟悉的欠揍的模樣:“不過是一句調情而已,有必要反應這麼大嗎?彼此的身體緊密地貼在一起,嘴裡還說着讨厭的話,這也太破壞氣氛了吧。”
宋斯年尴尬地撓頭:“哦,這樣啊。”
韓策重新靠近他,循循善誘:“你為我冒了這麼大的風險,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
宋斯年的理智在掙紮:“可我覺得不對,我們又不是情侶。”
韓策:“但我們單身,我的職業你知道的,不能談戀愛,壓力還很大,你的工作也是,看上去隻需要敲敲鍵盤,其實頂着讀者巨大的期待,壓力不比我小,難道不需要發洩發洩嗎?”
這話說到宋斯年心坎裡去了。
宋斯年很少在家人朋友面前聊到自己的工作,他們并不知道他最近一年的寫作狀态非常差,甚至方文洲都不清楚,沒想到被韓策看出來了。
“我們沒有傷天害理,沒有傷害任何人,還能解壓,有何不可呢?”
宋斯年的理智完全瓦解,欲望占領了高地。
韓策單膝跪到他大腿旁邊,宋斯年半是被迫半是情願地躺倒,韓策撐在他身體上方低頭吻他,缱绻纏綿。
韓策其實并沒有把身體的重量壓在他身上,但他整個人被韓策籠罩在身下,還是有種被侵占被掠奪的錯覺。竟讓他生出一種隐秘的快感。
他們擁抱、接吻、互相撫慰,結束以後,韓策躺到宋斯年的床上,宋斯年立刻說:“你幹嘛?”
韓策:“睡覺,天大的事也得睡醒再說吧。”
宋斯年:“回你自己家睡。”
韓策一動不動:“我的口水你都吃了,睡一下你的床,有必要這麼計較嗎?”
宋斯年氣得踢他一腳:“要是我媽明天起來看到你從我房間裡出來怎麼辦?”
韓策:“拔吊無情。”
宋斯年臉都紅了:“我又沒有那個你,你不要亂講!快滾!”
韓策懶洋洋地走到房間門口,宋斯年叫住他“等等”,随後指了指窗戶。
韓策難以置信:“你讓我從窗戶爬下去?”
宋斯年冷酷地點點頭。
韓策呵了兩聲,轉而笑了:“還好我腰和臂力都挺好的。”
宋斯年不由自主地看向韓策的腰和手臂,情不自禁地回味起了他肌肉的手感,韓策就在他這樣的視線裡翻出窗外。
房間重又變得空蕩蕩的,宋斯年花了兩分鐘才再次适應這樣的安靜。
他睡不着了,也不敢打開自己的微博。
他其實不是一個特别勇的人,不然也不會不敢面對現在的情形,
韓策問他後不後悔,倒也不後悔。
就算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麼做。
但有一點,他撒了慌。
這個世界上值得他這樣豁出一切的人,隻手可數,就連他自己也很意外,韓策竟在其列。
星夜寂寥。
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天亮。
宋斯年突然靈光一閃,他連忙起身,來到書房,也不開電腦,拿了支鋼筆,開始在筆記本上寫起了什麼。
他時而凝神思索,時而筆下如流水,時而返回去塗塗改改。
夜色退去,天光逐漸明朗。
宋斯年尿急,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四個多小時過去了,他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共計23頁。他的新書有思路了。
他已經不記得上一次這麼靈感豐沛是什麼時候了。
衛生間裡,他閉着眼睛釋放膀胱的壓力,精神和□□的雙重暢快讓他無比惬意。
上完廁所,他倒頭就睡。
睡前,他特意把手機調了靜音,他确實防住了線上的騷擾,但沒防得住線下的。
許昊然咚咚咚跑到他家,也沒敲門,直接闖進他的卧室,拎着他的衣服拼命搖晃。
“斯年!斯年!你悶聲幹大事啊!網上都鬧得天翻地覆了,你還能睡得着?!”
宋斯年痛苦地皺眉:“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有病是不是?不知道敲門的嗎?”
許昊然疑惑:“還有誰?”
宋斯年起身,費勁地睜開眼睛,聞到自己身上隔夜的酒臭,差點幹嘔。
真不知道韓策抱着這樣的他,是怎麼親得下去的。
他自己都嫌棄。
他抓抓頭發:“我先去沖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