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箫玉吃完飯就去了寒劍庭。
到寒劍庭時,範明軒正在書房,今日的範明軒跟以往有些不一樣,他漫不經心的坐在椅子上,見箫玉過來,口氣閑适的問:“玉兒,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到這兒來了?”自昨天叫玉兒後,他似乎叫這個名字叫順口了。
“是有件事想跟義父說”,箫玉斟酌着道,“昨天聽影舞說,銀堂是做生意的,玉兒沒有其它長處,也許能去銀堂幫下忙”。
“你想去銀堂?”範明軒坐正了身體,又恢複了平時的冷淡模樣,“也是,你對習武不上心,倒是想着去做商人。”
“我隻是想幫門内做點事,不好總是閑着”,箫玉趕緊道,“作為義父的義子,武功肯定不會荒廢的,玄玉床也會每日都去躺的”。
範明軒冷着臉不說話,過了會兒後,卻又想通了似的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下午我讓老鄭帶你過去。”
“多謝義父”,箫玉立刻道,心下松了口氣,能答應就行。
到了下午,鄭管家來了桃苑,帶箫玉前去銀堂,箫玉在劍門住了幾個月,總算趁着這個機會,了解了劍門的整個模樣。
劍門是依山而建,最靠上最幽靜的地方就是桃苑,寒劍庭緊挨桃苑在其左下方,再往下是龍堂,虎堂和銀堂所在,三堂再往下就是外院了,劍門分内院和外院,門内人大都住在内院,外院是提供客房或者舉行宴會之地,大殿就是建在外院之中。
箫玉和鄭管家到銀堂時,兩位堂主已經在門口等着了,見箫玉過來,都恭敬的拱了下手:“見過少主。”
“兩位堂主不必多禮”,箫玉道,“今天過來,打擾你們了。”
“哪裡哪裡,少主裡面請”,正堂主萬金來立刻笑道,伸手引着箫玉進去。
箫玉在議事廳坐好後,先打量了下坐在對面的兩位堂主,正堂主萬金來大約五十來歲,身材微微發福,一身绫羅綢緞,典型的富貴商人打扮,胖乎乎的臉上一雙彎彎小眼,不過眼睛雖小卻很有神。副堂主是個女子,三十多歲的樣子,柳葉眉杏仁眼,眼角雖有些皺紋卻不影響那股妩媚,一身穿着也很是豔麗。
“兩位應該已經知道,箫玉以後就在銀堂做事了”,箫玉打量完後開口道,“要是有什麼不足之處,還望兩位多多指點。”
萬金來立刻堆上了笑:“不敢,少主能來銀堂,是銀堂的榮幸,還要少主多指點才是。”
“萬堂主謙虛了,兩位都是前輩,肯定比我經驗多的,那以後我們就共同努力,把劍門的産業經營好吧。”
“少主說的是”,楚折香跟着笑道,“我們肯定會跟少主一起,将銀堂打理的越來越好的。”
見兩人隻是客套,箫玉便先切入了主題:“那我先熟悉下劍門的産業吧,還有勞兩位為我介紹下了。”
“是”,萬金來從座位上站起來,“少主請移步内室,屬下詳細說與少主。”
“好”,箫玉也跟着起身,“有勞了。”
箫玉跟着萬金來去内室看生意後,鄭管家就告辭離開了,他本來的任務也隻是送箫玉過來。
劍門門下的生意不少,客棧酒館,茶葉布莊竟然都有涉及,而且還有妓院,副堂主楚折香就是一家萬花樓的老闆,箫玉看着萬金來送上的資料,點頭又忍不住搖頭,其它的生意還好,隻是對開妓院,他實在沒什麼好感,不過要讓人家把店關了,他現在也沒有這權利。
一番了解下來,箫玉發現,劍門的生意雖然鋪的很廣,卻都是慘慘淡淡,經營好的收益甚微,經營不好的還在賠錢,就跟影舞說的一樣,根本上交不了多少錢。
其實那萬金來對做生意還是很有頭腦的,人也精明幹練,隻是銀堂不被範明軒看重,門内上下也很輕視他們,以至他有些心灰意懶,對生意不怎麼上心,楚折香也是精明圓滑之人,畢竟在風塵中多年,熬到今天多少有些手段,隻是堂主都不上心,她一個副堂主就更是得過且過了。
萬金來兩人對箫玉的到來本沒在意,認為他年紀小做不了什麼,不過箫玉畢竟是少主,該回的話還是回的。
而自此之後,箫玉每天都會來銀堂報到,他花費了三四天的時間,将劍門所有生意都作了詳細了解,然後就開始帶着萬金來兩人,一起分析生意上存在的問題,逼着他們一遍遍的商議解決辦法。兩人見箫玉如此上心,漸漸的也認真起來,畢竟經商多年,還是很有經驗的,兩人都向箫玉提出了不少有用建議。
箫玉根據他們的建議,結合自己的一些現代經營想法,将劍門生意做了重大改革,提取裨益,剪除沉珂。
為了提高銀堂衆人的積極性,更是引入分紅制度,讓下面每個店鋪的老闆,都能從自己管理的店鋪中抽取十分之二的利潤,經營好得到的就多,經營差得到的就少。
此番規定一出,立刻将衆人的幹勁提了上來,有那些實在想混日子的,便直接遣散了。
一系列措施下去後,效果很快顯現出來,賠錢的買賣迅速堵上了,能盈利的店鋪也收益更多了。
趁着這股勢頭,箫玉又将銀堂進行了明晰的規劃,讓萬金來和楚折香都為銀堂堂主,分别負責門内的不同生意,萬金來主管茶行布莊,楚折香負責客棧酒館,至于那個妓院,箫玉不想管,就那麼放着了。